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并未曾答话,只是抬起头来,形容虽然狼狈,但是因为有着颜值的支撑,倒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来。√
“情、爱之事强求不得!”半晌之后,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万红不及侬展颜,在我的心中,她便是世间的独一无二。”
苏樱向来认为灵均是不会说那些肝肠寸断的情话的,却没想到自己听到之后,心跳如雷,怎么也控制不住,嘴角无声地裂开了一个弧度。
这郎情妾意的模样刺痛了周皇的眼膜,他笑了一声:“情生意重么!沈画,你敢不敢对他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苏樱未曾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挂着淡淡的嘲讽:“原来皇上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那么刚刚不过是试探吧!让小女子想想,外面现在肯定已经全部是弓箭手了吧!只要我们一出去,就会被那些乱箭给射死,小女子说的对不是不对啊!陛下!”
“不过一个弱质女流而已,用不着朕费心!”苏樱觉得跟他说话真是费劲,根本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上一刻跟你情深义重,下一刻就跟你谈利益纠纷,心好累,感觉再也不会去爱了!
“这么说,你还是要灵均的性命了!”苏樱眯起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毫无畏惧地看向了周皇。
“如果我能够提供给你突厥的形式地图,你会不会放过他,他是你的弟弟,绝对不会出手害你的。”苏樱一步步地靠近了周皇,眼睛盯着他。
周皇看向了灵均,眼中的神色暗晦不明:“你呢!将沈画留在皇宫里当人质,你是愿还是不愿?”
灵均看也不看苏樱,声音淡淡:“可以。”
虽然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方式,但苏樱还是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点的难过,既然选择了相信他,就不会轻易地怀疑他的决定。
“好,沈画,你听见了灵均的话了么!你将会留在皇宫之中,你留在这里的话,就好好给朕画下突厥的形势图。”周皇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下来。
灵均慢慢地起身,将身上的褶皱给抚平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里,不带半分的留恋:“既然无事的话,那么臣弟就告辞了。”风光霁月,苏樱嘴角勾起,她大概已经明白了,这一世的灵均对那大宝之位还是有着期待的。
比起喜欢她来,他好像更加喜欢权势!身在皇家,只有胜者才能为王,败者只能为寇,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不过,那又怎样,她只要陪伴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或许今日更加加深了他的这个想法,苏樱会帮助他一步步地完成这个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沈姑娘,这些日子便辛苦了!”周皇对着苏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樱轻轻俯身:“不敢当,您是皇帝,小女不过是一介民妇而已,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承担不起陛下的这种大礼。”
周皇却只是笑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若是沈姑娘当初选择了留在朕的身边,凭借你的姿色,要是朕心情好了,或许还能够当一个贵妃,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苏樱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话罢了,皇家之人,话中真真假假分不清楚,自己要真的相信了,那就只能说明脑子不在线,真的被灵均的出现给冲昏了头脑。
“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沈画懂得自己的位置,不敢奢求。”苏樱跟随在了周皇的身后,由着那********的李德全,到了自己暂时居住的画清阁,对着李德全点了点头:“多谢公公了。”
李德全应了一声,给苏樱留下了笔墨纸砚,临走的时候,将院落里的门给落了锁,苏樱听见了那声响,只是讥嘲,要是她真的想要离开,恐怕也是没人能够拦得住她的,能够困住她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心罢了。
铺好了宣纸,按照原主的记忆,将突厥的地形图给画了出来,却在重要的地方却有了微微的改动,只有熟知突厥之人才能够看出其中的不妥之处,而从未曾去过突厥的周皇肯定是不会现这个事实的。
做好了这一份之后,苏樱又重新铺开了另一张纸,上面只留下了一句话:
“怀柔,九。”看着窗外如水般的月色,苏樱轻轻地吹了一个口哨,窗外就飞来了那只信鸟,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她的窗头。
苏樱将那信条系在了信鸟的翅膀之下,借着翎羽的遮挡,倒是看不真切来,她轻敲了它的脑袋:“就知道乱跑,东西拿好了,不要随便丢了。”
“轱辘”一声,那信鸟似乎是应了她的话,扑棱着翅膀飞起了,消失在了夜空之中,目送着它离开了这方天地之中,苏樱才慢慢地闭上了双眸,就算是周皇抓住了这只信鸟,看到了上面的信息,对灵均有所怀疑,也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突厥的细作,放一些迷雾弹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作用,至于灵均现在,他肯定不用自己操心,暗地里部署好了一切,只需要一个契机。
周皇放开了苏樱的信鸟,将那张纸条重新插了回去,对着下方的李德全说道:“将它重新放了。”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上方的周皇,看见神色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接过了他手中的信鸟,拿着到了外面,准备放了,却听见了周皇又说了一声:“等等。”
李德全感觉自己要被玩坏了,不敢有半丝的懈怠,赶紧走了回来,将手中的信鸟递给了上方的祖宗。
周皇只是叹了口气,扶着自己的额头,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