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长叹一声,道,“云公子啊,你这做了半天铺垫,是逗我玩的?”
“不不不,您理解错了。”云苏赶忙解释道。
“你若是想来抢我的生意,你根本不必这么多此一举,”王瑜冷笑一声。
“您没懂我的意思。”云苏道。
“云公子心机颇深,鄙人自然是不知晓。”
“我想投资,您懂吗?”
投资是个新鲜词汇,王瑜并不懂她的意思,自然也不想懂。“云公子云里雾里,鄙人实在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告辞!”
“王老板!您且慢!”云苏站起身,跟在王瑜的身后。
“云公子休要跟在鄙人身后!”王瑜冷冷地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云苏纵了纵肩膀,王瑜这个果然是性格直爽啊。难怪当时皇帝只是跟他提了提造火药的事儿,他二话不说,立马照做,快马加鞭,五日之内造了出来,供应前方的战事。
不过,也正是这种性格,云苏才愿意与他合作的,其实,火药生意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她也耗得起。
*
六月酷暑。
太阳炙烤着大地,树上的叶子打了蔫,知了藏在树叶中吱啦吱啦地叫得人心慌。
龙城路边有小贩摇着蒲扇,卖西瓜。瓜堆上放着两个切开的瓜,露出鲜艳的红瓤,让人垂涎欲滴。
连玩杂耍的也没有出门摆摊,估计是要等傍晚时候再表演吧。
街上卖糖葫芦,胭脂水粉,绸缎的,也少了许多。
在炎热的夏季,傍晚的龙城才是最热闹的,华灯初上,趁着天气凉快下来,小商小贩全都出了门,在街上吆喝叫卖,的姑娘们也挥起了香艳的丝巾。
富家公子哥带着两个小厮出了门,寻寻乐子,泡泡姑娘。
傍晚时分,吃了晚饭,云苏说是要出门来溜达溜达,于是小春和蓝英抢着跟在她身后,闹闹攘攘地出了门。
雪狐也不再让云苏抱着了,毕竟大夏天的,还穿了一身皮草,难为它了,整天乱窜,自己玩的煞是开心。
有一天云苏竟然在院子里那棵桃树上看到了它,它正抓着一只知了,细细咀嚼。
这只狐狸优雅的跟某人一样,连吃东西都是慢条斯理的,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萌宠。
云苏摇了摇头,是啊,都好久没见凌某人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如何。
云苏走在马路上,身后两个姑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用什么样的水粉显得更为自然、白皙。
许久过去,小春和蓝英都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走在路上,不时有男子回首凝望。
云苏把钱袋子扔给了两个姑娘,道,“想买什么,随便买就是。”
前世,云苏也想当这样衣来伸手的姑娘,不过凭借她的努力,她终于变成了让别的姑娘随便花钱的伪男人。
正在云苏喟叹龙城之繁华不知能维持多久的时候,前方几个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一人穿枣红色袍子,另一个则身着棕色袍子,两人皆长得细皮嫩肉,腰间配着做工精细的上等玉佩,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身后跟着五六个小厮,排场很大。
云苏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地,没有说话,静观其变。
“两位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啊?”穿枣红色袍子的公子哥贱兮兮地笑着,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扇着风。
小春白了他一眼,拉着蓝英说,“蓝英,咱们走,别理他。”
“姑娘,干嘛走呢?”棕袍拦住她们的去路道,“想来姑娘也是闲着无聊,不如咱们一起逛逛?”
“谁要跟你们一起逛,”小春哼了一声,“赶紧闪开!”
“哟,小妞还挺烈的,小爷跟你们玩,是抬举你们,别不识好歹。”
“哼,就你们二人的猥琐样,就算是给姑奶奶提鞋,姑奶奶都不屑。”
“口气好大啊,”棕袍冷笑一声,“小妞,你可知道我是谁?”
“肯定是哪位大人家的败家子儿了,这年头啊,狗仗人势的东西多了,实在是分不清啊。”
“呵……”枣红袍猛扇了几下折扇,道,“小妞,你说话可注意着分寸,别闪了舌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可是你们先找上门的。”
“你是谁家的?”棕袍洞察着两个姑娘的神情,隐隐约约感觉这她们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穿的衣服或者装扮,都显得更优雅,大方。
“谁家的?”小春笑眯眯地说,“普通人家的姑娘罢了。”
“别废话了,”棕袍不耐烦说,“把她们俩扛回去,给小爷玩玩。”
枣红袍刚要阻拦,那五六个小厮气势汹汹地冲小春和蓝英扑了过去,只不过还未碰到她们两人,全都乌拉乌拉地乱叫了起来。
“少爷,有暗器啊!”小厮抖着被伤得红肿的手背,惨叫道。
“暗器?哪里有暗器?”棕袍道。
“少爷看手!”
果然,他们的手全被打的肿了起来,没有一个再敢在上前抓她们二人。
“谁的暗器?”枣红袍环视着四周,道。结果,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吱声,只有旁边一个少年看戏似的在旁边若无其事地吃瓜子。
棕袍走近他,说,“喂,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什么呀?”云苏嘴不停地嗑瓜子。
“暗器!是不是你放的!”棕袍不耐烦道。
“不是的呀,”云苏眨了眨眼睛,“小的不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