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义哲轻轻叹了一口气,“洛先生也出车祸了,他现在就在围着的那一群人里。”
周沐仁如遭雷击,人也完全发了懵,“你说什么?斐然怎么了?”
乔义哲还来不及答话,周沐仁已经转身冲进人群里了。
温卿赟把乔义哲拉上救护车,“你上次出事的时候,他跑到后台见的人也不是你,他是先确认了洛斐然没事,才跑到医院看你的。”
他到底是在哪里装的监视器,又是通过什么人才知道这么多的事。
乔义哲心灰意冷,靠在车厢里一动不动,“所以你想说什么?为了证明我在他心里一钱不值,你解了我的安全带,开车撞人,你是反社会人格?”
温卿赟抬手对乔义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乔义哲只想一巴掌抽到他脸上。
他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只对救护车的急救人员说了句,“这里还有两个伤员,不能为了等洛先生耽误下去。”
急救人员又同洛斐然确认了一次,洛斐然的胳膊的确是骨折了,他不肯去医院处理,只叫n的工作人员定了一张最快回国的机票。
救护车只能开走,车一贯,两个急救员就小声议论,“钢琴家的胳膊不是什么人都能治的。”
“他不信任南瑜的医生无可厚非。”
周沐仁没注意乔义哲离开了,他只顾着和两个工作人员带洛斐然去机场。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洛斐然进了手术室,周沐仁才沉下心给乔义哲打电话,“怎么会出这种事故?”
乔义哲的胳膊伤口很深,好在创面整齐,处理缝合一切顺利,他留在医院观察了半夜,又打了消炎针才放出来,回到家睡不到三小时就接到了周沐仁的电话,人还沉在麻醉剂里面没有完全解脱出来。
迷茫中,他压根也没听清周沐仁说了什么,就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周沐仁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沉默半晌才又问了句,“你的伤口怎么样?”
乔义哲盯着闪亮的屏幕看了一会,鬼使神差就按了挂断键。
周沐仁以为乔义哲生气了,愧疚之情渐渐代替了之前的混乱焦急,隔了半晌才又把电话打过来,结果这回接起来的就不是乔义哲本人了。
温卿赟关好温文的卧室房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周沐仁笑道,“周先生要兴师问罪也该等些时候,义哲缝针打吊瓶搞到半夜,他才睡了两小时。”
周沐仁一听他的声音就愤怒的无以复加,“你们怎么会跑到崔斯丁酒店,又怎么会这么巧撞到洛斐然?”
温卿赟呵呵两声干笑,“周先生怀疑昨晚的事故是我和义哲刻意而为之?我已经同警察做完笔录了,确定是意外,周先生有什么问题可以去警局问清楚。”
周沐仁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沉静,“洛斐然究竟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之前对他的车泼红油漆的人也是你?”
温卿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周先生没有证据不要随便冤枉人。我跟洛先生无冤无仇,怎么会对他的车泼油漆,更不会故意开车撞上他。就算我把义哲受伤差点死掉的账记到他头上,可大家都是理智的成年人,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报复之举。”
周沐仁脊背一阵恶寒,“你做了什么,你对义哲做了什么?”
“你问的话真奇怪,我和义哲十年前就在一起,他的每一个第一次都属于我,我这么喜欢他,对他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他做什么。也请周先生认清你自己的感情,不要因为得不到最想要的就屈就别人,谁也做不了谁的替身。”
周沐仁觉得胸闷的忍受不了,拿手机的手也有点发抖,“他会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只是嘴上说说?他受伤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你的潜意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另一个人,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所谓的在一起?”
周沐仁手心冒汗,人也有点慌,“温先生,这世上不止有情爱,我做的选择跟我爱谁一点关系也没有。”
温卿赟只是冷笑,“这种自我安慰的话说一百遍也成不了真的,我只不过是帮你认清你的心,你心里真正想要的是谁,请你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