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尖锐的声音后,恨不得卯足了劲逃离危险地带。
怎奈那羽箭好似长了眼睛一般——
“呃啊……”
如同暗夜之灵的羽箭,顷刻间,射.入一个倒霉崽子的右侧肩胛骨。
紧接着,疼痛难忍的崽子发出痛哭的叫喊声,继而一头栽落马下。
然而,对于同伴的遭遇,其他人跟没事人似的,只顾着逃命。
只是,奋力奔行的众人,没等跑出去二十米,便已有一半人栽落马下,并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这时,正在“尖刀”后面追赶的侯米尔对云中鹤高声喊道:“嘿、两条腿的!”
只顾着追赶的云中鹤也不回头,却茫然地问:“谁两条腿?”
“你呀,鹤不都是两条腿嘛!不过,加上胯下那条,刚好三条。”
侯米尔轻笑着说。
对于侯米尔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云中鹤是没心情搭理的,反而紧紧跟随尖刀等人。
“哎、回个话啊,咋哑巴了?”
话毕,仍旧不见答话,于是紧接着说:“哎、两条腿的,这功劳可不能让这几个嗷嗷叫的狼崽子得了,那个草上飞,比比谁能拿下,咋样?”
“……”
云中鹤没搭理,反而逐渐加快了速度。
“卧.槽,你很吊啊!”
话毕,侯米尔不再啰嗦,握紧缰绳,夹紧马腹,扬起马鞭,“啪啪”抽了两鞭子,紧接着胯下枣红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十米、八米、五米……
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
“嗷哦哦……”
看着众位狼崽子挥动手中的雁翎刀,追赶上来的侯米尔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得意的嚎叫。
众人听见侯米尔的叫声,随即也跟着叫了起来。
声音此起彼伏,落入草上飞等人耳中却无比心慌。
就在侯米尔得意时,云中鹤也追上来了——
“卧.槽,你竟然超车!”话音稍落,紧接着又说:“小样,小爷今天就和你飙一个。”
话毕,瞬间“啪啪啪”猛抽三鞭子,加快了速度。
见侯米尔的举动,云中鹤叹气,很是无奈地自言自语:“死孩子掉井,没救了。”
话毕,也加快了速度。
很快,一马当先的侯米尔便冲到了队伍最前。
虽然天色很黑,看不清对方,但是除了听见“哒哒哒”的马蹄声以外,在路边积雪的映照下,能够看见模糊的轮廓。
此时的侯米尔握紧手中朴刀,猛然拍向一尺外草上飞的胯下马臀,顿时马儿发出嘶鸣。
“嘿,草上飞是吧?你倒是飞一个看看啊!”
侯米尔说时,猛然提速,飞起一脚踹向马背。
然而,飞速奔袭中的马儿险些侧身栽倒。
这时,听到声音的草上飞侧脸看去,突然——
“啊……”
发出叫喊声的同时,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侯米尔手中朴刀所折射.出来的光,紧接着一个不稳,竟栽落马下。
眼见草上飞栽落马下,侯米尔急忙勒住马缰,在马儿冲出四米有余时,瞬间翻身下马,握紧朴刀冲向一头扎进雪中的草上飞。
只是——
“跑得快,不一定会赢!”
云中鹤单手将草上飞提起,轻笑着对赶到身边的侯米尔说。
此时侯米尔恶狠狠地看向云中鹤,怒骂道:“卧.槽,装什么大尾巴狼!”
话毕,目光转向草上飞,怒声说:“看啥看,说你呐!再看,特么眼珠子给你抠出来当泡踩,嘎嘣嘎嘣的!”
云中鹤则很是不屑地说:“嘎嘣嘎嘣的?你以为吃榛子呐!?”
就在这时,漆黑的树林中传来一声:“别废话了,赶紧带回去。”
侯米尔提刀指了一下云中鹤,紧接着看向一身狼狈的草上飞,疑惑地问:“飞?你咋不上天呐!”
这时,云中鹤在马背上取下绳子,将草上飞绑紧,另一头抓在手中,强行拖回沿江村。
至于其他崽子,仅剩两个跪地求饶的,也一并带回。
……
子时将尽。
通化。
有家客栈。
椅子上正襟危坐的薛兆在假寐,实际却在留意谭鸣九的动向,然而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从而质疑齐天的感觉是错误的。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音律。
突然——
薛兆睁开了眼睛,继而起身大步走向门口,取下门闩,开门。
果然,齐天一行回来了。
待众人依次进入客栈内之后,最后一个花舌子的怀里却抱着一卷棉被。
薛兆大惑不解,却在众人进入客栈后关上房门。
齐天几人并没有在客栈大厅内多做逗留,而是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走进齐天的房间。
待薛兆关上房门后,齐天沉声说:“把窗遮严。”
话毕,众人在黑暗中摸索着放下窗帘和竹帘。
待一切完毕,齐天点燃了蜡烛,整间房子慢慢的亮起来。
薛兆疑惑,却不等发问,花舌子慢慢将一卷棉被打开——
瞬间,一个牙牙学语的三岁幼童呈现在众人面前。
谭鸣九的儿子,谭老抠的孙子。
这时,齐天就跟变魔术似的,突然在身后取出一个拨浪鼓,鼓面各画有一个胖娃娃。
“拨浪拨浪拨浪……”
在齐天的轻转下,顿时发出沉闷的声音。
紧接着,齐天像是哄小孩似的,轻笑着问:“小弟弟,是谁带你出去玩的呀?”
话毕,轻转手中的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