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把它带来了?”
齐天满是惊讶地问。
当初在赖毛的绺子,齐天确实有留意竹篓,只是没想到装着的竟是蜥蜴。
“三爷,您不会认为我拿着一张地图,就能找到水墓吧?太抬举我了!”
薛兆轻笑着说。
“这畜生可是吃心脏的,你不会是想让我现在给你杀个人?无故杀人可是伤天害理,取人心脏更是天理难容。”
齐天满是说教的口吻。
“三爷,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就算没有人心,猪心羊心也行。”
薛兆说着,又将蜥蜴放回竹篓内。
“行啊,找心脏的事,你看着办吧!”
话毕,齐天又说:“带路,去银子浜看看。”
闻言,薛兆本能的看了看四周,紧接着迈步在前,走向百米外的银子浜。
路上,齐天忽然想起三家村的江海河,于是问道:“三家村接头的,是你安排的?”
“江海河?哦,他是嘉兴分舵的,苏地总舵在苏州。”
薛兆清楚,齐天下江南有意隐藏身份,于是再次补充道:“三爷,您别生气,既然我决定退出,肯定是扶您当上香主,既然香主下江南,理应让兄弟们知道,至于您的其他身份,我没有多说。”
“我还有什么其他身份?”
齐天疑惑地问。
“科尔沁第一额驸,白音乌代的女婿。虽然我老薛是双重身份,但是发自内心的决定跟着您开始,没做出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
“即便如今您的香主身份,如果不想给天地会做事,我不会拦着,相反如果需要兄弟们,整个关东地区,五百三十六名兄弟,都愿意为您卖命。”
薛兆满是肯定地说。
“五百多人,他们都听你的?”
齐天疑惑地问。
“整个关东地区,青木堂全体兄弟。”
薛兆说时,拱手抱拳。
碍于天黑看不见眼神,且说薛兆这副模样,齐天便不得不信服,不过——
“话可别这么说,既然答应当这个香主,有什么事当然还是要做的,只不过我在北边,南边发生什么事帮不上忙,就另当别论了。”
五百多人,傻.子才不会要呢!再说,如果训练有素,可是相当于一个营的兵力。
然而薛兆听到齐天的答话,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我有事你帮我,你们有事不是不帮,太远帮不上忙。
碍于身份如此,薛兆不好反驳,只是恭敬地抱拳,且又说:“三爷,明天苏州的总舵主会来见您,我只说您是来游玩。”
“你……”齐天是越来越讨厌他擅作主张了。
“三爷,早晚都会见面,再说亲近亲近也是应该的。”
薛兆轻笑着说。
就在说话的功夫,三人便来到了银子浜。
银子浜宽不过三丈,水很清,借着岸边的光亮,能够看见水下半米的浮游生物。
当齐天俯身的瞬间,两条小鱼和数十只小虾米,因为惊慌而瞬间四散。
“尽快把那畜生喂饱。”
看着灵性极强的浮游生物,齐天嘴角轻扬,继而起身。
“是三爷,我会尽快去办。”薛兆抱拳说道。
这时,齐天看了看四周,又说道:“这些百姓好说,不过到时候搬运比较麻烦。”
转念又说:“先不管这些,确定水墓入口才是最要的,另外关于下水的事,多和小白龙说说,他带来兄弟都是水性好的。”
话毕,便大步离去。
“明白,恭送三爷。”
话音稍落,薛兆望向水面,轻声说:“但愿能够顺利取出,也不枉我这一生啊!”
……
很快,不等齐天两人走出二十余米,忽然止住身子。
“别动,有人。”
齐天冷声说。
闻言,崔三立时警惕起来,且慢慢上前半步,轻声说:“刚才没察觉到异样。”
“刚来。”
话毕,齐天突然沉声说:“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不消片刻,只觉有微风吹过低矮的香樟树,并因树叶摩擦而传出轻微的沙沙声。
察觉不出异样的崔三看向齐天,轻声问道:“会不会是猫狗?”
齐天只是看向两丈外的路边,轻声说:“今天就给你上一课。”
话音稍落,瞬间取出腰间的匕首,向路边飞掷而去。
崔三一直都对齐天深信不疑,同时齐天也曾说过,不让他们过分的依赖,甚至有些事情通过自己的判断决定。正如刚刚齐天说有异样,可除了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崔三没察觉到任何异样,也就对齐天的话产生怀疑。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匕首没入路边的黑暗之中,却出奇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朋友,看来有点斤两,为何不出来划道道?”
齐天故意用土匪行话扰乱对方的判断,同时取出背上的苗刀。
对于匕首没发出一丝声音,崔三也很是纳闷,然而看见齐天抽.出苗刀,瞬间瞳孔放大,紧接着猛然看向路边黑暗处,并且再次对齐天的话表示深信不疑。
同时,瞬间明白刚刚齐天说的那句“今天就给你上一课”的意思,于是不敢再大意。
就在这时,路边的黑暗处传来拨开草丛的声音,紧接着便走出一个瘦的跟麻杆似的男人,对方头上戴着高顶小礼帽,一袭灰色长衫,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紧接着,将负于背后的手取出,平举于身侧,并亮出齐天飞掷而出的匕首。
看见对方竟徒手接住飞掷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