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姑娘很好,只是被关在了宗祠之中,限制了自由而已。”元庆虽然心中吐槽,但是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将情报汇报给了灵均。
灵均听了这话之后,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席家关了她的禁闭,不让她来见我?当真是好本事!”
元庆的心中一抖,我的主子诶!那可是你未来的岳父,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更何况嫁不嫁人家姑娘还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你又不能够明抢!
可没想到灵均的一句话让元庆未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心口处,上不下去又下不来,当真是难受的紧儿。
“既然不能明着放在身边,那就别怪我暗抢了!”
主子,你这么坏,你家未来的老丈人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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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倒是在席家的祠堂里安安分分地抄写着自己的家规,反正什么都干不了,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顺便猜测一下灵均现在在做什么。
刚想到了灵均,外面就传来了席母低低的声音:“怎么样,木兰她想明白了没有?”
在外面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夫人,小姐已经忏悔过了,表示再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了,你就放过小姐吧!”
苏樱轻笑,果然是原主真心对待的丫鬟,这个时候也不忘为自己说话。
可是席母的声音接着又传来:“怎么!她认错了么!”
“夫人,您忘了,小姐……”后面噤声了,苏樱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继续抄写着自己的家规,外面的事情好似与她无关一般。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席母站在了她的身后:“木兰,你心里是否还在怨恨着母亲和父亲,从你一出生开始,就将你许配给了皇家!”
苏樱背对着席母,只是摇头,继续低着自己的脑袋,从自己的角度来说,利益的交换无非如此,席家给了原主嫡女的待遇,给了她优渥的生活,但是却要她承担着相应的代价,首当其冲的就是联姻。
毕竟有舍才有得,这样很公平,更何况,她的父母也给了她足够的时间,给了她足够的耐心和理解,这样子的父母,苏樱很少能够遇见了。
但是原主的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她只是想问问,当初选择联姻到底是他们两个的主意,还是皇家的主意?
如果是皇家的要求的话,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会完成这个婚姻,只是因为她是席家的女儿,这是她一份应尽的义务。
而如果是他们为了席家的利益,主动上赶,巴结上了皇家,那么她觉得,多少年的骨肉亲情也就不过如此了,内心里,她还是希望着亲情,爱情失意,骨肉亲情是最不可分割的东西,要是连这些都失去了,那么就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个。
“木兰,为娘知道你心里苦,但是为娘和你父亲都不容易,你要知道,为娘只生下了一个女儿,而我们席家需要有人支撑起来,所以,你必须依靠皇家,这样才能让我们席家传承下去,而不至于香火断绝,你要明白……”
苏樱再也听不清她剩下的话了,只是发出了轻微的爆破音,原来如此,看来骨肉亲情最终还是失去了,明白是一回事,理解是一回事,怨不怨恨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木兰,你怎么了?跟为娘说说,不要吓娘啊!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席母惊慌失措地扶着苏樱的肩膀,似乎是想要将她的脸给板正过来。
苏樱在纸上轻轻写下了一行字:
“原来如此,骨肉亲情不过如此。”然后站了起来,一脸悲戚地望着席母,似乎是想要通过她看见某一个人,稳健地向前走去。
席母睁大了双眸,赶忙扑到了苏樱的身上,拉住了她的衣袖,泪水沾湿了苏樱的衣裳。
“女儿,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够理解母亲和父亲的苦心,对么!”席母睫毛上还带着泪花,我见犹怜,徐娘半老。
苏樱摆脱了她的手臂,自己现在一些话说不出来,不代表她的心里不清楚,这份感情,已经在知道原主是个哑巴之后,这份感情已经在期待之中变质了。
“胡闹,你怎么对你母亲的,她是你的母亲!”席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祠堂的门口,看到了如此模样的苏樱和席母。
“老爷,你快,你快和木兰说一说,说我们不是故意将她许配给了太子的,是因为……”席母已经说不清楚话了,口中呜咽着,趴在了席父的肩膀上。
“木兰,不是爹说你,不过是一个男人,你难道要为了他放弃席家带给你的身份,去和别人私奔么!你要想想,这样你会得到什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需要父亲多说。”席父这话说的是语重心长,但是苏樱听出了里面的威胁。
苏樱从口中发出一声冷哼,掏出了怀中的纸张,拿出了毛笔,在手中写下:
“木兰谨遵父亲教诲,女儿只是想要在外面站一会儿,不必像犯人一样跟着女儿。”
席父叹了口气,终于点头同意了。
苏樱大跨步地迈出了宗祠之中,感觉到了空气的新鲜,却在墙角处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元庆?他怎么会在这里?
元庆看见了苏樱之后,脸上一片黑线,都怪自家主子,干什么不好,非要让他抢人回来,这下好了,抢没抢上,还被压寨夫人给发现了,假装没看见苏樱的样子,飞速地离开了屋檐下,不见了踪迹。
席父抱着席母从宗祠里出来了,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如今对着苏樱的态度温和了不少:“木兰,回去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