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口进来的崽子惊讶地说——
“握草,这又作啥幺蛾子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到了门旁,当看见地上躺着的五个人时,瞬间吓的腿软,跌坐在地。
几在同时,黑子看向瘫坐在地的崽子,身子微动的瞬间,椅子上的男人再次扣动扳机——
“砰……”
黑子深知对方会开枪,然而却在身子微动的瞬间,虚晃一招,随之身子猛然后退。
然而此间的崽子却满含哭腔的叫嚷道:“二爷,这咋回事儿啊,他们、他们……”
没等把话说完,子弹便在眼前飞过,径直击碎灶房墙边的水缸,缸中水瞬间倾泻满地。
“啊、啊、啊……”
吓的哇哇乱叫的崽子,试图抓起门把手起身,却故作双.腿发软而起不来。
“他们是谁带来的?”被称为二爷的男人,仍旧坐在椅子上,怒声道。
崽子说时连连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是发现异常才来禀告二爷,谁知道、谁知道……”
那二爷也懒得听他解释,反而看向一身劲装的黑子,沉声问:“你们是干啥的?知不知道这是谁的绺子?”
男人说话的间隙,自衣兜里慢慢取出弹夹,试图换上——
正是因为弹夹里没有了子弹,否则绝不会和黑子浪费多余唇.舌。
“杀你的人。”黑子说时,一直盯着对方看,却不知枪中已无子弹,否则片刻间就能将对方放倒。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出现三道人影,均是寨子里的人,然而透过破碎的窗户看见举枪的“二爷”,当即便叫嚷道:“卧.槽,窑变!窑变啦!!”
话音未落,便急忙跑向门口,试图进屋帮忙。
闻声,故作瘫地的崽子连滚带爬的直奔门口。
同时,借此机会,二爷便换弹夹,却刚好被黑子看见,瞬间大步上前,飞起一脚便将盒子炮踢掉,稳住身形后,猛然祭出拳尖直击胸口。
刹那间,胸骨剑骨突处“卡啦”作响,整个人与椅子倒飞了出去,径直砸向半丈外的墙面,随之椅子碎裂散架,这二爷却重重的摔在黑子脚下。
对此,黑子很诧异,毕竟对方是二爷,想来便是二当家,怎么会如此不经打?甚至除了一支枪,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的三个人,直接越过地上的崽子奔向门口。
然而趁着三人没注意,一脸冷峻的崽子爬了起来,并在身上取出两柄尺长且极软的森白刀刃。
“二爷,二爷……”三人看着被黑子踩在脚下的二爷,紧接着将目光转向黑子,当即怒骂——
“放了我家二爷!”
“马勒戈壁的,有种……”
就在二爷看向三个崽子时,突然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当即怒喊:“小……”
不等喊出后面的“心”字,叫骂的崽子没等喊出后面的话,便被身后的突然出现的崽子,瞬间抹了脖子。
“呃啊……”
听到提示音的黑子,瞬间飞起一脚,踢向对方腋下三寸章门穴。
“呃、唔……咕噜咕噜……”
被抹了脖子的崽子,本想说话,却被涌.出伤口的鲜血堵截,导致说不出半句话。
几在同时,又一个男人被抹了脖子,却刚好被另一个人发现,满是震惊地说:“你特么……”
“呃啊、呃啊、啊……”
话音未落,猛然挥出凌厉的一刀,刹那间划向那人的双眼,随之猛然自两侧锁骨砍下,瞬间便露出.血色肋骨,然而最致命的却是喉间一刀。
“你、你特么出卖我?”
看见手段狠辣的崽子,二爷异常激动地低吼。
“出卖?你的腿是咋瘸的,还记得么?”
“你、你……”
“对,没错,我就是十二年前的那个孩子,盛家上下三十七口,全部死在你的刀下,今天我要拿回属于盛家的一切。”
话音稍落,在黑子的会意下,手起刀落间,生生将二爷的头砍掉,刹那间血溅满墙。
这崽子的一连串动作,均落在黑子眼中,起初觉得这人手段过于狠辣,留不得,只是没想到竟有如此凄惨身世。
“如果想加入保险队,我可以举荐你。”
虽然黑子不知道这盛家的详细情况,可单凭这份手段与隐忍,世间绝对少见,绝对够资格加入保险队。
闻言,愤怒未消的盛家后人看向黑子,一字一顿地说:“助我杀了贝狗,杀了撼天雷。”
“一言为定。”黑子沉声允诺。
杀掉撼天雷?盛家后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杀掉贝狗,便会加入保险队,算是报答与感激。
随后,两人相继走出房子。
盛家,乃是岫岩望族,也是退隐江湖的盛家刀。
年轻时的族长屡次科考不中,于是决定经商,做布匹生意,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大,引来撼天雷的注意。
一连数次上交银子,却堵不住对方的口袋,最终被撼天雷派出的贝狗手下屠了满门,收缴上来的二十余万两银子,尽数充到连山关银库。
……
……
当齐天离开房子时,刚好撞见崔三与一个男人拳脚相向,而且难分难解。
齐天知道这难不住崔三,否则也就不用在狼牙待着了,然而就在这时,刚好听见不远处传来“窑变,窑变啦!”的呼喊声。
对于“窑变”二字,齐天知道是黑话中的“出事了”的意思,正想着上前干掉对方,却忽然听见夜空传来尖锐的羽箭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