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头想了想,说,“我看跨栏去吧。”
虽说这俩统统都是流氓,槽点更是各有千秋吧,但这会儿感觉还是鹿谨相对保险点儿,吴煜凡今儿太不正常,跟他走准没好事儿。
吴煜凡鼻哼一声,表情里是全然的鄙夷不屑,“傻不傻?那破玩意儿有什么可看的?一个个跑起来跟疯狗野马似的。”
“宝贝儿,别理那种胸罩外穿还就戴半个的二货,咱们走,我让你看看什么叫飞翔的神鹿!”鹿谨看都不看他一眼,扯扯我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带我往前走。
吴煜凡扬声就要骂他,“鹿褶子你是不是找我...”
“你走不走?你看看几点了,别废话了行不行?”段裁判铁面无私,打断某人的后话又催了,看来今儿是要上天啊!
我跟鹿谨边走边扯来到田径赛场。
“哟!妹妹!”远处,曲歌朝我扬手打招呼。
“诶?你怎么在这儿?”瞧着他,我一愣。
“我是这儿的裁判。”他举起晃了晃另一只手中跟段裁判差不多的一面蓝色夹板。
“额......那不纯等着放水呢么?”我说刚才那么热闹怎么都没看见他,敢情跟这儿当老大呢,自己人查自己人,还能不能好了?
一听这个,鹿谨仿佛被侮辱一般,马上不干了,“宝贝儿,你觉得我是需要放水的人么?知道什么叫飞翔的神鹿么?”
从之前我就想说了,他还神鹿......真能吹啊,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啊。”明面上我是绝对不会想去招惹这个话唠的,赶紧摇摇白旗,敷衍过去算了。
“今儿非得让你见识见识你鹿哥我文能随口喷日常,武能踢裆战流氓的本事!”他啪啪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子,向我说快板儿一样炫耀保证,末了,轻推我一下,把伞递给曲歌,唠叨嘱咐道,“别光站着看,你给她打着点儿伞,我等会儿该走了。哦,对了,你去给她找瓶常温水,我看那边箱子里全是冰的,到底是哪些没脑子做的后勤准备,是不是傻?不知道越是天气热女的越不能喝凉的么?一定是个单身汪,看做事儿这不靠谱劲儿就知...”
“先等会儿再说啊,哪个对你流氓了?”我看着弯腰整理自己裤脚和运动鞋还不忘喋喋不休的鹿谨,赶紧打断。
真不是我不识好歹把人家关心当驴肝肺,确实是这货现在向着逗比方向越走越远,还婆婆妈妈的,只要一张嘴就再也没有那种出尘不凡气质了。
再有,他本身就是个流氓头子,流氓对流氓,能比什么?
“你呗。”被当小伙计一样差使的曲歌很是无所谓的没说什么,只是接下我的话茬儿,又对着鹿谨坏笑,“鹿哥,‘晚间锻炼’太频繁对‘白天’比赛成绩可是有影响的哟!”
这语气加强的那几个词看似普通,但被他说起来是要多淫有多浪,还有,尾音是山路十八弯么?到底要拐几道弯儿啊?!
我抬头瞪着在我心中淑人君子形象尽毁的他,“......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曲歌,你不是段猴子那张脸,总说这些话合适么?!”
关于段然这个外号,我也就是背地里不爽了才敢这么发泄地叫叫。
曲歌,不,现在是曲二!曲二倒是淡定,乐呵呵地反问,“你觉得咱们段公子是什么样一张脸?”
我被噎得一时也没了话接,只好挥挥手,气哼哼地回他,“......算了算了,一群都是流氓,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
段公子,这个称呼以前可是闻所未闻的,这里面估计大有文章,极有可能是个陷阱,我才不会傻乎乎地被他下套往坑里跳,再遭到段猴子的报复可怎么办?!
“你放心!别说现在没给我‘晚间锻炼’的机会,就是有了,我这技术,这体力,‘白天’也照样完虐所有人!”鹿谨整理完毕,重新站好,连说带笑,用同样淫-荡的语气顺着曲二的话继续了下去,整个人那是绝对的成竹在胸,跟着又补一句,“当然,夜里也是!”
“............”看着这货放浪的样子,我张了张嘴,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没词儿对他了。
曲二再接再厉,色了吧唧,贱兮兮地挑挑眉,笑得更加无耻,“哦?这么自信?其中也包括你的老情敌chris哥么?你们再这样下去,再好的‘技术’和‘体力’也得小心肾亏啊!”
又是这个被他经常性挂在嘴边的龌龊器官,我翻个白眼儿插话吐槽,“你是不是不关心别人的肾就没别的可关心了?”
“对付他,俩肾都多余!”鹿谨说这话的时候,那稳操胜券的得意笃定样子别提有多让人想打他了。
我撇撇嘴,实在忍不了的讽刺一句,“......那赶紧摘一个烤腰子吃吧。”
“我是无所谓,但我怕将来你后悔。”鹿谨耸耸肩,连带看向我的眉眼都带着盈盈的笑意,态度极为暧昧。
“......你赢了......”扭过脸,甘拜下风,是在下输了。
遇上个实力派资深流氓,我为什么要以卵击石?跟他耍嘴皮子?这不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么?闭嘴好好吹我的小电扇不好么?
如果说江湖中流氓届选老大做武林盟主,鹿谨这帮人要是谦称自己是第二,绝没有其他帮派敢自称自己是第一。实力说话,就是这么嚣张到不可一世!
这边,曲二还不肯放过已经投降举白旗的我,仍旧用跟他那张谦谦君子脸和郎朗温润声音截然不同的色眯眯,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