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宁月殿,这笑意盈盈站在宁月殿门口等着的,不是月浅宁还有谁?
龙飒竔下了轿子,握住了月浅宁的手,说道,“天凉怎么也不进去候着?”
月浅宁引着龙飒竔进了内间,撒娇道,“这不是明日就要离开了,想多看皇上几眼吗?皇上这却是怪我了?”
龙飒竔在榻上坐下,吃着月浅宁精心准备的小菜,却是岔开了这个话题,只是问道,“衣裳都收拾好了?可是要扮作男装出行?”
月浅宁应道,“收拾好了,只是这次臣妾确是收拾的女装。”
龙飒竔挑眉。
月浅宁继续道,“您别急,我是这么打算着。既是出门在外,同行的又是些男子,我再扮作男装,住宿时恐多有不便。再者说,南疆边境那块岂是好糊弄的,我这身份再被查出来,恐节外生枝。这道不如扮作医圣的妹子,也方便活动。”
龙飒竔不言,便是准了。
等龙飒竔吃好,撤了小桌,让屋内服侍的丫鬟都退出去,龙飒竔这才恢复私下的做派,斜笑着抱起月浅宁走入内间,扔在床上,还未等月浅宁一声惊呼出口,便被温软的嘴唇堵了去。龙飒竔拧拧她的脸颊,说道,“爷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多注意些,莫被他人钻了空子欺了去。”
月浅宁嘟起嘴巴,说道,“臣妾省得的。况且就臣妾这个性子,不将他人欺了去便是不错的了。”
龙飒竔一脸笑意,“就你能的。”便咬了一口月浅宁的嘴唇,不再让她说话。
红宵帐中,风光旖旎。
次日清早,月浅宁看着龙飒竔还在熟睡的面庞,便没有惊动他悄悄起了身。
换上一身粗布衣裳,不施粉黛,拿上随身的小包裹,便蹑手蹑脚出了宫殿,一路急行到宫门口与另外三人会和。
三人也是作寻常百姓打扮,骑在三匹骏马之上,远看,各有风姿。
见了月浅宁,三人便要下马参拜。月浅宁却是大手一挥,说道,“出门在外,这些个虚礼便省了吧,省得暴露了身份。况且我如今却是医圣的妹子,按照辈分,改称各位一声大哥。大哥下马拜小妹,这是谁家规矩,我却是没听过的。”
三人听着如此俏皮话,便哈哈一笑,未再计较那些。眼见月浅宁因个矮,只能笨拙的爬上那匹早早为她备好的枣红色小母马,堡主甚至还出言取笑了她一番。月浅宁心中腹谤道,您还真是把自个儿当我大哥看了,一点也不客气。
四人笑归笑,却还是趁着天色未大亮,赶紧奔着南疆去了。
随着马蹄身嗒嗒掀起一阵石土,有暗处的,不为他们所察觉的眼睛确是件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立即快马加鞭回去禀报了。
刚刚还在“熟睡”的龙飒竔此刻已然坐在桌子便喝着早茶,见暗卫来报说月浅宁一行人已经往南疆去了,这才放下心。
说道,“看紧他们的行踪随时回来禀报,另外,护好娘娘的安全,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池!”
“是!”
这边一行人到了南疆边境,刚要入关,却是月浅宁出言,“先等一下!”
其余几人俱是看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月浅宁皱眉,观察四周道,“你们没有觉得,这边境附近的流民数量实在是多些了吗?虽说边境附近经常有灾民流窜,但是数量也不至于如此庞大吧!”
他们闻言往四处打量,发现的确,不少拖家带口的流民见无处可栖,都在地上随便铺了破牛皮,便对付着蜷缩着睡了。看见有稍显富贵的人家,难民们便一哄而上争抢着说,“行行好吧大人,赏口饭吃吧。”也有正在刨草根充饥的,惨不忍睹。
月浅宁心生不忍,其余几人也实在看不过去,医圣抢先说道,“堡主,萧苏昀,你们保护好我妹子,我去打听看看是什么情况究竟。”
堡主和萧苏昀点头应下,左右护住月浅宁,生怕穷极生恨的灾民误伤了她。
医圣下了马,拦住了一位衣衫破烂的老者,往他手里悄悄塞了点银子,斟酌语气说道,“这位大爷,我想跟您打听点事。”
老者瞪大了眼睛,而后乐颠颠的说,“诶,您问。”
医圣凑近了说道,“实不相瞒,我离开南疆多年,这次回来也是携妹子为探亲而来。只是不知,这边境为何有如此多的流民,难不成南疆出了什么事吗?”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位公子还是赶紧带着妹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要回来了罢!”
医圣紧跟着问,“此话怎讲?”
老者说道,“真是作孽呦!南疆出了怪事,每月十五庙会,那未出阁的姑娘都莫名奇妙的就丢了。多少家子因着这个事散了,闺女没丢的也赶紧带着闺女逃了出来。只是不知是哪些个狠心的,糟蹋了这些姑娘们!”
医圣又问,“官府没有受理这件事吗?”
老者擦擦眼泪,“即便是官府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该丢人的还是照样丢!”
医圣谢了老者的好言提醒,转身回到月浅宁处,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
月浅宁听了面有惊色,说道,“我却是不知,南疆还有这些个腌臜事。”
堡主一脸不屑,“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只是规模闹出这么大的这却还是头一次,这怕这其中不简单,必有什么蹊跷。”
月浅宁听了,点点头,说道,“也罢,咱们先入了关,寻个客栈安顿下来,这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而便能查清的。”
其余三人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