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一怔之后便有些恼羞成怒,心道他跟随陛下千年,为了陛下可以出生入死从未有过背叛!对于陛下来说他就如同是手足肱骨一般,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云喜冷冷地看着他,心想,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会下蛋吗?
两人之间顿时剑拔弩张,气氛僵凝,仿佛随时都可以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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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两个人都看向他,似乎是等着他做出一个裁决。
月和顿时啼笑皆非……
青奴反应过来,有些羞愧之后又更加羞恼,道:“殿下是主,青奴是臣,殿下这般不怕丢了身份么?更何况,臣奉命彻查逆贼逃走一案,得知殿下与此案有些关联,问一句罢了,怎么在殿下看来就不妥当了呢?殿下莫不是做贼心虚吧!”
云喜劈头盖脸地给他骂回去,道:“你要问便问,说什么贼不贼的,分明就是认定了我有罪!嘴上说着什么我是主你是臣,你心里分明不是这样想的。你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还口是心非,真不知道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当然是靠姐姐的裙带关系……哦不,当然靠的是出身纯正血统高贵和忠肝义胆啊!
被戳到痛处,青奴对云喜愈发怒目而视!
云喜哼了一声,才道:“我今日的确是在云和殿,封印了那个地道。百度搜索(乡/\村/\小/\说/\网)”
青奴一愣,这是要承认了?
月和闻言,也挑了挑眉。
云喜倒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她看来,让她再选一次,她也会冒险放走秋风。不但因为秋风对她有恩,而且是非对错,正邪善恶,她心中自有一把称能量。
但是对着月和,是不能这么诚实的……
事出突然,她也不像上次那样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找好了相对完美的借口……
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当时,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见那地道口的封印破损,忍不住,就加了一道封印上去。”
青奴:“……”
月和:“……”
听起来实在是太假了……
云喜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当时真的没有多想……真只是,顺手。若是凑巧,犯下大错……我愿意受罚的。”
青奴心想谁会信你是无心的?你分明就是勾结逆党……
月和沉默了一会儿,道:“听说有的人,小时候没教好,这个手脚,就特别的多。”
青奴愕然,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
云喜:“……”
月和有些头疼地看着云喜,道:“譬如看见什么东西没放好就想去挪一挪,身上有伤结了痂就想动手去扣,发现什么东西破了就想补一补。”
青奴石化了。
云喜呆滞了。
月和以手支着腮,看着云喜,道:“你这一世从凡间来,说是生于平民之家,想必教养也不是很好。今天早上孤起身的时候,你还搂着孤的脚丫子……”
云喜的脸色变了变,没吭声。
月和严肃地道:“这样是不对的,喜儿。”
云喜:“……是,陛下。”
“多手多脚是不对的,你是女王,以后会是孤的皇后,这样是有失身份的。以后碰到什么事,就算实在想动手,也要忍住,不然会叫人笑话的。”
“……是,陛下。”
“晚间睡,不要搂着孤的脚,不成体统。若是实在不好入眠……”他皱了皱眉头,好像非常为难,半晌才道,“就搂着孤的胳膊吧。”
轰,云喜被雷劈了,一秒钟脸色跟吃了土一样说不出来是什么颜色!
终于,青奴受不了了,顾不得会冲撞陛下了,他觉得此时的陛下简直就不清醒!这都说的是什么胡话啊!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的理由太牵强了吧!编得不圆陛下竟还要帮她再说的圆一点吗!什么出身凡间平民之家缺了点教养?!陛下是去哪里知道的平民之家的女子是什么模样!
他道:“陛下!秋风之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殿下不管有心无意,但铸成大错无疑……”
月和回过头,冷冷道:“你是在质疑孤?”
说变脸就变脸了……
“孤命你主审逆贼,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孤给你机会戴罪立功已是恩赐,你不去抓逆贼,咬着女王不放,是以为孤都是这般宽容的么?”
青奴一凛。
这次审讯,他多少有点假公济私,报私仇报得十分爽快。月和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他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却也没有惹出什么事端。
如今大狱出现了被吸干的女尸,虽然狱卒一口咬定是逃犯所为,但他也看得出来,月和心存疑虑。
再加上逃犯不见踪影……
青奴最近得意忘了形,月和突然冷冷的一句提醒,就让他反应了过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如今的处境也正如同一个烂摊子……
当下不敢再纠缠云喜,只低声告了罪,退了出去。
云喜在旁边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
不敢看陛下的表情,可她突然觉得,陛下心里头必然如同明镜一般。不计较,大约是他认为这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加上他终于也有点被青奴毫无重点的叽叽歪歪给惹毛了。
这样想,云喜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怕。
但是陛下不多言,她自不敢多问……
正想着就装聋作哑混过去,月和突然道:“青奴的确不是相辅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