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海牙兄弟八人上船,在海牙的指引下,船队冲入深灰色的大海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出一个极为不屑的声音:“哎呀我去,这还北洋水师呐?东南方向。”
“如果不是为了齐兄弟,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喂鲨鱼……”
“知道,祭奠你死去的兄弟嘛!”
海上航行,无论渔船或货船,超过四人以上出自一个村屯的老乡,是最大的忌讳,船长唯恐船员暴动,或者劫持船只,往往都会将人数控制在两个以内。
原本齐天不同意海牙与定远乘一艘船,可定远偏偏要求,齐天怕出现意外,于是将黑子派了过去,其余海盗安排在张胜和千军杀的船上。
此时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齐天一行也放慢了速度,毕竟已知对方的去处,而且与对方相距不远。
船舱内。
萨仁和灵芸在吃各种海鲜,即使齐天走进船舱,两人也不多看一眼。
很快,齐天挤在两人中间坐在,没想到的是,萨仁刚好递过来一只剥好的大对虾,齐天毫不客气的将嘴巴凑上去吃掉。
紧接着,灵芸又递过来一只鸡蛋大小的扇贝肉,也毫不客气的吃掉。
齐天在前世也吃过各种海鲜,只不过没有此时的大,也没有这么肥.美。
“如果将来,不过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咱们寻一处海岛渡过余生也不错。”
齐天轻笑着说。
“虽然生活起来不方便,可好在每天都能吃海鲜。”
灵芸说着,又递上来一块碗口大小的蟹肉。
只是,刚用手抠完蟹黄,不顾擦手的萨仁急忙扯着齐天的衣角说:“海上确实能天天吃海鲜,可我更喜欢大草原,蓝天白云,再带上孩子们一块玩耍,远离这个担惊受怕的地方。”
闻言,齐天轻捏萨仁的下巴,轻笑着说:“前提你得把孩子生出来。”
话毕,瞬间将萨仁抱起,大步走向舱内的木板床。
被突如其来的一抱,萨仁瞬间惊叫——
“啊……为啥是我不是灵芸,你就知道欺负我。”
话音稍落,齐天刚好将萨仁放在木板床.上,随即转身奔向灵芸,急忙说:“她也跑不了。”
看见齐天大步走来,灵芸本能的闪身躲过,并说:“你说过要等成亲的时候,不能言而无信。”
此时,两人已在吃海鲜的桌子周围转圈,相互追逐。
“我说现在就忍不住了,你会不会很期待?”
齐天一脸坏笑地说。
“不行,你是大英雄、真豪杰,不能做出那样的事儿,我会对你失望的。”
虽然灵芸嘴上反对,但是面上早已羞红。
很快,不消一分钟,齐天猛然间单手撑着桌面,翻身奔至灵芸身后,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等对方惊呼,反被齐天封住了嘴巴。
而后托起灵芸的小屁屁,大步走向木板床边,放下灵芸后,反而扑向一脸得的萨仁,没过一会儿便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同时,质量不佳的木板不断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不消一刻钟,当齐天与萨仁大战正酣之际,悲剧发生了——
“齐天,看你这破床。”
萨仁忍不住低吼。
幸免于难的灵芸,却在不远处忍不住偷笑。
这时,萨仁急忙整理好衣服,并与灵芸离开此处船舱,临走前不忘说:“修不好,别指望和我们睡。”
“靠,我就是想搂着睡觉而已,至于这样么?”
看着坍塌的木板床,齐天暗骂:“偷工减料,这得坑我多少银子啊!?”
须知,船上的木板床是用来睡觉的,而不是用来做运动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齐天也不会有人想到在船上做运动。
……
次日清早,卯时一刻。
连夜修完床板的齐天,直接和衣而睡。
此时刚好翻了个身,舱门意外被敲响,外面的人不便说话,以为萨仁、灵芸也在,于是继续有节奏的敲舱门。
当敲到第三次时,齐天猛然睁眼,继而说:“是小白龙的人?”
保险队的人都非常清楚齐天的听觉,但凡涉及到敲门,只需一下,睡梦中的齐天就会醒来,可显然外面的人不是保险队中人。
齐天翻身而起,径直走向船舱门口,拉开舱门的一瞬间,看到的是海面迷蒙的雾气,紧接着那崽子恭敬地抱拳道:“三爷,到了。”
齐天点了点头,紧接着走出船舱,到舵楼上见守夜的薛兆。
很快,不等齐天登上舵楼,便开始抱怨道:“海上就两点不好,一个是刮风,另一个就是下雾,要是有雷达就好了。”
闻言,薛兆面容轻笑,只是听了后面的话,立时露出惊疑之色,于是问道:“三爷,这雷达又是啥东西?”
“雷达相当于指南针,海中航行,无论到了哪里都能找到方向,而且会顺利到达。”
齐天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与此同时,薛兆默默地将“雷达”记在心底。
转念,言归正传。
薛兆又说:“三爷,据海牙所说,咱们距离岩苏礁不足三十丈,刚好趁着雾气弥漫,不如咱们……”
齐天闻言轻笑:“都知道咋办了,就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了。”
话毕,又说:“通知大家伙儿,速战速决,小心行.事。”
“是。”薛兆轻笑着抱拳离去。
这时齐天举着千里镜,正准备望向四周,突然暗骂:“靠,真是没睡醒,能见度不足十米,看个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