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虚拟屏幕里这样说道:“如果我想拍的是一个温柔善良、礼貌温顺的天才,那他就不是黎越了。黎越从头到尾就没有出过错,他代表的是一个冰冷的事实,他告诉所有人——天才和凡人就是有差距,你们就是不想接受,也不得不去接受。” 当然,之前雷蒙和自己的经纪人分析这个剧本时,也有谈到这个问题。对此,他的经纪人理查德倒看得非常开:“雷蒙,你过去演的正派主角形象真是太多了,谁告诉你这种坏小子就不惹人爱了?上帝啊,你想想,如果以顾沉泽的那张脸、那样的气势、那样的演技来表演这样一个械蛋,你说,多惹人爱?” 放在当时,雷蒙认为:顾沉泽确实可以做到如此。 而如今,他看着片场中央那个完美强大到让人无法不生出嫉妒的青年,竟然也下意识地觉得:……好像,这个人也可以! 只见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那个削瘦挺拔的背影忽然轻轻抖动了两下,紧接而来的是一阵低低的笑声。黎越轻轻地笑着,他将笑意藏在了喉咙里,明明是在笑,却让人忍不住地头皮发麻。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他残忍无情的声音轻轻吐出:“我停下来,不是为了听你毫无诚意的道歉。李博士……” 在一百多个微型摄像机的镜头下,冷峻矜贵的青年缓缓转首,用淡然平静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早已呆滞的女实验员。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弧度,然后低声说道:“我是想告诉你,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出生资料?因为在你来到这个实验室的当天,我随便地看了一眼你的资料,然后有些很想丢掉的垃圾,就永远留在了这里。” 修长笔直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楚言这动作做得流畅熟练,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不能忽视的贵气。他低低地笑着,道:“很难想象吗?那就不用去想了。记住我的话,氦物质不要和硫物质放在一起,无论是什么形态,那都有可能造成你们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后果。” 话音落下,这个人抬步就走。 在他的身后,这些实验员终于忍无可忍地低骂出声,那位李博士更是气得流出了眼泪,被旁边人连连安慰着“不要理他,小李,你知道他就是这种人”、“也就是在这里他是最高权限,他才敢这样对你,他聪明是聪明,但只要战争一结束,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用!” 他们的话,似乎没有传到青年的耳中,也一点都没影响到后者的前进。 冰冷苍白的走廊灯光照射在青年的身上,莫名的,就让雷蒙感受到了一种孤独。 楚言的脊背挺得笔直,如果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他每一步走的距离完全一样,连迈步的频率都没有发生变化。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出了实验室,带着他还未消散的嘲讽话语,带着他留给所有人那种不可一世的、倨傲骄矜的形象,缓缓离开。 雷蒙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地闭上了双眼,等再睁开的时候,曾经那掩藏的极好的轻视,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黎越的冷漠高傲,楚言表现出来了;黎越隐藏在剧本下,没有被ai剧本表现出来的孤独寂寞,这个青年也表现出来了。 为什么禁止氦物质和硫物质放在一起? 因为在历史记载里,到最后,黎越创造出来的那个可怕武器,正是这两种物质的结合体。 电影的开头与结尾相呼应,仿佛在讽刺一些人看不清事实真相、还自以为正确的无知,又仿佛在怜悯这个生错了时代的天才,因为无法被人理解,从小被所有同伴孤立,最终主动走向死亡的结局。 《听见风声》开机后的第一场戏,正式结束! 雷蒙脸上还化着妆,身上也穿着戏服,再过几场戏就是他的戏了,可是他并没有立即去再看一遍ai剧本,而是走到了楚言的身前,笑着和他击了个掌,道:“小言,你的表演这你出色,刚才这第一场戏真好!” 闻言,俊秀漂亮的少年无奈地摇头,道:“雷蒙,你是来得太晚了,你大概不知道,这场戏我已经ng了两次了。楚导的要求很高,我还有很多需要进步的地方。” 一听这话,雷蒙倏地一愣:“ng过两次了?” 楚言欲哭无泪地点头:“是啊,已经ng过两次了,这一次能过也是真好。” 雷蒙嘴角一抽,面上微笑着颔首,表示“能过就很好了”,心里却在暗自嘀咕着:不是吧?楚导的要求居然这么高?!这可是开机第一场戏啊,居然都ng两次?! 雷蒙知道,在华夏的一些剧组里,一直流行某种叫做“开机好彩头”的说法。华夏的电视剧、电影开机时,都喜欢有一种叫做开机仪式的东西,要烧香,似乎有的还搞的比较隆重,似乎要拜佛。 至于开机的第一场戏,这些华夏导演非常重视“一遍就过”,似乎只要第一场戏过了,那之后的戏也会被它的幸运传染,不会再ng。 可是怎么到了《听见风声》这里,第一场戏就ng两次了?! 似乎听到了雷蒙的话,楚言笑道:“楚导并不是很在意那些东西,她只看中镜头的质量。” 雷蒙微微一愣,接着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而在接下来,楚言似乎已经进入了状态,他演绎的黎越有着近乎冷漠的优雅和与常人无法融合的傲气,很快,他手底下的这些实验员就按捺不住地主动辞职,发誓再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在这些实验员走的时候,黎越一边调试着手里的机器,一边平静地说了一句:“走了也好,总比哪一天被害死,要好的多。” 这
状态提示:第一百五十一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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