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抿了抿嘴,不情不愿的移开视线:“师尊找弟子是有何事?”
沈夜正在生气中,见到谢衣的态度不禁皱眉,捏着谢衣的下巴,强迫人看着自己,沉默了一会儿后不明白的开口:“你在生气?”
“……弟子怎敢?”谢衣微微鼓起了腮帮子,嘴上说着不敢,面色亦是平静,却倔强的看着沈夜,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四目相对着如同敌人一般,谁也不肯让步,沈夜手指下意识的摩擦着谢衣的脸,深呼吸几次平复了心中的不喜,一叹气势稍微软化,小心的把挣扎不已的人揽在怀中搂紧了。
这个姿势有些吃力,谢衣并非若不经风的男子,在谢衣以为自己是初七的日子里,更是被养胖了不少,许是因为一直不需要过多的思考,还每日锻炼体力的缘故,个子也往上长了一些。
“你啊……说吧,到底是为何生气?”沈夜差点被谢衣气笑了,还没追究对方装作并未恢复记忆企图欺瞒师尊的过错,结果谢衣竟然生气了!看这样子还气的不轻,无奈之下只得开口询问。
嗯……自己身为长辈,偶尔让着点徒弟没什么。
谢衣看着师尊那样子沉默了,伸手捉住衣袖,有些黯然的低头:“师尊不是喜欢初七吗?既然如此恢复从前的样子便好,又何必要点破……”
虽然见不到自家爱徒的表情,可那有些颤抖的身体却很好的反映出了谢衣心中的想法,这是在害怕自己会喜欢初七,所以不要他了?
“乖,看着我。”沈夜心中百转千回后,终于分析出了正确的答案,轻柔的把埋下去就不愿抬起的脑袋一点点拨了出来,见到谢衣那努力使自己木着脸的表情时,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切身的体会了何谓哭笑不得。
这距离太近了,方才为了迫使他抬头,现在很干脆的贴在了师尊身上,谢衣并未失去数百年来初七的记忆,下意识的伸手回抱,气氛端的是温馨暖人。
他看着师尊那熟悉的脸,忍不住又凑近了些许后放松的靠着,平淡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的低落与委屈:“弟子陪了师尊百余年,师尊竟然不知弟子喜欢师尊!还……还和初七在一起了!”
沈夜不知当如何回答,直接俯下了身子,对着那方才道出委屈的唇吻了下去,心底一片柔软。
被亲了的谢衣想把人推开,可又不舍得,泄气的欺上前,回敬在自己领地内攻城略地的家伙。
许久,二人终于分开,沈夜勾起了嘴角,忍不住逗弄起爱徒:“现在还认为为师喜欢的,是初七?”
谢衣一听,鼓起了腮帮子,还未鼓起多少,就被沈夜抬手捏了:“怎么?我可有说错?”
见到谢衣依旧有些没回过味来,温柔的把人抱起来寸许,半靠在椅背上,让人趴在自己的身上好舒适一些:“初七若是他人,又怎会一心护着为师而不愿离去?岂能说出本座爱徒的心里话?”
“主人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还是……师尊在哪里,弟子就在哪里?嗯?”沈夜反身压着人,板着脸却眼含笑意的凑过去亲了亲谢衣。
“唔……师尊……”谢衣正在思考间,骤然被亲,不满的看着沈夜,那眼中的笑意瞬间映入心底,缓缓眨了眨眼,觉得似乎……并未说错?
若世上没有纷争,天下人幸福安康,想必自己虽不能完全放下偃甲,也是会更多的与师尊在一起,生命之珍贵使得自己不愿徒造杀孽,但要是有人敢对师尊出手,挡在最前面的还是自己……
只不过比起自己,“初七”所在意的,唯有主人罢了,身为师尊专属的活傀儡,变成这般也是寻常,如此看来,初七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变成了活傀儡陪伴在师尊身边的自己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师尊怎么舍得把自己做成活傀儡?谢衣百思不得其解,忆及死里逃生后那段时间昏迷所做的“梦”,习惯性的想捶捶手心,可怀中还有人,只能抱紧了继续回忆。
沈夜还等着谢衣回应自己,结果等了半天,等到的却是谢衣一本正经的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还把自己当抱枕一样搂紧了一些,若非这百余年来谢衣早已习惯自己身着紫微祭司服的重量,怕是要同年轻时一般就这样晕过去。
他捏了捏谢衣的脸,许是脸型的缘故,脸怎么也养不出多少肉感,不过倒是嫩滑得很,看着谢衣那走神的样子,于是靠近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哇啊——!”突然被咬让谢衣心里一惊,瞪大了眼睛回过神来想取自己的唐刀,随即不可思议的看着才离开自己脸的沈夜,皱着眉:“师尊?!”
“呵……看得见本座了?”沈夜轻笑一声,不爽于自家爱徒的无事,念及今日诸事已毕,干脆利落的伸手打横抱起,走向寝殿:“是时候让为师好好教你,师则为何物了,哼!”
“啊?师师则?不用麻烦师尊了弟子都记得!”谢衣不明所以的看着师尊,见对方没停下来,张口开始背师则,一路进到寝殿内,被抛在那张熟悉而又柔软的大床上时,方才反应过来。
“背的不错,继续。”沈夜一边伸手褪去自己繁复的祭司服一边邪笑着的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看着才反应过来要做什么的爱徒。
谢衣坐起身,看着师尊慢慢脱掉衣服露出曲线的样子,想到了记忆中师尊的身材,眨了眨眼睛后喉结滚动,咽下了被刺激而产生的口水,移不开眼睛,深灰色的双眼中满载星光,几乎亮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