自从离开海家那狗屁不通的“书香世家”之后,我就有些心神不宁。
一道若隐若现,游离而微弱的意识,跟随,缠绕着。
这道意识,坚韧如丝,悠长却没有丝毫冷意。忽左忽右,飘忽,难以捉摸。
我静下心来,沟通七星之力,一道虚无的能量光幕,跨越虚空而来,灌注到我的身上。此时,我在睁开双眼,眼中,有金光透出。
这道意识,宛如细长的河流一样蜿蜒转折着,而颜色,竟然是五颜六色的。与鬼怪那种,动辄漆黑,动辄灰暗,动辄血红的颜色,明显不同。似乎充满正气的样子。
“靠,神仙下凡么?5,4,3,2,1,停车!”我大喝一声。
“肆儿,这是马路中间,怎么,怎么?咦?这是哪里?”老红花一脸茫然的车窗外面。。
“嘿嘿,你老丈母娘来看你了,你不出去见见么?”我嘿嘿一笑。对于这道彩色的意识,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活死人,活死人,躺在那里,不光ròu_tǐ无法动弹,就连精神,也被牢牢禁锢在体内,犹如坐牢一样。。难道,逃狱了?
“我艹,你是说,那个活死人?我不敢啊!肆儿,你快点一符丢过去,咱快点走吧,这里瘆得慌”,看来,对于老红花来讲,即便拦路的是未来丈母娘,也是没情可讲。
“她没恶意的,咱们出去看看再说。”我苦笑着道。这道意识光明正大,更何况,和老红花还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见面,就下死手?我可下不了这个手。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思想的变化,悲天悯人,万物无邪,既然对方无邪,何必一见面就喊打喊杀,落了下乘。
此时,车窗外面,是一片,彩色迷茫的世界。这是,这道意识,形成的独立的空间,也可以称之为领域。透过绚丽而游离的分布在四周的彩光,甚至可以隐隐看到外面的行人和车辆。
只是,不在这个空间里的人,无法感知到这个空间而已。
我对着老红花有些忐忑的面孔笑了笑,点点头,以示鼓励。
老红花从裤兜掏出一张三品辟邪符,捏在手里,有了底气之后,方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而我,跟了出去。
车外,对这个空间,有些更直观的感受。绚丽的空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头顶彩光游动,脚下,彩光缭绕,真美。
“你是谁,想干什么?”老红花大吼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并没有传播多远,似乎,都被周围游离的彩光,吸收了。
我暗暗皱眉,这个空间,不光具有隔断的功能,似乎,还有着吸收能量的作用,不是很好对付。
一张长发飘飘,脸孔笼罩着白光的面孔,突兀的出现在空间的上方,占据了大片位置。彩光凝成的头发,越发显得这张有些庞大的面孔,瑞泽而神秘。
“哪个小子,是非礼我家珊丫头的混蛋?”声音如雷般滚动,竟然和海晴那彪悍的声音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岳母大人在上,李闯,给您行礼了!”似乎被威猛的声音所震慑,老红花,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我暗赞高明。其实,男男女女在一起,谁强暴谁,并不重要,关键是事儿后,你要有一种负责的态度。尤其是在对方家长,找上门来的情况下,更要低调有礼。千万别解释,越解释越糟糕,人家只要一个态度,并不是要你解释。发生什么样的事,谁不事先搞清楚,才过来找麻烦?
果然,老红花这一跪,使得天空上那张脸孔,剧烈的震荡了一下,朦胧的眼中,pēn_shè出道道彩光,显示出,它此时心情,绝不平静。
“呃,好孩子,快起来吧,这事儿,不怪你。说起来,珊珊那孩子可怜啊。我不行的时候,她才10岁不到。从小,我这个当娘的就没好好疼过她,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前段时间,天家逼婚,她的死鬼爷爷,无奈之下,答应婚事,才导致你们之间,发生那样的事儿。。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并没看到,脸孔的嘴巴在哪里,但却声音如雷,不停的激荡着。
天空,下起了光之雨,不知道是情感的流露,还是灵魂的眼泪。
虽然,这个它,到现在,都没说她姑娘,强暴老红花,有什么不对,不过,却让我对老红花失身的狗血事件,有了个简单的了解,对这个海家,对这个海珊的娘,海啸的老婆,充满着同情。
海家活着的人,还好,最起码还有寄托,但是,它,却太可怜了。
孤独?寂寞?衰弱?忍受?不过看它生龙活虎的样子,似乎,和我认知中的,想象中的活死人,并不一样。
它提到了天家,对于我的了解来说,华夏并没有什么牛逼家族姓天的,不过,连万宝小队的零号,都不得不屈服的势力,让我心里,有了警惕。老红花虽然得偿所愿,但是不是刺激到某些人了,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些好。
“你是辟邪?”天空喷薄的光雨,渐渐停歇下来了。
“呃,前辈,叫我肆儿,好了。”我抱拳躬身。冲年纪,我得喊人家一声阿姨,叫声前辈,也足以表示出我的尊重了。
强大的意志领域,最多让我赞叹,但是,自愿成为活死人,却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如果不是自愿的话,自然,会带着戾气,而这个意志领域,光明而平和,色彩柔和而丰富,却是一丝戾气,都不曾有。这也是我佩服之处。能将灵魂领域,搞得跟仙人下凡一样,也真是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