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爷,令公子现在是被妖鬼所害,救他的方法,自然是降妖除鬼。”门房中,中年道士听完胡老爷的询问,立即笑着回答。
胡老爷心说我如何不知要降妖除鬼,我想知道的是你降妖除鬼的方法。转而再追问:“道长可否说说降妖除鬼之法?”
那中年道士道:“并非贫道不愿多讲,实是这降妖除鬼之法有许多种。其中降妖有降妖的法子,除鬼有除鬼的法子。而在令公子身上,究竟用哪个方法,还需看令公子究竟是被妖所迷,还是被鬼所害。故而,还需请胡老爷引贫道等人,去看一看令公子才是。”
胡老爷一听也对,告罪一声:“恕小老儿糊涂,三位道长请入内院叙话。”说完便即在前面引路。
中年道士笑着跟在身后,老年道士、青年道士也终于有了动作:起身跟在中年道士身后。却从始至终,都未开口。
行至半路,正遇上被罗思远吓得半死匆匆赶来的胡夫人。胡老爷不由皱眉,心想她不在里面好好陪着张玄清他们,怎么出来了?可老、中、青三个道士当面,他亦不好多问,只得为双方介绍:“三位道长,这是贱内……夫人,还不快来拜见三位道长。”
胡夫人心中有事,与三位道士见过礼,便一直朝胡老爷使眼色,想把从罗思远那听来的话悄悄告诉胡老爷。可惜胡老爷忙着奉承那三位道士,始终没瞧见。一路走到她们儿子房前,眼瞅着三位道士就要被丈夫带入儿子房中,胡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三位道长莫怪,妾身有一私密之事,颇为紧急,要禀明夫君。失礼之处,望三位道长海涵。”
说罢就拉起胡老爷走到远处,将从罗思远那听来的话说了。胡老爷原本还生气夫人怎么那般不识大体,闻言亦不由得浑身一哆嗦。紧忙吩咐:“事已至此,如今再阻拦这三位道长进屋已来不及了。还请夫人快去大厅,请动玄清道长、李壮士等人。若他们不愿来,可请狄老弟帮忙说项……”
将事情安排好,胡老爷目送夫人离开,才再次转首,向三位道人告罪一声,引着他们进入儿子的房间。而此时,大厅之内,李元霸还在挑胡老爷两口子的错,说他们不知礼数如何如何。
左右没事干,张玄清索性也不阻拦,就听着李元霸在那说。狄仁英倒是想阻拦两句,可是他跟李元霸不熟,何况李元霸一看就是个愣人,别引火烧身,最后也就罢了。
如此这般,胡夫人回来之时,李元霸还在说。并且说的不大好听。那胡夫人满脸愠色,可想到她回来的目的,敢怒不敢言。低声下气对着李元霸说好话,又对张玄清行礼,请他带头,领着大家过去。
终归张玄清不是那特别小气的人,李元霸亦知轻重,没闹幺蛾子。几个人又由胡夫人带领,再次回到胡公子房间。刚一进门,就见一个中年道士坐在胡公子床边,正欲起身。只听他边起身边道:“胡老爷,令公子的情况十分简单,只不过是被妖邪附身了而已……”
说话间,张玄清几人进门。听到脚步声,老、中、青三位道士都转头来看。见进来的人里也有一个道士装扮的人,中年道人眉头不由得一皱,问道:“胡老爷,这几位是?”
胡老爷打个哈哈,道:“林道长,这位是张道长、李壮士,还有小友狄兄弟。我这位狄兄弟,知我儿抱恙,特地请张道长来给我儿瞧病来的。”
“哼!”一直未说话的青年道士在此时发出一声冷笑,看一眼张玄清,阴阳怪气道:“胡老爷小心别被骗了,这年头,有许多庸医穿着道袍,出来骗人。何况现在令公子也不是生病,找大夫没用,找骗子更没用。”
“小子,你说谁是骗子?”李元霸登时大怒,别看青年道士含沙射影说的张玄清,可他比说他还急呢。
青年道士继续冷笑:“贫道说谁,用不到你个莽汉来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罢!再说,就算贫道承认说屋中某人又能如何?胡公子的症状,可不是随便是个人就能插手的。我劝你们有点自知之明,别到时候病没治好,反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李元霸闻言更是怒上加怒,回手解下背上两个大锤,拎在手中冷喝:“小子,你再给爷爷说一句试试?看谁把小命搭在这!”
青年道士脸色微变,以他的本事,虽杀死李元霸轻而易举。但他的本事却不能随意施展,且两人又距离这么近,恐怕他还没把他的本事施展开,就被李元霸一锤子砸死了。
胡老爷亦面露慌张,忙喊:“李壮士息怒,李壮士息怒……现在可是在县城里,你莫要因如此小事,大动干戈。最后吃了人命官司,也不值得。”
李元霸冷笑:“爷爷还会怕人命官司?那道人,你现在就给我家道长道歉。若不然……嘿!爷爷定给你个厉害瞧瞧!”
青年道士脸一青一白的,几曾何时,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还道歉,如果他现在真道了歉,他的脸面往哪搁?大不了动用“本事”……
“好了,元霸兄,你看你把这位道友吓得,快把大锤收起来吧。”就在青年道士想要先下手为强之际,张玄清忽挡在李元霸身前,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大锤收起来。随后,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那青年道士,淡淡道:“道友勿怪,我这位朋友,就喜欢开玩笑。你莫要与他计较。道友说的不错,胡公子这确实不是病,寻常人若是插手,恐怕讨不到好处。只是贫道有一疑问,还请道友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