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
却一一照做,如今说出来,只是想着再也见不到齐天和那木济。
同时,对于所谓的“科左前旗”,是其其格在说谎,即便察觉叫花子没有恶意,却也不得不防。
对此,叫花子并没有将其其格来自哪里,放在眼里,却对其其格所学汉话的原因,牢记在心。
闻言,叫花子连连点头,并在身上取出一个酒壶,拔掉瓶塞,仰头便喝。
紧接着,叫花子一脸坏笑地说:“小姑娘,我是好人。你,想不想逃出去啊!?”
其其格点头如捣蒜,紧接着说:“想,当然想,我想去巴林左旗。”
“巴林左旗?那地方早就没人了,据说是数年前兴起一场瘟疫,七百余人全都死……”
不等叫花子把话说完,其其格立时大惊,脚下踉跄了两步,险些栽倒,继而颤抖着嗓音说:“你说巴林左旗,巴林左旗的人都死了?”
“是啊,面对横行无忌的瘟疫,谁都没有半点法子,就算是长生天,都挽救不了他的子民。”
话音稍落,叫花子再次喝下酒水。
对此,其其格已然泪眼泫然,且嘴上念叨着:“那嘎齐阿爸,那嘎额伊,你们、你们……”
话音未落,泪水已然夺眶而出,从而致使其其格蹲在了地上,捂着嘴巴痛哭。
看着其其格悲痛的模样,不远处的叫花子心想:“难道达尔罕王那小子没说?艾玛呀,我办错事了。”
一念及此,叫花子想着劝慰,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走路声,很快便走到毡帐门口,随之哈日查盖走了进来。
哈日查盖也不看叫花子,而是看向蹲在地上痛哭的其其格,继而一脸狞笑地说:“哭?这才刚刚开始,让你更加痛苦的还在后面。”
话音稍落,紧接着又说:“你就不想知道,我为啥将你绑来?”
不等其其格回答,哈日查盖又说:“没错,利用你逼.迫那木济就范,只是其一。当然,也要让你死个明白。”
此时的其其格已经停止哭声,偏过头看向哈日查盖,试探性地问:“难道你想侵占科尔沁?”
接着又说:“利用我,逼.迫那木济就范,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再说,就凭你还想侵占科尔沁,做梦!!”
关于领土争端,其其格不懂,可整日与达尔罕王在一起,多少也明白当今的草原局势。
话音稍落,收起笑容的哈日查盖,瞬间奔到其其格面前,当即捏起她的下巴,冷声说:“哼,没想到你这小狐狸.精,和那个死去的阿尔斯楞一样,还挺伶牙俐齿!”
死去的阿尔斯楞?
猛然看向哈日查盖,一字一顿地问:“你再说一遍,他怎么了?”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科左中旗偷生,难道没有怀疑过,你阿爸阿尔斯楞那么爱你,为啥没来看你?”
“科尔沁都统,衮布旺济勒死的时候,你阿爸身为梅勒章京,也是结拜的安答,为啥没来祭拜?”
“巴林左旗,真的只是绝于一场瘟疫吗?”
“……”
对此,越愈发明白过来的其其格,只是恶狠狠的看着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
……
时隔一个时辰。
蝮蛇和陶什陶与齐天汇合,齐天将事态简单说一遍之后,命黑子连夜赶回科左中旗告知达尔罕王,并给白音乌代修书一封。
黑子本想留在齐天身边,怎奈十分清楚齐天的态度,于是骑上翻羽,赶回科左中旗。
黑子刚走,喝过羊汤暖身子的蝮蛇沉声说:“布置任务吧!”
齐天见蝮蛇一副猛虎之势,当即轻笑着说:“胜哥,崽子、刀子、陶什陶,你们四个守着四个方向,但凡逃出来的一个不留。”
话音稍落,狼崽子和刀子抱拳之际,陶什陶反驳道:“齐队长,为啥让我守着?我的身手也行,不比他蝮蛇差。”
陶什陶和蝮蛇比划之后,两人的关系竟渐渐拉近,即便年龄上相差将近十岁,可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针对陶什陶的安排,齐天并非怀疑他的能力,而他毕竟是白音大赉的朋友,万一出事也不好对白音大赉交代。
然而这时的陶什陶又说:“虽然我陶什陶敬重您,但是也想向您证明一下。”
话音稍落,当即握拳捶胸,并说:“草原的汉子,绝非孬种!”
对此,齐天表示很无奈,继而说:“那好吧!”
转念看向张胜,轻声说:“外面有劳胜哥了。”
“啰嗦。”话音稍落,当即挎着铁弓走出毡帐。
看着张胜离去,一旁的狼崽子和刀子也跟了出去。
同时,蝮蛇摩拳擦掌,大笑着说:“听说檬人悍勇,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话音未落,抓起一旁的羊皮大衣,提起腰间绣春刀走出毡帐,陶什陶也紧随其后。
此时,毡帐内仅剩齐天一人,透过火炉缝隙,看着跳动的火光,猛然起身奔出毡帐。
……
夜,一如既往,伸手不见五指。
不远处时不时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也有嘈杂的檬语掺杂其间。
就在齐天以迅疾的身法,奔至一处杂草剁时,身后五丈外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对此,齐天不用猜都知道是陶什陶——
保险队的人在暗杀方面,绝不会让对方发出一丝声音。
与此同时,陶什陶的附近传来一声檬语,然而不等话音落下,夜空便传来一道凄厉的利刃破空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