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齐天的瞳孔不由得放大——
眼中刚好倒映出,数道疾速袭来的利器。
“呃,那是……”
不明情况的齐天,瞬间施展鹞子翻身,强行以腰催身落向半丈外。
然而,就在落地的瞬间,真切的看见一根通体漆黑竹签,在避无可避之际,紧贴肩膀擦过。
“喝啊……”断喝声未落,整个人因脚下未稳,以及竹签袭来的惯性而刮倒。
刹那间,强忍肩上的剧痛,施展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场外众位崽子本想呐喊,可又见齐天翻身而起,瞬间便打消呐喊的想法。
此刻,齐天非常清楚那袭来之物是什么,只是形似竹签,而实际是锋利的铁签,正是由数枚组成蒲扇。
这时,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刚好站在距离齐天两丈外,将不见了扇叶的蒲扇放在身后,看向齐天冷声问:“你究竟是谁?”
话音稍落,勉强起身的凤冠,踉跄着步子走向齐天,带有哭腔地说:“他是我男人,你们不能这么对他!!”
“我带他来,就是要面见大哥,请求大哥放我们远走高飞。”
简单的一句话,落在众人耳中无不感到吃惊——
虽然凤冠的名声众人皆知,但是这样的话在她嘴巴里说出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凤冠虽是女匪,平日里就是一个典型的女汉子,可面对齐天,尤其在他一拳杀了鹰爷时,说的那句——
“你该死,凤冠是我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使得凤冠身心悸动,恨不得愿意立马为齐天去死,因为真的感受到,齐天之前说的并非是甜言蜜语,而是冲击她心灵的话语。
“因为这个小子,你要离开连山关,离开当家的?”
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再次伸手将凤冠拦下,吃惊地问。
就在这时,齐天慢慢起身,在真切的感受肩膀上的疼痛时,走向两丈外的中年人。
看着中年人的眼睛,凤冠斩钉截铁地说:“这不算背信弃义,大哥会让我走的。”
“你太天真……”
不等把话说完,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呼喊:“小心!!”
话音稍落,就在中年人察觉出异样,准备扭头看向齐天时,胸口结实地被一拳砸中,并且真切的感受到胸骨碎裂的声音,随之身子倒飞了出去。
刹那间,尚未缓过神的凤冠,满脸惊讶的看向神情阴冷的齐天,却听齐天一字一顿地说:“若敢阻拦,我必杀之。”
话毕,看向仍旧惊讶的凤冠,再次说道:“除非我死。”
“不,不要,咱们不去了,不去见大哥,咱们偷偷的也挺好,我知道你心里是真爱我的,我知道……”
不等凤冠把话说完,又一道声音传来——
“老七,你和这个人休想离开连山关,当家的马上就到,尤其想要会一会他。”
说话的正是一个光头,刚好接下即将摔落在地的中年人。
闻言,没有扭头看向对方的凤冠,下意识的抬头,仿佛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只见此刻的齐天,正冷眼看向对方,且高声说:“好,我也想会会他撼天……”
“别,别说。”急忙开口的凤冠,瞬间出手捂住齐天的嘴巴,再次说道:“这里是连山关,不要直呼他的名字,否则……”
“否则我会没命?你觉得,我会怕他撼天雷吗?”
齐天反而抓向凤冠的手腕,冷声反问。
“我、我不想你出事。”话音一转,接着又说:“还是快走吧,咱们是斗不过他的。”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光头,向击碎胸骨的中年人试探脉搏,随即再次看向齐天,并慢步上前冷声说:“手段可以,步鹰和铁公子先后命丧你手,就算今天当家的放你走,我都不答应。”
光头的声音不大,在场众人却无不哗然,鹰爷步鹰命丧拳下,已经足够吃惊,此刻一拳击飞手拿蒲扇的铁公子,也命丧他手,岂能不惊?
很快,就在看似轻松,实际步履坚实的光头走向齐天时,围观的崽子愈发的多了起来,开始纷纷窃窃私语——
“这家伙啥来头,竟能杀了鹰爷和铁爷?”
“没看见老七在么,不知道是她在哪儿找来的凯子,这手段确实强悍!”
“七姑说要远走高飞,看这情形,这对苦命鸳鸯很难离开连山关。”
另一边看见光头上前,而齐天将凤冠推向一边,上来兴致的崽子说道——
“你们觉得这一场谁能赢?”
话毕,不等身边的人回答,圆脸、面色偏黑的崽子急忙说:“我押一两银子,赌那小子赢。”
崽子的一句话,引来多人不满,纷纷道出和尚的牛.逼之处。
然而就在这时,挤进人群的一个浓眉大眼,一脸狠厉之气的崽子说道:“和尚的正真实力,咱不知道,可那小子的一拳,就把铁公子打睡了,这手段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押那小子二两银子。”
话音稍落,便有人说:“狗.日的,你们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赌和尚赢。”
“我也赌和尚。”
很快,便有七八人,将赌注压在光头和尚身上,而押齐天的只有两人,面色偏黑和一脸狠厉之气的人。
就在两边议论纷纷与下注期间,原地不动的齐天,与逐渐靠近的光头和尚,已然距离不过一丈。
看着齐天誓不罢休的模样,无奈的凤冠,一脸紧张地提醒道:“小心他的腿。”
话音稍落,听见凤冠声音的光头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