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要靠着点儿白白的......”

“你个吃软饭的。”吴斯谬将剥好的橘子重新塞到我手里,又狠白一眼边上的某人。

看着这连外面那层我最讨厌的橘络也已经被撕下,堪称光洁平滑的完美诱人橘子瓣,我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还有,鹿谨那么一个心细关注我生活起居,体贴入微如同妈妈一样的主儿,我们朝夕相处这一年多,估计都不知道我挑食这个的小毛病,因为实在太不起眼儿了,可吴斯谬却......

是他歪打正着了,还是调查能力实在强到骇人听闻,连我这种芝麻大点儿的事儿都能被他挖掘出来,那谁的什么**在他面前那就是明晃晃的聚光灯之下,半分别想瞒住。

越想越觉得惊悚,不过不管怎样,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吴阎王的心啊,可真是比女人还难捉摸。反正两辈子了,长这么大,我是没见过他这样儿别别扭扭,变幻无常的人。

向来辩才无碍的鹿谨今天可谓是四面楚歌,格外的窝囊,这次被骂也不想再去申诉抗辩什么了,只兴致不高地摸了摸鼻子,“......我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鹿谨...哎...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可真别扭...总之是那一位,他不像你那么爱吧?”

吴斯谬视线太过强烈,避不开,怎样都无法忽视,我小心翼翼瞧了眼他,见他正盯着我手里的那个橘子,意思已经这么昭彰显著了,必须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敢辜负人家老大的劳动成果,我好歹往嘴里塞了一瓣,嚼两下吃掉之后,才慢慢地回答,“订婚是我的意思,但照这么说,其实是迫于白白的压力吧......求婚也是我求的,然后马上要准备结婚前,我挂了。可是这些事儿,我以前在山上从没有过印象,是后来下山见到你才想起来的......”

我看向鹿谨,深叹了口气。

山上那些年,无忧无虑的,哪儿知道天底下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同名同脸,抛开性格,外表乍一看,都不能说是双生儿,简直就是同一个人也穿越了。

吴煜凡伸出修长食指用力戳上我的眉心,扭正过我的视线对上他,还弹了一下,似是有些忍不了地训斥道,“都这样儿了,这前夫脸你还瞧不够呢?!”

不瞧他,难道瞧你么?!

“额......”我偏过脑袋避开他,自己宠自己地揉了揉,我觉得我很委屈!

“还好意思躲!花痴也换个人行不行?就一点儿都不腻味的?!”他吴老爷恨铁不成钢地骂我这苦命小丫鬟不说,还起身来到我这边沙发,又要向我探出魔爪。

“我看你再杵她一下试试。”吴斯谬跟着也坐了过来我另一侧,朝他扬了下下巴,之后便瞪眼死盯着他的动作,仿佛随时准备他只要敢再对我出手,就分分钟撅折了他的手指头一样。

嘿!吴斯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没惹你吧?你这叫怎么说话呢,这不是成心挑衅么?本来以往日的惯例来论断,极度无聊,总是爱在我身上找点儿乐子的那厮顶多也就是吓唬一下,逗逗我而已,被这么一将,他是谁?他有什么可不敢试的?

果然,吴煜凡听了这话,微皱起眉,本已收到身侧的手,再次对着我举起一指。

我见势不好,怂得闭眼投降正要躲着后靠向沙发背那里,耳上却一痒。

“敢情不是你宝贝儿,你不心疼,我可舍不得。”讥诮一声,吴煜凡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从我耳边摘出拿下一根掉落的头发,随手扔到纸篓中。

那动作自然到我都傻了,这情意绵绵的,要说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影帝出征,寸草不生。

吴斯谬并没有对他那阴阳怪气的一句再说什么,只是微眯起眼,看他的眼神越发让人不寒而栗起来。

鹿谨动也不动,从刚才我说完就定了格,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和复杂,静默看着正夹在他俩之间缝隙中艰辛过活,准备见机开溜的我,好一会儿才极其缓慢地开了口,“......所以当时才会那么怨我?”

不似平时那般羽扇纶巾,侃侃而谈,那一贯如清泉流水般的好听声音此刻就同发自一位垂垂老者的胸腔中一样,充满了憔悴与苍凉,甚至在低沉之余竟带着少许苦涩。

打我认识他起,他那样一个自信骄傲,意气风发的翩翩公子,就从来没有过这副颓丧神伤的落寞模样。我不是胡闹挤兑他的双吴,一码归一码,我拎得清楚,一直以来,这事儿他确实冤得可以。见他这会儿难过又自责的,我往前坐了坐,伸手扯扯他的袖子,出声安慰,“你别往心里去,是我认错人了。”

然而,事情过去是早就过去了,活在当下,我更不会去刻意翻出那种不好的回忆来折磨自己,可每每只要想起山下那一幕的难堪惨遇,说我完全忘掉,无所谓到没有了感觉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好受。

有些事情和心结大家还是摊开说出来会好一些的吧?既然今天话赶话谈到这里,我也不想再矫情闷在心里藏着掖着了。于是,咬了咬唇,头一次决定开诚布公地把当时我那死都不甘心瞑目,满腹的委屈和怨怼愁情对他吐露出来,坦言道,“我当时以为再不爱我,至少眼看着孟涵瑶刺穿我,也总会拦...”

“你说什么?!”我这儿话未说完,旁边,正跟吴煜凡眼对眼斗牛的吴斯谬遽然暴喝一声打断,抓上我的胳膊腾地起身,不可置信地偏低头看过来,瞳孔渐大,双眼虹膜瞬间染成血


状态提示:第57章 交代--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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