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必有分。
经常被些在我看来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的纨绔子弟取经的他,分手的能耐亦是不在话下。无论前面你与他是怎样的相见恨晚,如胶似漆,没用的,到了时候他绝不会拖泥带水和后院起火,好像工厂车间似的流程化标准,堪称教科书一般的典范。
如果对方是同阶层的名媛千金,那么一般都会了解这个圈子的潜规则,那就是大家玩儿玩儿而已,将来大多都要等着政治婚姻的安排,没有人会对感情认真。常在河边走,确实,偶尔是会冒出来那么一个两个“特立独行”的真情少女,好,你双商下线了没关系,找你爸爸来。够得上格儿,有机会的咱们集团之间谈生意搞合作,一起赚钱发财比做亲家福利不少拿,自由得多,还不影响你女儿前途,误她终身在一个花花公子这里,何乐而不为?够不上格儿,不合适的,那只能先抱歉再见了。
何况关起门来他还有个超级联盟似的极小型社交圈子,成员不多,十个手指头数的过来,但里面全是商政两界顶层的二世祖,哪个出了这种啰嗦事情大家伙儿那坏主意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蹦。委实扛不住了我爸爸那就是你亲叔叔,来,这位叔叔替大侄子卖个人情走走关系帮个忙吧。叔叔能好意思不管?必然不好!
如果对方是中产阶级或者普通出身的小家碧玉,乃至模特明星的,那更好办了,地位和门第摆在那里,把你娶进来当太子爷夫人可能么?你会做什么?对集团的发展能有什么长远的意义么?顶多扔点儿钱就让你马上滚蛋消失了。至于没眼色的,好,那你闹吧,连一百韩币都没的给。这不是小说,我们太子爷认真上班努力打拼,也不是钱多了烧得慌,见谁给谁,什么事儿都可以让他肯掏钱去摆平,宇宙财富第一的霸道总裁。我们太子爷的钱每一元都要花的有价值!不拦着你折腾,犯不着整你,谈不上对付,随便你做什么,只是不搭理你罢了,没空儿管你,因为你压根儿也不配在被玩儿腻了之后再浪费时间了。闹来闹去反正最后丢人的不会是我们,我们白总该吃吃,该乐乐,新的女朋友又该接茬儿走马上任了。
这种以男人的角度来分析兴许是本事,还是成功的一种象征,以女人的角度来看待那绝对是板上钉钉,大写一个渣字的玩意儿,我那会儿是生怕那个鹿谨和他接触的多了跟着这大染缸学了坏,害我遭了秧。
开始和结束一段恋情可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简单来说是戳到了他某个谁也闹不清楚的点就可以在一起或者分开。
是那么的无所谓和不在乎。
让我胆寒,让我退怯,让我觉得我必须保护好鹿谨,捍卫住我的爱情,绝不能使自己也落得像那些被他弃如敝履的女人一样可悲的下场。
没错,我作为旁观者,在边上看着他作了死似的浪是心谤腹非的。没说出来并不是因为我是只会对他溜须拍马,蹭吃蹭喝,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为求自保而漠不关心装看不见的佞友。那毕竟是他的私生活,而我的定位既然是朋友,就该恪守朋友的本分,很多东西不是我仗着青梅竹马的死党身份,凭着一句冠冕堂皇的诤友忠言逆耳,便有权月旦春秋,去置喙去干涉的底线范畴。
至少在我看来,朋友不是那么做的。
即使关系再好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出发点是不是出于好意,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有些事是不可以管的。
这是我很早就懂得的一个为人处世,朋友相交的最基本道理原则,但大抵在他这里却是行不通的,准确一点地说,或许是他认为不应该行得通的。像只允许我对他粗鲁一样,他大概只允许我一人且希望我一人踏入这个极其私人领域的界限内,去关注去过问,甚至最好气到去骂一骂管一管他的吧。
然而白贤在我面前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来过一丝这样渴求的情绪,他我行我素,该怎样就怎样。我们见面他带着历任女友的时候皆是既不刻意避讳也不放肆张扬,只是不喜欢被过分亲近。
是的,这个不喜欢的前提是由于我在,所以会排斥。
如果没有我,他的态度是无所谓的,因为料定我的性格一般情况下基本不会主动去找这些东西来看,以至于他连被狗仔队偷拍到都是没关系,懒得问,不会去阻拦什么的。但是假如我在当场,就一定不可以。即便当时没有发作,事后也绝对会翻脸算账,无一例外。
这样明显的不同我以前并没有注意到,是后来树下兰焱与我分析,又经历了太多事情我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如梦初醒的。
当时的我被白贤蒙蔽,也或许他说的没错,以前的我从没想过去看出来他其实是个演员,而且那演技并不是完美到毫无破绽。
然而,我对那为我一人的演出是入戏的。
见怪不怪,早已习惯成自然。
最后再加上担心被他的女人以及我的男人吃醋误会,除了临死之前那次在甜品店里的说教,还是他妈特意几次委托我当的老师,我从来不看不说不打听更不评价。
他身边过尽千帆,我在他身后相安无事。
无论他的爱情如何反覆无常,我和他的友情始终不变。
嘴上再怎么抬杠扯皮吵吵闹闹,心底明了彼此是对方最至亲的异性朋友。
那年的白贤和沐恩,到此为止,仅此而已。
对于我们两个的关系,犹记得当时的鹿谨曾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