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齐天听的出是其其格,反而并没有停止哭声,顺势靠在了其其格的肩膀。
其其格没有打扰,而是嘴角带着轻笑,望向远方的马群。
没过一会儿,其其格不由自主地吟唱起古老的歌谣,嗓音纯净,余音袅袅,飘向苍茫的草原。
不知过了多久,齐天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擦干泪水,便沉寂在歌谣所描绘的世界中。
其其格知道齐天伤心难过,便唱起儿时她额涅常常吟唱的歌谣,额涅曾说过,有不开心的事唱起这首歌谣,心情会舒畅很多。
人活一世,大多活在痛苦中,而歌谣中所描绘的世界,则是不存在于这世间的净土。
一首古老的歌谣,其其格不知吟唱多少遍,却知齐天已然从痛苦中走出来。
歌谣方止,其其格轻声问:“现在好些了吗?”
齐天一愣,瞬间从美好的世界中出来,继而侧脸看见的却是世间最干净的一张面孔,一时间忘记了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姑娘。
其其格本想以一首歌谣疗齐天心底的伤,却不成想竟被齐天这样看着,很快其其格便满面羞红,不敢再与齐天对视。
即便不看其其格的正脸,仅仅是侧脸,齐天都会觉得是世间最干净的面孔。
就这样,其其格满怀心事地望着远方,齐天则看着面前的其其格。
实际,其其格非常希望齐天能够一直这样看着她,可是,她不可能活在梦里,毕竟这世间才是最真实的。
就在这时,齐天慢慢伸出手,轻轻捏着其其格的下巴,慢慢的转过她的脸,深情地看着她。
然而,起初其其格被齐天的触碰吓了一跳,身子本能的紧绷,可就在感受到齐天的手上温度时,慢慢放下内心的紧张感,随之抬眼,与齐天对视。
其其格原本长得就很干净,皮肤白皙,性格内敛,如草原上的一弯小河,静静流淌。
其其格和秀妍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则是,秀妍年长两岁,长相要比其其格成熟,身材要比其其格丰满,其其格则如同午夜绽放的幽兰。
不过,在齐天心里,最美的姑娘只有侯慕茵,没有之一。
此时,其其格不明白齐天要干什么,小心脏却开始砰砰直跳。
这时,齐天动了,慢慢的、慢慢的,身子凑上前,凑上与其其格相距仅两寸的位置。
其其格没有躲,反而很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因为此刻能够闻到齐天身上的味道。
齐天本是情不自禁的捏起其其格的下巴,故而慢慢靠近,想要亲吻她,可就在相距两寸的位置时,突然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那一瞬间,齐天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均是在梦里,包括面前的其其格——
梦里也有一位姑娘,只是,那位姑娘是齐肩短发,只留给齐天一个背影,却足够让他魂牵梦绕。
与此同时,一直以为是美梦的齐天却不敢继续后面的事情,都说美梦易碎,他害怕。
然而,对其其格来说,虽然没有发生她想的事情,但是能够与齐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非常知足。
很快,齐天慢慢恢复神智,认清了面前的其其格,继而轻笑着说:“刚才多有冒犯,还请你原谅。”
话毕,一本正经地说:“我齐天还是那句话,随时等候姑娘的回应。”
其其格的心底有一万个答应的理由,同时,只有一个拒绝的理由。
没过一会儿,齐天觉得有理由让其其格知道他和秀妍的故事,于是便说了出来——
关于秀妍,无论好与坏,只是秀妍,齐天既爱又“仰慕”的女人。
……
未时过半。
其其格唯恐被别人撞见,早在一刻前便赶回部落。
齐天回到部落,直奔毡帐。
然而,齐天刚走到毡帐门口,便听见里面传出的嬉笑声。
齐天听的出,那声音不是秀妍发出来的,而是萨仁。
上午诞生“巴图鲁”,齐天还没有来得及与秀妍、张胜等人分享,便被白音乌代王爷叫去参加宴会。
同时,对于娶萨仁,甚至成为科尔沁第一女婿,齐天还没想好怎么对秀妍说,不过显然不用告诉——
萨仁要嫁人,喜讯已经传遍整个科尔沁草原,成亲对象便是齐天。
“咳咳……”
齐天轻咳,继而拉门而入。
此时的秀妍和萨仁,坐在炕边聊的正开心,突然看见齐天走进,立时停止说话。
齐天走进毡帐看见两人,轻声说:“看见我进来,咋还不说了?继续,不用管我。”
秀妍看出齐天的行为反常,于是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开心过头了?”
萨仁闻言,立时面色绯红,低下了头。
虽然秀妍很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是对于那达慕的结果,齐天不好面对秀妍,感觉她受了委屈,或者事先没和她商量,故而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不知该怎么面对。
“没有,我就是……”
不等齐天把话说完,萨仁突然抬头看向齐天说:“你说啥?你没有,你可以啊,娶我还不开心,那你干啥开心?是不是看见其其格那丫头,你就开心?”
萨仁连珠炮似的问了多个问题。
然而,不等齐天回答,秀妍急忙问:“这关其其格什么事?”
“猴子受伤的那天,是其其格给他翻译的,有些关心的话分明是其其格自己说的,如果不信可以问托娅,当时我们两个都听见了。”
话毕,萨仁看向齐天,紧接着又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