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点名了要见你!”外面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苏樱立刻从床上惊醒,眯起了眼睛看着来人,短发伶俐的模样,一双大眼睛似乎要勾人一样,第一眼看上去便是不安分的主儿。火然?文 .ranen`
苏樱只是扫了一眼,便低敛下了眉目,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告诉他们,我马上就来。”苏樱与白曼冬在某些方面还是挺一致的,如今看着那丫鬟小伶,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可是小伶的脸上挂着焦急的神色。
“不行啊!小姐,老爷还在下面等着你呢!让老爷等,不太好吧!”
“是老爷让我去,还是二姨太让我下去等呢!”苏樱嘴角挂着冷笑,这个小伶还不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神色,眉眼间的忌惮却不屑,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想让人看不出来都难。
“是——是老爷。”小伶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樱,然后立刻改口,低下了脑袋,不让自己再泄露半分的表情。
苏樱也不想难为一个丫鬟,便挥挥手让她下去了:“记住,一个二姨太而已,不值当让我堂堂的白家大小姐给她请安,让她等着。”
苏樱慢慢地起身,收拾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头发打理顺滑,然后穿上了那身粉红色的旗袍,既不失礼,也不会显得太过于庄重,素面朝天地下到了楼下,就听到了二姨太那略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哟,果然是白公馆的大小姐,连带着我这二姨娘都不放在眼里,当真是让姨娘我寒心啊!难不成让别人说我们白公馆的礼数就是如此的吗?”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让人一看就倒胃口,看着她旁边那几个同样花枝招展的女人,还有那无处无在的脂粉香气,一股反胃感涌了上来。
苏樱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不牢姨娘费心,记住我永远是白公馆的大小姐,而你,却不可能永远是白公馆的二姨太,更何况,五年了,二姨太的肚子里都没有动静,不想着怎么怀上孩子,在白公馆立足,却时刻想着难为我这个大小姐,不觉得聪明才智用不在点子上么!”
苏樱这话说的完全没有给二姨太脸面,日后这个二姨太可没有少给原主下绊子,最后不得不以弃妇的身份远走他乡,以至于飞机失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个少了她的身影。
这话一出,二姨太的脸色一变,那扑满了粉的脸上都已经僵硬地快要挂不出粉了,只能牵扯出尴尬的笑容,对着苏樱说道:“大小姐就会说笑。”
“是不是说笑,二姨太你自己心理清楚,小伶是什么样的东西你也明白,别让我看见你的小动作,否则的话,白公馆有没有你的一席之地还挺难说的,至于你身旁的这两位,今天的话摆在了这里,明天我要是听见白公馆的什么风言风语,你们也不要在这北平混了,趁早收拾东西走人吧!”
苏樱拿了杯热茶,轻轻缀了一口,发现这白公馆的茶,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不过,这白公馆的白鸿文也是个不着家的,而这二姨太是戏班子出身,根本不懂什么是茶道,委托人更不用说,一个少女,又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皱紧了眉头,将手中的茶放了下去,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更没必要对她们有什么好脸色看了,这二姨太在不在这个白公馆也没什么问题,自己是迟早要离开的,革命战争就要爆发了,北平明显不是个好地方,白鸿文又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
现在不过是个理事长,很快他就会取代自己的同窗好友——陈子傲,成为这北平的总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免不了用苏樱的婚姻作为利益交换的筹码,在亲情还是利益面前,任何事情都显得很是无力,女儿能够比得上辉煌的未来么!
答案显而易见,所以苏樱决定南下还是出国,这还是个要细细考虑的问题。
“没想到白公馆的大小姐脾气竟然是这样的大,这可是让我们姐妹们见识到了,并且大开眼界啊!”其中一个头戴着一个绿色羽毛的女子,像极了印象当中的鹦鹉,人也像,同样的呱躁不已。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舞女,也能够进入白公馆内做客,我怎么不知道白公馆的规格如此之低了?二姨太,不是我说你,虽然你曾经流落风尘之中,可你如今是白公馆的二姨太,也应该注意一些脸面,不然明天北平的报纸上就开始大写特写,白公馆邀请舞女做客,将会给我父亲的脸上丢多少的面子!”
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要开撕,当真是头一回,不过,谁让自己的心情不太好,满身的戾气还没有消散,她就撞到了枪口上,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你……”那绿衣女子食指指着苏樱,双目瞪圆,满身的脂粉香气随着她的动作而抖动着,散布到了整个房间之中,苏樱皱起了眉头。
“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样指人很丢脸面的,而且没有教养,二姨太,小伶不是说,父亲在下面等着我吗?他人呢!”苏樱懒得跟这群人唇枪舌战,还浪费自己的口舌,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到外面转一转,熟悉一下场景。
那绿衣女子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二姨太身边的红衣女子拉住了,对着她使了个眼色,然后亲自赔笑道:“大小姐教训的是……我们姐妹日后定当注意。”
苏樱笑看着她们的互动,轻轻挑眉,没想到二姨太身边还有个段数高的,怪不得能够得到了白鸿文的喜爱,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