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两位道长救我!有老虎追我!”
未到地点,声音便已清晰,听着似乎是一壮年。
张玄清身形微顿,老虎?如果真有老虎,怎么没听见老虎吼叫?
未及细想,继续前奔,接着就听呼救者口中的一位道长说话了:“郎君莫慌,快到这边来。”听起来有几分熟悉,似是以中年人。
又听一青年大呼小叫:“师父,你不要命啦,还不快跑!”
接着那中年又道:“徒儿莫慌,此虎似并无伤人之意。”
说话间,以极近了。密林中现出三个人影,一个药农打扮,另外两个都是道士,不过只有背影。
在三人不远处,一头吊睛白额大虫溜溜达达,围着三人转圈,喉咙里:“呼噜……呼噜……呃……呃……”发着怪异的声音,但并不攻击。
忽地那虎看到了张玄清,脚步一顿,身体微微下沉,摆出戒备之态,嘴里依旧:“呃、呃……沙、沙……”的发着怪异的声音。
道士三人发觉异常,一同回头,接着两位道人连带张玄清同时发出惊呼:
“玄清道兄?”
“思邈道兄?”
“张师叔?”
却原来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孙思邈、刘神威师徒!
几月不见,刘神威长高了些,面容也成熟了些。孙思邈变化不大,最多的还是面上的风霜之色。
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张玄清心中惊喜,忙招呼他们:“孙道兄,神威,还有那位郎君,你们快过来!”说着拔出腰间别着的宝剑,走向他们。
三人不远处,老虎低声吼叫,发出的声音,仍是:“呼噜……呼噜……呃……沙……”往后退了两步,又顿住,一双眼直瞄孙思邈。
“道兄等一下!”孙思邈叫住正上前的张玄清,让其将剑放下:“我看此大虫颇有灵性,似无害人之心,而是有事要我们帮忙。”
灵性?有事?帮忙?
这老虎成精了?
张玄清眨了眨眼,依言把剑插回剑鞘,不过防备之心仍未减,继续走向孙思邈三人。
及到近前,那老虎又退了半步,但始终不离开,也没有攻击,他不由心下越发好奇,试探问道:“老虎兄,能挺懂我说话不?”
老虎:“……”
“咳咳,道兄,我觉得这老虎虽有些灵性,但未必就有灵智。”孙思邈在一旁干咳道。
张玄清讪讪一笑,连忙转移话题:“对了,道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前面太洪县在闹怪症,无人能治,师父带着我去看看。师叔你呢?怎么也来了这里。”不等孙思邈回话,旁边刘神威就抢着答道。
孙思邈也问:“道兄怎也路过此处,可是也听说那太洪县怪症之事?”
张玄清摇头道:“我来到这里也是偶然,不过既然遇上了,和道兄一起去一趟也无妨,说不定还能多救几人。”
“大善!有道兄在,太洪县百姓无忧矣!”孙思邈拍掌赞道。
三人久别重逢,聊的兴起,却忘了一旁的老虎和那药农汉子。
老虎此时仍小声哼唧着,那汉子见三人似乎把老虎忘了,忍不住弱弱提醒:“三位道长,你们是不是应该……等一下再叙旧?”
三人顿时警醒,张玄清轻咳一声道:“方才可是郎……壮士你在呼救?”他本来想叫郎君的,可看了看汉子的体型,说到一半又瞬间改口。
那汉子虽说背着药篓,一副药农打扮,可是生得却十分魁梧,膀大腰圆,五大憨粗的,听闻张玄清一问,竟腼腆一笑:“让道长见笑了,方才……方才……我被这大虫下坏了,多谢几位道长……”
“不用谢,我们又没帮你什么。”张玄清打断了汉子的客套,捏着下巴,打量老虎半晌,扭头问道:“孙道兄,你怎么看?”
孙思邈此时也在观察老虎,闻言皱眉道:“此头大虫神态微疲,步形无力,毛色略暗,似乎身患顽疾。然某虽随道兄研习数月医术,大有长进,可也只是治人。但是兽类……”剩下的话不用说,谁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张玄清却新奇的紧,怎么,老虎得病也知道找人治了?越发觉得这老虎快成精了,上前两步,拍拍老虎的头:“我说,如果你能听得懂人话,就不要装了。放心,贫道是不会把你卖去切片的。”
没想到他手刚一身,那老虎顿时张嘴迎上,虽然动作不快,可那血盆大口,亦极为渗人。
张玄清吓了一跳,紧忙收手退步,见老虎没跟上来,才停下骂道:“好一个不识好歹的畜生,道爷摸摸你咋地了,还敢咬人……”
“师叔,老虎咬人,那不正常么。没想到这么多日子没见,你还是这么不着调。”刘神威在一旁忍不住吐槽道。
张玄清白眼一翻,回头还嘴:“怎么着,几个月没见,敢开师叔玩笑了?”
忽地一紧,却是孙思邈拉了他一把:“道兄且看,那是什么?”伸手指着老虎的嘴巴。
张玄清顺着望去,发现老虎此时竟然还没合嘴,就在那张着冲着他们。
一旁刘神威也被师父的话引过来目光,见此不禁嘿嘿笑道:“师叔你快看,老虎等着你把手放进去,再咬你一口呢。”
“什么叫再,说的好像它真的咬过我一样。”张玄清没好气的回了声,视线在老虎身上打了个转,扭头问道:“孙道兄你想让贫道看的是?”
“嘴巴,唔……或者说是喉咙。”孙思邈说着,捋了捋胡须,又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