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些分散在各地的东煌王爷,他们的私兵一起起兵勤王,都不够战锋塞牙缝的。
战锋这么多年征战,不管是士气还是战功,都足够压过他们了。
除了黑锋骑,他还有二十万大军镇守西域。
说不定,这批军马也已经开始启程回京了。
朝中难道真的有大臣觉得董家能赢吗?”
宁云可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能被司马勋几句话唬住,能陪着皇帝打下天下的女人,怎么都不可能这么轻易受骗。
“小姐既然这么看好战锋,勋也无话可说。
易地而处,若我是董家人,我一定会安排一个内应在战家军,一定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人,在必要的时候干掉战锋,战家军再厉害,总不能靠那个快入土的战老将军来指挥吧?
据我所知,那位老将军,最大的功绩,就是生了个好儿子,有个好孙子。”
蹙眉听着司马勋的分析,宁云反而摇了摇头,“战家军藏龙卧虎,不会少了战锋就无法运转,有能力夺位的家族,绝不可能只靠一个人撑起来。
至少,据我所知,战无止也有足够的能力指挥战家军!
荣王殿下若想从中渔利,最好是再多研究研究,别押错了宝、站错了队,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姐既然这么看好战锋,勋自然也会押宝战家。
只希望小姐行动速战速决,不要陷了进去,战锋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到时候不说竹篮打水了,就怕是偷鸡蚀把米。”
听到他的比喻,宁云冷哼一声,“多谢殿下建议,我得手就会离开!”
时间不多,他们俩都不可能出来很久,宁云回到宴会厅前,隔着窗户看去,司马勋早已在宴会中和人推杯换盏的喝着酒。
她不想再进去那个沉闷的大厅,反正也没人会在意她在不在。
宁云现在的身份,不能走的太远,只好随便找了个不远的花园小亭,坐在亭边的石凳上,仰头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种熟悉的夜空了,前世她几乎每夜都要看着这片夜空很久很久才能入睡。
熟悉的风吹树叶声,吹在脸上微冷的夜风,远处的喧哗声不时的飘入耳朵,就连这种被排斥的疏离感,都是那么的熟悉。
同样的夜空,同样远离繁华,可是心境已经完全不同。
看着这片夜空,她在想,若是卫毅也在,两人相拥着看着夜空,也是很幸福的时光。
忽略了不远处的喧哗声,她静静的坐着,依稀可以看见司马勋的身影在席间穿梭,随风传来司马勋、战锋等人和人寒暄的声音。
东煌、西陵之间隔了一个天顺,司马勋不可能越过天顺打东煌领土的主意,若她坐在司马勋的位置上,也会联合东煌的实际统治者,打天顺的主意。
处于四国中心的天顺,确实是各个都虎视眈眈的大肥肉。
前世的周翼根基不稳,四处讨好各国统治者,暗中割地不说,每年都背负了大量的岁贡,皇帝当的异常憋屈,本以为坐稳了皇位可以翻盘,没想到天顺在他的治理下越发羸弱,而强敌却越来越强。
若是她不死,恐怕也要当个亡国之后了。
还好现在的周崇还圣宠很浓,原本早就死去的大国师也健康的活着,现任天顺帝治理国家进取不足、守成有余,还未显露国家颓废之像。
天顺必不会如前世般,大好的江山被周翼折腾的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姐姐日后当了皇后,有了母家的支持还有大国师暗中关照,也不会如她般冷宫度日。
“你怎么不进去?”身后有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宁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头上的夜空,宁云突然没了装下去的兴趣,淡淡的说道,“没我什么事,去了也是碍眼,何苦要去自讨没趣呢?
战大人不也没进去?您可不是我这种不受欢迎的人。”
“我负责护卫王爷安全,岂能贪杯误事。”战无止不客气的坐在她身旁的石凳上,他依旧穿着黑锋骑的衣服,细看之下,发现他的衣服和普通的黑锋骑亲卫有些不同。
普通的黑锋骑衣领是用棕色线绣的风型花纹,战无止的衣领和衣袖是用银线绣的云纹,以她这几天的观察,整个黑锋骑中,有几个看上去是万夫长模样的人,是用红色线绣的,战锋本人的衣服是用金线绣的,但他很少穿,平常都是穿朝服或者是常服。
如此看来,战无止的地位,确实是战锋之下,众人之上的。
司马勋说,董家会安排内应在战家,伺机行刺战锋。
或许,是战无止,也有可能,要连战无止一起杀掉!
见他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身边,和她一起看星星,宁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作为丈夫的战锋,陈婉见的次数都没有亲卫战无止多。
战锋见到她,总是不发一言,面带不屑的看她。
图兰出头做了很多事情,战锋都默许了,总是表现出对她不屑一顾的态度,甚至能感觉到他排斥和厌恶自己的态度,虽然战锋表现的很不明显,但宁云两世为人,岂能这点眼力都没有?
只看他放纵图兰的各种行为,就知道,他压根没把自己这个正妻看在眼里。
甚至在他的心中,还会觉得宁云一直占着位子非常的碍事。
讨论之后,卫毅和苏绵都觉得应该是战锋要迎娶新的正妻,该是与战家门当户对的东煌世家之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