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却说张玄清、李元霸、罗思远三人升堂之后竟悠悠站立,并不跪拜。坐在上首的县老爷曹仁柄看了不由大怒,再次一拍惊堂木:“何方刁民,见了本官竟敢不拜?”
随着他话音落下,立即响起三声呼喝。从左右两班差役之中,走出三个大汉,提着手中水火棍,抡圆了就往张玄清、李元霸、罗思远三人的膝后打,想迫使三人跪下。
然而就见李元霸腰板一挺,咣当一声,打向他的那根水火棍竟被震得高高飞起,脱了差役的手;再见张玄清,一动不动,打向他的那根水火棍竟诡异的从他身上穿了过去——其实不穿过去才诡异呢,他显示在那的只有一个幻象,实体其实在李元霸肩膀蹲着呢,能打得到他才怪!
最后则是罗思远,他自然没有李元霸的伟力,也不像张玄清是个虚幻的影像,按理说该被打倒。可无论如何,他都是跟着张玄清“混”的,何况现在他不跪下,也有张玄清一部分因素。故见着另有一根水火棍打向罗思远,张玄清立即发出一道六脉神将。就听嗤的一声,打向罗思远的水火棍竟然从中间断作两截,且切口平整,比利刃划断的还要平整的多。
这一切说来觉慢,还相互错开点时间,其实时间相差并不多,最多不过一息。只听得一连三声“哎呦”痛呼,就看到打李元霸的那个差役哎呦一声,两只手崩裂出血口;打向张玄清的那个差役哎呦一声,变成了滚地葫芦,却是因用的力气太大,收不住力,直接把自己绊了个跤;打向罗思远的那个差役和打向张玄清的差役差不多,因为张玄清的六脉神剑太过锋利,打向罗思远的那个差役都没有感觉到阻力,水火棍就从中断了。他依然用最大的力气打了下去,可他本开始计算的是水火棍没断的时候,棍头正好能打到罗思远双腿;现如今水火棍断了,他哪里还打得到东西?当即也变成了滚地葫芦,还差点把罗思远绊个跟头。
听得这接连响起的三声痛呼,曹仁柄是怒上加怒。噌的一下,拍案而起:“好大胆,你们胆敢藐视公堂?来啊,给我把他们押进大牢!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是!”齐刷刷一声应和,快壮皂三班衙役抽刀的抽刀,提棍的提棍,乍着膀子就围杀过来。顿时间吓得胡老爷一声惊呼,狄仁英下意识把狄仁杰护在怀中。罗思远也机灵得很,一步就跨在张玄清、李元霸两人身后躲了起来。张玄清还没有动作,李元霸已嘿嘿一声冷笑,反手就抄下背上那两柄大锤——因着怕他一言不合就动手,之前押他们来的差役,并没有把他大锤收了去。
眼见得一场大战将其,张玄清陡然爆喝:“县爷且慢!”这一声大喝他可没控制力道,甚至为了叫停所有人,还用了音攻之术,以及蝙蝠所能发出的超声波。
但见得一道无形声浪瞬间席卷整个县衙大堂,所有人听了,都气血翻滚,耳膜臌胀,头晕眼花,浑身不适。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响,那些持着兵刃的差役全都拿不住兵刃,让兵刃坠落到地面;另一边本欲“拂袖而去”实则打算去后堂躲躲的县太爷曹仁柄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手扶着公案桌,身子来回打晃;就连刚刚隐身赶来的钟馗,都差点不小心显露身形。
待众人稍微适应,就听张玄清又道:“县太爷,不是贫道等人藐视公堂,若真的想要藐视,也不用等来到这里。县太爷托不信,你大可问问抓贫道几人前来的那十来位差役兄弟,他们抓我们时,我们可曾有过反抗?只是贫道等人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若此时跪下,岂不于认罪无疑?”
“哼……咳咳咳咳咳!”曹仁柄一声冷哼,却不小心带出一连串的咳嗽。因着张玄清说了那么一番话,他这时也不好走了,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冷着脸道:“兀那道人,莫要狡辩!你们既以前来,当知道自己所犯什么罪行。本官现劝你们从实招来,如若不然,休怪本官不客起!”
李元霸咧嘴大笑:“狗官,不问青红皂白,便把我们抓来。现在又想直接给我们定罪?嘿!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倒要看看是你不客气,还是我手里的大锤不客气!”
“你!”曹县令气得指着李元霸,浑身发抖。两眼在公案桌上一瞄,瞅到惊堂木,伸手就要去抓,再命令差役把他抓起来。
然而就听张玄清又是一声喝:“元霸,莫要无礼!”这声喝比先前那声小得多,亦没有使用音攻之术。可那曹县令大许是被之前那声吓怕了,听到后,仍然浑身一哆嗦,惊堂木都没拿起来。
张玄清见此又道:“县太爷,您还是把贫道几人的罪责说清楚吧。您也看到了,贫道这位兄弟,莽撞的很。若是不小心冒犯了县太爷贵体,你面上不好看,我们身上也招麻烦。”
“你们……好好好!”曹县令气得脸色一变再变,咬牙切齿。虽然张玄清说得好听,可说白了,不还是在威胁他?只是转头看看仍心有余悸的诸位差役,他知道,怕是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是那道士或者那大汉的对手。暗中給一旁邢师爷投了个颜色,询问眼下该如何是好。一面拖延时间:“很好,既然你们要听,本官就给你们说说。经人举报,你们几个之中,一个于昨夜害死城北程公子;剩下的,都与县内近日的鬼魂索命有关,是也不是?”
张玄清闻后摇头:“县太爷慎言,贫道等人刚来此县不久,不信你问守城门的兵将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