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赟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个小药箱,“先用消毒水把你脚上的血迹冲了,严重的话,还是要去医院处理。û#20320;”

乔义哲咬牙忍痛,“才从医院出来又要进去,又不是什么重伤,随便弄一下算了。”

“指甲断在肉里很麻烦,说不定要把它整个拔了。”

温卿赟一边说一边弯腰把乔义哲背在背上,“你也真是的,专挑在没车的时间受伤。”

乔义哲扯着温卿赟的头发狠摇了几下,“开车去撞人的精神病是你不是我,你怎么不去死。”

他恨不得把他捧到头顶上,他居然叫他去死。

温卿赟鼓着腮帮子带乔义哲出门,一直到医院,他都没说一句话。

乔义哲巴不得他装哑巴,处理脚指甲时他又挨了一针麻药,郁闷到极致就只剩下笑。

这两天不是局麻就是吞药,也不知被温卿赟看了多少笑话。

温卿赟被乔义哲笑的有点紧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对麻醉剂上瘾了才故意撞翻自己的脚指甲?”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医生看着神经兮兮的两个人,插嘴嘱咐几句,温卿赟把乔义哲重新背回背上,打车回家。

两个人进电梯的时候,温卿赟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乔义哲看他打肿脸充胖子不肯把他放下来,就忍不住嘲笑他。

他喘的越厉害,他笑的越开心,笑来笑去,温卿赟被笑毛了,“是你看我身体大不如前所以幸灾乐祸?”

“你说是就是。”

“罢了罢了,你挤兑我总比跟我假客气强多了。”

乔义哲的口气满是嘲讽,“原来你不只是施虐狂,也是受虐狂,你怎么就不能活的正常一点。”

温卿赟自嘲一笑,“已经这样了还怎么正常,要是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说不定我就变回正常了。”

“好歹也是有孩子的人,多少负点责任,随心所欲地活着早晚会付出代价。”

温卿赟掏钥匙开门,冷笑着回了句,“代价什么的我八年前就付过了,我也试过负责任的活着,可有些本心实在扭曲不得。”

乔义哲一声轻哼,“你到现在还没明白负责任的内涵,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路走的不顺就跑去搅乱别人的生活,不是反社会人格是什么。”

温卿赟默默把乔义哲送回温的房间,关门出去。

乔义哲一头仰倒在**上,大叫一声,“关灯!”

温卿赟磨蹭了两分钟,最后还是进门来关了门口的房灯开关。

屋子里一黑,乔义哲反倒睡不着了,大概是之前睡的太多的缘故,又或者心里藏着事难以解脱。

周沐仁还在持之以恒地给他打电话,乔义哲眼看着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数积累到了三十三个。

第三十四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就接起来了。

其实还是没有准备好,不过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准备好了。

周沐仁的声音十分惊喜,“你肯接我电话了?”

怎么话说的好像他小心眼闹别扭一样,乔义哲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之前一直在睡觉,刚才又出了一点小事故,没看到你打电话。”

周沐仁顿了顿,笑的自己都没底气,“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好端端的我生你的气干什么?”

“对不起我之前态度不好,我就是太着急了,斐然的手术很成功,恢复应该不成问题。”

乔义哲松了一口气,可他心里也莫名生出一点异样情绪,“人没事就万幸了,帮我对洛先生说一声抱歉。”

当初他挨刀住院的时候,洛斐然也对他说过一声抱歉,想想还真是天理循环。

乔义哲看看自己受伤的胳膊和脚趾,长长叹了一口气。

周沐仁一听他叹气就揪心的不得了,“你的伤没大碍?”

“皮外伤,小意思。”

“好好照顾自己。”

“当然。”

乔义哲有点不耐烦,正打算寒暄一句挂电话,温卿赟就推门走进来了。

乔义哲一慌就按了挂断键。

三秒平静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太怂了,难道还真怕了他不成。

温卿赟果然一开口就兴师问罪,可他说的和乔义哲预想的不太一样,“那么一个把你当替代次等的人,你居然还能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你说我是受虐狂,你才是受虐狂。”

客厅的灯照进卧室,两个人的表情都晦暗不明。

乔义哲摇头轻笑,“我会变成受虐狂,是拜谁所赐?”

温卿赟似笑非笑,“我猜猜他说了什么,让你好好照顾自己是,出事的时候不在你身边,什么事都指望你自己做是。”

乔义哲淡然反唇相讥,“自己活着就活着,干什么非要别人在你身边,你一直在我身边吗?别大言不惭。”

温卿赟被呛了个正着,半晌也没说话,乔义哲直接下逐客令,“我要睡觉,你出去。”

温卿赟瞪眼看他,这家伙哪里有一点被威胁的样子,态度越来越恶劣了。

“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温卿赟冷笑失声,捏着乔义哲的下巴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摔门走了。

乔义哲瞠目结舌,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拿起**头桌上的闹钟狠狠摔在门上。

摔了东西还不解气,周沐仁打来第三十五个电话的时候,他就没好气地接了,“不是已经挂了吗,怎么又打过来,有事?”

周沐仁被乔义哲的语气震的一怔,讪笑道,“因为电话突然断了,所以我也不


状态提示:第6章 .27--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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