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贝狗把话说完,突然抓起身边的女人,径直砸向齐天三人。
好在这时的黑子,突然大喊以作提醒。
不过,关于贝狗的这个小动作,又岂会逃得了齐天的注意?
刹那间,手提雁翎刀的齐天,猛然挥刀砍向砸来的女人,拦腰将其砍成两半,瞬间血溅满屋。
几在同时,就在女人的身子分开两半的瞬间,借着迷蒙血雾,只见贝狗已然举刀刺来。
此时的黑子和盛家后人,均被喷溅成血人,可黑子的意志力仍旧坚定,瞬间祭出腰间匕首,悍然迎上对方胸口。
就在兵刃距离齐天半尺时,贝狗突然发现侧面直刺来的匕首,当即分心挥出左手格挡。
岂料,就在这一瞬间,一刀挥尽的齐天飞起一脚,径直踹向对方胸口,导致将贝狗的身子顺势踹出窗外。
就在窗户碎裂作响的瞬间,黑子猛然抽身奔向屋外。
盛家后人的手段虽然狠辣,可此时仍旧沉寂在刚刚的一刀之下,况且此刻浑身上下全是血色,再加上被分尸的女人,已然吓傻了眼。
很快,当齐天在面前闪过时,这才反应过来,随即紧随其后。
不消片刻,齐天和盛家后人先后来到院子里,只见黑子的脚,正踩着贝狗的胸口。
“他、他就是啼血杜鹃,专门以残杀女人为主。”
看着被踩在脚下的贝狗,盛家后人颤抖着嗓音,与在黑子面前杀人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啼血杜鹃?
齐天看向崽子,疑惑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不!不能说!!不能说!!!”
听到“啼血杜鹃”这个名字,贝狗的情绪很是癫狂,大有挣脱黑子束缚的意思,却终究被黑子踢中章门穴,情绪才算稳定下来。
随即那后人便详细道出——
贝狗年轻时候,遇到一个喜欢杜鹃花的苗疆女子,却偏偏喜欢在人身上纹杜鹃花,而女子背上除了有一只黑色蝴蝶,却没有一朵杜鹃花,这一点完全与她的喜好相悖。
过了两年,女人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便埋怨是贝狗无能,并将纹在贝狗脸上的杜鹃花生生刮掉,并施以蛊虫,而后跟着一个俊俏书生跑了。
此后,贝狗便在女人身上纹杜鹃,啼血杜鹃,并且非常讨厌长相俊俏的男人,尤其像齐天这样的小白脸。
当盛家后人讲完一席话,齐天瞬间提起贝狗的衣领,冷声问:“那个女人去哪儿了?你确定是黑色蝴蝶?”
不等贝狗回话,盛家后人急忙回道:“贝狗极其痛恨那个女人,如果知道下落,必然会一刀宰了。”
“不,不,你们是她派来的,一定是,一定是!”
话毕,瞬间抓向附有白色蛊虫的脸,当即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看着此等遭遇的贝狗,齐天将雁翎刀递给了盛家后人。
看见递过来的刀,他反而没有接,而是取出他独有的兵刃,深呼一口气,接着举刀砍了下去。
刹那间,一股尺长血线抛洒半空,不等落下,又一刀砍下。
一连反复,一直砍了三十七刀,才算停手。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喊道:“爹,娘,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
……
一个时辰后。
齐天看着跪在地上的宇文功,他的面前依次躺着十五具尸体。
这时,及时雨大步跑来,低声说:“齐队长,一切打理完毕。”
齐天微微点头,继而拍了拍宇文功的肩膀,沉声说:“百姓们,会记住他们的,都是无名英雄!”
闻言,宇文功仰头看向齐天,面无表情地说:“将军,我要杀了撼天雷,哪怕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将军,请带上我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余下九人,瞬间跪在地上,面对齐天抱拳道。
齐天看了一眼九人,以及宇文功祈求的目光,继而微微点头,并说:“不仅是保险队,只要跟我上过战场,都是齐天的兄弟。”
闻言,险些泪崩的宇文功,瞬间抹了一把脸,紧接着起身接过火把,毫不犹豫的扔向并排躺着的十五人,并高喊——
“来世,咱们再做兄弟,走好!!!”
“兄弟,走好!!!”
“砰、砰、砰……”
一时间,保险队的八人,枪口指天扣动扳机,这是齐天教过的,对兄弟的最高敬意。
关于十五具尸体,是齐天唯恐被人察觉,而走漏风声,于是无奈之下选择火化。
不消一刻钟,当齐天正要转身时,盛家后人跪在了脚下,沉声抱拳道:“盛家刀第十三代传人盛燕武,恳请齐队长收留,杀尽所有土匪胡子,算是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关于盛燕武的情况,先前黑子说过,于是将其扶起,沉声说:“只要心存正义,一心除掉所有伤害乡亲们的人,都是我齐天的兄弟。”
“队长……”话音未落,盛燕武试图再跪,却听齐天说:“加入保险队的第一条,不许下跪。”
简单的一句话,盛燕武有些不理解,可当看见黑子投来肯定的目光,而后拱手抱拳,重重的施了一礼。
有关北沟里的财宝,面对迷弟宇文功、新收的小弟盛燕武,齐天委实不好意思收,再说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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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沟里,齐天、张胜、宇文功一行,直奔凤凰城地界——鸡冠山。
北沟里距离鸡冠山,不过七十里,众人催马狂奔,直奔东北方向。
子时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