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流云看起来和凤栖很熟,又是个祭司,那么……对凤栖的兵器,总会比陛下,要了解一些吧?
&b稍微打听点来龙去脉也好啊,总比瞎猫上街撞死耗子强。
&b云喜道:“反正,是个幻阵来着。您看……要不,我明天自己去一趟吧。您放心吧,我很机灵的,知道该怎么说话。”
&b好在陛下也不是个十分迂腐的人。
&b闻言,他道:“好,我在外间等你。”
&b云喜松了一口气。
&b在外间等……自然是因为怕她有危险。
&b其实怎么说呢,就算到了这份上,陛下依然是看着她的。
&b从前觉得不够。
&b现在,大约是因为对这个人也没什么指望了,竟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暖心感觉。
&b……
&b当天夜里陛下把小榻搬进了内间,让她睡在里间,也就是大**的旁边。
&b原本因为小榻在外间,月和是打算自己过去睡的。
&b可是云喜认为,只差这么十几步路,能有什么他来不及反应的危险?况且小榻那么小,自然应该个子小的人睡。
&b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说服他……
&b哪里知道他就,直接一把,把整棵红桃木雕成的小榻,给端到了里间。
&b云喜觉得狐疑,白渊的力气,也是这么大的吗?
&b但陛下难得这么机灵一次,云喜心想,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b青丘的榻都是讲究舒适的曲线的。名贵些的,用整块玉石雕成。也有这种普通的高级货,就用整块木料雕。
&b流畅的曲线,中间陷进去一个凹,铺上垫子,云喜觉得简直就像个柔软的怀抱那样舒服。
&b她睡上去以后,翻了个身,背对着陛下。
&b一点点月光从窗外流泻而入,正好照着她小小的身影。
&b虽然顶着凤栖的身子,睡相倒还是那样……没人抱着的话就很喜欢蜷缩成一团。
&b陛下看她陷入了那个小窝,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那颗幻象中的蛋蛋,放在一个小篮子里。
&b……
&b隔天一早,云喜到了那酒肆附近,就和陛下分开了。
&b酒肆开门倒是早。
&b不过昨天云喜就留意到了……流云家的酒肆,好像没什么生意。
&b这个时候,酒肆里除了老板娘,一个客人都没看见。
&b流云的心情倒是不错,云喜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她拿着本琴谱看得开心。
&b顿时云喜就产生了一种感觉……好像她开酒肆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养家,纯粹就只是因为好玩!
&b听到动静,流云抬起头,看到是她,顿时就高兴起来:“啊!凤栖,你竟真的来了呢!”
&b云喜笑道:“昨儿不是是说了,办完事,就会过来你这里吗?”
&b“我只当你是说说而已呢。”她连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又亲热地拉住了云喜的手。
&b“怎么没有看到白渊?”她又道。
&b云喜被她拉着,在桌边坐了下来,道:“他还有事,我独自过来了。”
&b“也好也好。”
&b她高声叫了几声,让刚才在后厨忙碌的一个婢女出来,给客人准备吃的。
&b然后她才拉了云喜的手,道:“你和白渊……这是怎么了?昨天看你们俩,倒是,不太对劲的样子。”
&b云喜:“……”
&b看这女子一脸的关切,云喜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b他们有什么不对劲吗?
&b或许不像白渊和凤栖那样亲密了。
&b云喜决定,岔开话题。
&b她道:“火凤……我的凤骨刺,你还记得吗?”
&b流云愣了愣,道:“当然记得啊。凤骨刺,那么有名的神兵。当年火凤多傲气啊,谁都不服,就服了你。它那三昧真火,无坚不摧,无物不化,除真水无可灭者……”
&b流云说得一脸神往,后又有些挤兑似的,笑道:“哎,可惜落你手里了,其实力发挥出来不足十分之一。我想想看……若是那个谁,你们部族里最会打仗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b云喜的嘴角抽了抽,道:“你是说月和?”
&b这云染的母亲,怎么就是个话唠?!跟想象中好不一样啊!
&b流云拍着手,笑道:“对对,就是那个大木头!若是让他来用,那恐怕就能摧天灭地了,不周山就会被他煅烧成炭吧!”
&b……然而陛下根本看不上凤骨刺。
&b流云笑完了,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道:“凤骨刺怎么了?”
&b云喜:“……火凤叛了。”
&b流云顿时大惊失色,道:“火凤叛了?!火凤怎么会叛呢?它是最记恩的一个了。当年它和金乌逞凶斗狠,被打得差点魂神俱灭,是你好不容易养起来它一点点精魂,慢慢有了形……既已经立了血契,它怎么突然又叛了呢?”
&b她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吃惊,显然,对火凤,非常了解。
&b细细剖析她的话,有好几个信息。其一火凤性情暴戾,而且喜逞凶斗狠。金乌是在位正神,火凤虽然厉害却也是只野鸟……它竟就敢跑去和人打架!
&b可见这是个不怕死的货!
&b还有就是,火凤非常记恩。
&b不过云喜觉得奇怪,就算凤栖养了火凤的精魂,火凤先归顺了……可她凭什么觉得,火凤就不会叛了呢?
&b记恩到这种地步?
&b云喜琢磨着……
&b而后她故作叹息,道:“和赢勾一战,火凤不但不听从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