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郑光还是按照准时的起床时间准时起床,洗漱完毕之后,给自己煮了一锅面条,撒点盐撒点油,吃起来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又让不少只能吃馒头大饼酱菜的学子们羡慕嫉妒恨了一把。
花式秀有钱,花式秀美味,你到底是读书人还是厨子,怎么那么会做东西吃?!
吃饱喝足之后,郑光起身去厕所间出恭,今日厕所间的味道大了不少,郑光老远就把香包戴上了,一进去,更是不忍目睹,强忍着恶心,快速解决完之后,郑光不停的诅咒考场负责人员不尽早把这些米田共赶快弄到农田里去,留在这里养苍蝇还是养蛆虫?
出来的时候郑光又注意了一下,昨日那位臭号考生居然还没走,还在坚持,此刻似乎还没起床,但是这周围的气味,实在是令人绝望,郑光不敢多留,马上离开了;回到自己的考舍,整理了一下,就拿出了考试用具,开始对五经题进行解答,在昨日打好的草稿的基础上继续打草稿,到日落西山之际,已经把四道五经题的定稿搞定了。
五经题的重要性远不及前面三道四书八股文,但是呢,同属第一场考试,在重要性上也是远远超过后面两场考试,四书题决定命运,五经题也能起到辅助作用,若是以后有幸可以做到高官,五经题不做好,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大明朝的文官系统里,真的是拿科举说事儿的,也是科举决定一生的。
所以为了今后考虑,五经题也要写得好,四道五经题,郑光也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去解决,等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郑光终于确定了最终的四篇定稿,决定明天誊卷,检查,然后交卷。
晚上,郑光又煮了一次面条,把这包容易坏掉的面条全部吃掉了,这本就是奶奶和婶婶们给郑光换口味用的,量也不大,吃起来很快就吃完了,一锅面条吃完,郑光舒舒服服的再次入睡了。
第三天,也是第一场考试的最后一天,这场考试考完之后,考生就可以稍事休息,等待第二场考试了,第一场最重要的考试结束之后,大多数人的心思就放松了些,因为第二场考试就不是那么重要的,当然,也有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的考生随便应付一下,早早交卷离开,也免得遭受这份洋罪。
郑光更加悠闲的煮了一锅饭,美滋滋地吃着,接着又对五经题做了一番改动,一个上午就混了过去,等到下午才慢悠悠的以标准馆阁体把答案誊写到卷纸上,虽然说乡试是要糊名誊卷的,但是郑光始终相信,好的习惯可以为平时的所作所为加分,也可以避免飞来横祸。
等到了日落西山,郑光将仔细检查了无数遍的考卷整理了一下,认真地走到交卷处,双手递给主考官:“学生郑光交卷。”
主考官看了一下郑光,微微点头:“放下吧。”
郑光把卷纸放在了桌前,后退三步,转身离去,主考官旁的副考官见状,低声道:“这就是你那老友屡次提及的郑光?”
主考官眯起了眼睛:“本来以为是个要靠关系才能通过考试的无能废物,但是现在……”主考官拿起郑光那整洁无比的卷纸,还有上面标准的馆阁体正楷字,以及精妙的答卷,不由得点点头:“何须打个招呼呢?不打招呼我也不会放着这样的好文章不取,打了招呼,反而让我白白的厌恶此子,不过看他如此懂礼,想必,苏州城口耳相传的郑郎君也不是徒有其表吧,我错了……”
副考官低声笑道:“这三日,我屡次从他面前走过,从未发现他有惊慌过,自己弄个小锅,自己煮饭煮粥吃,弄得那一片都是香香的,十分诱人,看来不仅才学不错,自理能力也不错,比起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之辈,更是难得,十分难得。”
主考官嘴角挂上了笑容:“但愿他不会让我那老友失望。”
第二场考试内容为五经题一道,并考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三百字以上,答题量和难度相对于第一场考试的七道题来说已经大为降低,并不是关键所在了,这些题目只要写的文理通顺,字迹整洁,不给人以口实,就无伤大雅,三日的时间实在是非常宽裕,郑光一天半就解决了全部的题目,并且工整誊抄,将试卷小心保存在卷袋之内,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悠哉悠哉的吃饭打发时间。
第三场考试是五道时务策论,即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这在郑光看来就和现代的所谓“素质教育”一样是扯淡,那些大官们秉持着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看法,首先就对这些年轻学子们报以十二万分的轻视,根本不会在意他们所提出的什么见解。
更重要的是,官场上有一个很恶心的规则,就是所谓资历,资历不够,升官儿都轮不到你,就更别说商议国家大事了,与其殚精竭虑的对那些无足轻重的所谓国家大事发表意见,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那些阅卷官员希望看到的文章,别去整那些假大空的口号,根本没人理睬你,只是做做样子,骗骗上面人,主要考的,还是四书五经。
总而言之,经过唐顺之的提点和特训,郑光已经对科举考试这一道混了个门儿清,自然非常清楚这里面的方方面面和点点滴滴,最后一场三天的策论考试郑光依然花了不少时间,却没花多少心思,没人会看你的策论写得如何,甚至只要四书五经做文章做得好,后面的卷子只是走个过场,没有实际意义。
所以,还是省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