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内情也没了,毕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没说两句又换成了东家长西家短,柴米油盐又涨价了还是掺了假,或者是哪家的小食更好吃了。 し
本就是路过,见附近似乎无甚要事发生,于是买完了小玩意儿就离开了这里,去别处晃悠。
安陆县有一点显得略奇怪,那就是总是显得红彤彤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不过那种红色并非血红,而是如同朝阳初升时的那种橘红,看起来倒是暖暖的,也不刺眼。
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缘故,这一点在天色临近黄昏的时候越发明显,就周遭树木来看,倒是有可能是建筑所用材料的问题,才会导致这种颜色。
沿着平整的石质小路向前漫步,虽然无需转头也可以看见,但还是不时转头看向两旁的那些小摊子,倒也不是为了看些稀奇事物,不过是随便看看,就这样并肩散步着。
虽无言语交流,气氛却是异常的和谐,一路上无目的的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快走到城门的时候,二人方才停下脚步。
四周并不算安静,可是两只谢衣心中所关注的一直只有对方,只有少部分注意力放在别处,许是这个缘故,以至于竟然产生了一种宁静的感觉。
便仿佛这儿并不是两旁不时有小贩拿着货物叫卖的大街上,而是小屋能够看得到风景的走廊,林间一条积攒了落叶的小路,又或者这里其实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他们二人而已。
仔细算算,在一起已有百年,若单是身体,更是过去了数百年之久,可这期间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扰,虽然是同一人却仍旧没有多少时间共处,因为在一起时,多是在做偃甲。
偃甲自然令人感到身心愉悦,他们一直也都认为一起做一做偃甲什么的,差不多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时该做的事了,但是现在却发现,似乎也是可以做些别的。
况且偃术一途,他们四人相互切磋磨练,已经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不过偃甲人虽好,依旧不可多造,因为那毫无意义。
是以在偃术被谢衣30与乐无异基本普及的现在,已经不会有事情打扰他们二人了,自然可以偶尔想一想别的事情,比如现在这个样子。
这里杏树高大成荫,树下放了石桌石椅,此时正空在哪里,谢衣20自然而然的伸手牵着黑化谢衣走过去,施法清理干净,而后选了相邻的两个石椅坐上。
被阳光映得微微泛了些红的杏叶不时随风飘落而下,自眼前划过,前一片方才落下,后一片便随之跟上,看着看着谢衣20转过头去想看向黑化谢衣,却半路一停抬头望去,出手如电捉住了其中一片落叶,细细看去。
那落叶长得不错,只是色泽有几分枯黄,叶片本呈扇形,可扇面的前方却被吃出了一个倒着的人字缺口,那虫子似乎钟爱棱角,吃成了一个心形就没再动它,是以叶片上干干净净,甚至因为树叶繁多它生于内部的缘故,灰尘也没有多少。
施法除去叶上灰尘,看着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暖洋洋的叶片,轻轻抚过光滑的表面,谢衣20缓缓眨了眨眼睛,放在手心中,递了过去。
正在一同享受难得的温馨的黑化谢衣感到身旁之人的动作一怔,疑惑的望了过去,见到那片叶子时眨眨眼似乎在思考,而后伸出手去,与那拿着叶子的手手心对着手心交握着,轻笑起来。
谢衣20见此眼睛一亮,面上本就天生带着的笑意更浓,将石椅移了过去一些,最后两人一起坐在这位于县城内的小树林里,欣赏叶落纷飞。
太阳既然下山了,自然就回去了,便见着又一次聚集在院中的众人,不禁有些好奇的凑上前去看了看,一个不落:“这是在做什么?”
“你们来得正好,少恭今天看完了那个什么贺家的人。”方兰生见等的人来了,立刻像倒豆子一样说着,随即抱怨道:“说起来那贺家的人真是太奇怪了!竟然管我叫什么晋磊,本少爷从小到大都姓方,怎么可能会姓晋?”
“小兰莫要孩子气,不过是面貌相似以至于认错了人,何必因此置气?”欧阳少恭听了方兰生的抱怨,好笑不已,在去看那家人结果被认错的时候,就一直在念叨。
回来时,好不容易好了,没想到现在又……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欧阳少恭轻车熟路的就安抚好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心上人就在身边,要保持自己高大威武玉树临风的形象?
“好好好……少恭说得总是对的,我不说他们总行了吧?啊对了,明天少恭准备去碧山深处帮自闲山庄的人看病,可能要去挺久,你们来不来?”没等其他人开口,方兰生一人就包揽了所有的话,完后眼中隐隐含着期待的看着谢衣们。
自闲山庄便是今日听见的那个饭后谈资中的名字,距离安陆县也有一段距离,且由于自闲山庄并非公共地点的缘故,驿站不可能有通向那处的偃甲工具,来回至少半日。
他们本来就是为了帮忙才跟来的,自然是要同去了,谢衣20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明日便早些起来,也好备上一些干粮。”
定下时辰后,众人终于散去,而两只谢衣也回了房中,美美的睡上一觉,待得次日清晨起身,找小二准备了干粮净水,拿到手中时,其他人也就全部醒来了,一行人就此离去,前往自闲山庄。
不久之后,客栈中却陆陆续续迎来了愤怒的人,他们进了客栈便大喊大骂着,说客栈的老板实在黑心,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