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扶着龙王走向木楼。
碍于龙王脚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齐天很是担心——担心被人发现,无论对齐天,或是对龙王,都不会有好的收场。
齐天搀扶着龙王,一直走出五十多米。
眼看着木楼遥遥在望,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齐天身后响起。
只听那人说:“哎,那个谁……”
齐天顿时心下诧异,紧接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龙王,却不见龙王有任何的反应,继而慢慢的转过身,看向那人。
同时,龙王唯恐被人认出,转身的瞬间,将头发弄乱,令对方看不真切。
那人先是看了齐天一眼,顿时觉得没见过,于是沉声问:“什么蔓?”
齐天拱手抱拳,满是恭敬地说:“平头蔓。”
那人点头,随即看向了龙王,齐天会意,立即说:“辣蔓辣蔓(姓姜)”
齐天说完,嘴角轻笑。
就在这时,龙王趁着对方不注意,在齐天耳边轻声说:“不是寨子里的。”
那人并不理睬齐天的表现,继而又说:“并肩子,扯线(去哪)?”
听龙王这样说,齐天顿时心下了然,紧接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木楼,轻声说:“转角子(炮台)。”
那人听后,瞬间疑惑,心想:“转角子明明在倒漠(东北),扯列漠(西北)?”
紧接着,眉头微锁,疑惑地看向齐天和龙王,继而沉声说:“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
齐天嘴角轻笑着说:“地上有的是米,唔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
就在齐天说话的间隙,那人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枪,紧接着说:“拜见过阿么啦?(拜谁为师)”
齐天一改面色,当即沉声说:“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徒弟不言师讳)”
那人知道齐天不肯明说,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沉声说:“么哈,么哈?(以前单干过)”
齐天一听对方挑明,顿时觉得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沉声说:“单搓(单干)。”
那人疑惑,继而问:“单搓?”
齐天走近两步,轻笑着说:“专抓胡子的海冷(当兵的)。”
话音稍落,就在那人满面疑惑之际,齐天瞬间出拳,直击对方面门。
碍于没有防备,那人急忙后退。
自从经历了诸多匪事,齐天已然不再仁慈——趁着对方没站稳,以腰催身,迅疾奔出,再次祭起重拳,直击对方太阳穴。
瞬间,那人身子踉跄,紧接着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齐天冷眼看向地上的人,紧接着抬脚,落下——
“咔嚓……”
左腿膝盖骨踩碎。
这一切,均落在一旁的龙王眼里。
龙王见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轻笑。
齐天简单处理了一下尸体,随后对龙王说:“老哥,让你见笑了。”
“手法够辣,有我当年的风范!”
话毕,哈哈大笑。
齐天不敢耽搁时间,毕竟眼下的天已经灰蒙蒙的,再迟,天就要亮了。
继而,急忙拉上龙王,向近在咫尺的木楼走去。
……
船舱外。
三儿听见那一声刺耳的厉啸,没有多想,仅以为是夜空中的鹰隼。
下一秒,满不在意的三儿反手关上船舱门。
几乎是在同一秒——三儿关上船舱门的一瞬间,那厉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令三儿不得不睁大眼睛去看。
“噗……”
一支天外飞来的羽箭,突然穿胸而过。
三儿难以置信地低头去看,只见是一支羽箭,下一秒,正酝酿叫声的三儿,却惨遭毒手——
就在三儿低头去看羽箭的一瞬间,躲在暗处的圆脸男人突然出现,电光火石之际祭出手中的匕首,刺入三儿的后心。
拔.出,再刺。
一连反复。
同时,每刺一下,快速扭转长相类似三菱军刺的匕首。
意志力刚强的三儿,想着转身看向圆脸男人,遗憾终是没有看见,很快便断气。
圆脸男人将尸体递给舵楼上的同伴,那同伴重施旧招——将其捆绑,系在舵楼顶的木杆上。
对于刚刚那一声尖锐的厉啸,船舱内的老八顿时察觉不妙,急声说:“三哥,也睡(死)了。”
话音稍落,便听见船舱外传来一声“噗”,随后便没有了任何声音。
二哥瞬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拔.出枪,正准备走向船舱门口,却被胖子五常制止,只听胖子五常说:“二哥别急。”
话毕,看向老八,双眼微眯着说:“老八,你三哥是个急脾气,可他平时待你不薄,这么干,就是你小子不地道了。”
老八抬眼看向胖子五常,沉声说:“五哥,你这话是啥意思?你是说三哥……”
没等老八把话说完,二哥瞬间怒声说:“操.你姥姥,老三咋回事,外面咋回事?”
话毕,急忙抓起枪,指向对面的老八,怒声说:“你小子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别特么想活着离开。”
听了二哥的话,老八的目光依旧看着胖子五常,当即沉声说:“为啥要害我,为啥?”
胖子五常一脸严肃地说:“为啥?我特么还想问你呐,你明知三哥和二哥的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似的,这么做,对得起二哥吗?”
二哥听胖子五常这样说,握枪的手立马开始发抖,怒声说:“还特么想挑拨离间,别特么往老五的身上泼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