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女王殿下是个经常挨骂的货,陛下骂完了,解气了,也就算了。
陛下骂累了坐在一边喝水。
云喜看了看他的脸色,实在拎不清他的火气从哪里来,但也只好按他说的去做,先嘱咐人开始整理偏殿,免得今天晚上陛下又要睡在一群孩子中间,回头脾气更大。
有条不紊地忙了一会儿,才算回过神,觉得陛下说的有道理,大婚毕竟是件最最最重要的事。
倒是陛下,看她小心翼翼地忙来忙去,略一思度,把她叫了过来。
只是依然虎着脸,道:“说你几句是为你好。”
云喜点点头,道:“知道。”
陛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最近拂谣频繁往王庭跑,比从前更是不爱着家了,狐狸颇有怨言。他又是个敢说的,自己是个天狐,竟然就骂王庭的那个新来的鹿芽是个狐狸精……
陛下要脸,自是不能和狐狸一般口无遮拦。起初还觉得他小题大做,可是等他从养魂所忙消停了回来一看,觉得,那副画面的确很刺眼!
当然,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像狐狸那样随便,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要催促狐狸去和那个卢琼合作,早早把这两个人治好了拉倒!嘴上,却还是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斥一斥云喜,才算消气!
不过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当初千防万防,防的是那个腾蛇族的冰川,可是冰川却一直躺在床上成不了气候,如今他倒是看着鹿芽扎眼了!
最难受的莫过于,今天虽然骂了她一顿算是解气,她也已经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日后该不会跟那鹿芽成天腻在一起了。可是他却无法阻止她忙里抽闲地去看那个鹿芽……
真是奇了怪了,为何一个女子,却让他这般心头不舒坦?
或许是那女子和云喜太亲密……搂抱在一起?
可这也说不过去,那鹿芽从小被抽髓,骨头不好。
或许是她看云喜的眼神……
可是鹿芽的心智如今还懵懂无知如个少儿,小孩儿看大人,不就是这种眼神么?更何况云喜的的确确应该是她的血亲长辈。
陛下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也想不通自己那满肚子的怨气到底是哪来的。
最终他只道:“那个鹿芽,你以后远着些。孤觉得那女子面相不好,以后可能心术不正。”
云喜觉得他在扯淡。
“她现在是白纸一张,如何调教都看我们。我怎么可能会教出一个心术不正的孩子?陛下多虑啦。”
陛下道:“她不是个孩子了!”
云喜更莫名其妙了,道:“她现在要人教……陛下是不是觉得她太过美貌,所以扎眼?其实我刚开始也不太喜欢她。的确,她太美,又似乎,天生带着媚态,的确叫人不太舒服。可是陛下啊,您该好好看看她的眼神,那就是个孩子的样子啊。”
陛下震惊了:“你让孤去看她的眼神?”
先前她还知道呷醋,他虽然觉得不该纵容,可是……
她竟然为鹿芽说话到这个地步,而且还一丁点儿都不在乎他了吗?!
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会跟鹿芽发生点什么?!
他实在是难受,便索性问了出来!
云喜倒是愣了愣,然后才小声道:“陛下,莫说您马上要和我大婚了,她马上也要变成您的外甥女了,您也不是qín_shòu怎么会对小外甥女下手……”
陛下打断,声音冷酷:“姐妹,姑侄,姨母和外甥女共侍一夫的事情,很常见。”
明显是在故意想要逗她吃醋的节奏……
云喜皱了皱眉,道:“陛下啊,如今鹿芽可还是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瘫子,要站起来也不知道得多长时间……而且,她这里也是有问题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壳,意思是说鹿芽脑子有问题。这是诊断之后出的结果,大约是从小取髓所以有些不足,鹿芽其实算是个智障儿。
“您……口味不会这么重吧?难道只要长得好看就可以了吗?”她试探地,小心翼翼地道。
陛下石化了。
云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自然是相信陛下的。”
说着,还凑过去,安抚似的亲了他一口。
陛下瞪着她不吭声了。
……
被陛下教训过以后,云喜的确就乖了很多,也不会再蹉跎大半天的时间去跟鹿芽玩了。
当天晚上搬好寝殿,然后第二天就跟拂谣一起忙上忙下,为大婚做准备。
拂谣的办事效率一直很高,这是云喜所欣赏的。她虽然不做官了,是个女奴,可是没名没分地留在身边帮帮忙,还是可以的,俨然是云喜的助手。
就是……
大概过了两三天吧,拂谣帮她整理折子的时候,云喜觉得实在是奇怪,忍不住就问了,道:“你总是这样不着家,行吗?”
拂谣低声道:“和狐狸吵了两句嘴,太烦了不想提了。他让我滚到王庭来和殿下您过日子就好了,所以我回不回去,他倒是不在意的。”
说起来狐狸平时老来找人,这几天倒是真没怎么找。
看起来狐狸竟也是认真生气了……
云喜也没多想,只觉得她们俩好像是同病相怜,她前几天也刚被骂了。
边翻着那些枯燥的折子,云喜就喃喃道:“好几天没看见想容了,他好吗?”
拂谣道:“我倒是每天晚上都能看见的。那孩子好似有些孤僻,那么丁点儿大的孩子也冷冷的,不过跟我还算亲近。”
想容是她每天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