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梦一手握着老妖婆脖子的上部,一手掐住下部,手腕压在其肩膀上,又拧又扭,使出浑身之力拉扯,就这样把脑袋摘下来。
一些肌肉纤维和筋脉断了,一些还保持着联系,食道和呼吸道没有断。
宁小梦继续拔起老妖婆的头,随即发觉脑袋下方距离其肩膀有半米多了,仍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伸出一只脚,踏在老妖婆的胸廓一带,然后双手用力,继续拉扯其脑袋。
仍然在奋力拉扯其小腿上的那块肉,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老妖婆发出尖厉的惨叫,可以看到暴露在外面的声带和喉管的剧烈振动。
这时候它似乎已经失去了实施精神攻击的能力。
宁小梦成功地把头拔下来,此时在颈腔下方拖着长长短短的一些红黑色肌肉以及筋脉和血管还有一些皮肤,在气管的尽头处,明显挂着一小块肺,而这片肺居然还在扩张和收缩,没有一点消停的意思。
失去了头颅的尸身顽强地站直了,两只枯干的爪子伸在前方,到处摸索,显然在寻找,想要把头捡回去。
宁小梦退开,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置这只头。
老妖婆的头仍在尖叫,其声音异常的刺耳,比起猪被传统方式宰杀的时候弄出的声音更响亮也更高亢。
躺在地上的那只吸血鬼头颅奋力大声提醒:“潘夫人,把它扔地上踩烂,快,别拖延,迟则生变。”
宁小梦也来不及细想为什么非得如此,几乎是本能地听从了建议,把头往地上一抛,然后一脚踩下去。
有点奇怪的是,地面不算很坚实,而它鞋底的力量非常足,结果把老妖婆的头给踩得陷入其中,颅骨并没有裂开,但是由于其口腔埋在了土里,导致尖叫声中断了。
她再踩,导致脑袋继续深入,最终只剩下一点灰白的头发以及一部分气管还有肺仍然留在地面上。
无头尸身还在转悠,伸出手臂四下摸索,偶尔从无头的颈腔处涌出一点血。
没有谁指点,宁小梦鬼使神差地走到无头尸身后面,伸手摁住其双臂,从后方把嘴凑上去,吸吮那些涌出的深紫色血液。
她喝过巫喜的血,资深老血族的血能够让后辈变强,此时她倒也没有想太多,而是本能地觉得应该享受一下战利品,以这样的行为来对自己进行嘉奖。
可能只喝到了约有六十毫升的血,然后就没了,接下来,血液流尽,再也无法冒出来。
她松开手,让无头尸身倒下,几乎就在同时,她感觉到一些暖流以自己的胃部为中心点,向四肢以及身体的其它部分扩散。
她感觉到莫名其妙的舒适和愉快,还有亢奋,一些奇妙的信息注入进来,瞬间让她搞明白了许多事。
她看到了老妖婆的过去,它确实是一只吸血鬼,至少曾经是吸血鬼,只是后来变成了其它的东西。
在明朝末年的时候,老妖婆是一名普通的老太太,居住在山西大同附近,战事渐近,此后跟随着乡亲一路往南逃避战乱,经历了漫长而艰难的历程,一路上不断掩埋死去的亲人,等到了湖南的时候,最后一位亲人也死了,一起南逃的乡亲觉得她是累赘,不再帮忙,而是加快了脚步,抛下这位老太太溜走了。
老太太举目无亲,临时落脚的村庄也是一座空村子,原来的居民早已经逃走了,牲畜和家禽都没了,农田荒芜了,到处一片凄凉景象。
老太太丧失了信心,决定死在这里算了,于是不再前行,找到一户没上锁的房屋,进入其中,用一堆麦草铺成床,打算休息一晚,明天早晨则去挖个坑,把自己埋在死去的亲人身边。
夜间,月亮升起当空照的时候,老太太仍然在草堆上躺着,痛苦不堪地想,为什么家里的青壮年和孩子一个接一个都死了,自己老而无用,却偏偏活着。
半夜,一位年青男子像是幽灵一般溜进来,没有弄出任何声音,就这么站在旁边,平静地看着老太太。
稍后,年青男子说:“我一直吸你家里人的血,只是你们都不知道,你的亲人一个个全死了,原因是我,因为我一直跟随着你们这一伙,从你们离开家乡的时候跟着,白天我去野外挖个洞睡觉,夜里则赶路,追上你们,然后喝些血。”
老太太很生气,蹦起来要拼命,想咬年青男子几口,却被年青男子一指头捅倒。
然后年青人说可以把老太太改变得像他自己一样,以此来表示一点补偿,但是有要求,那就是老太太必须停止南逃,而是往北边去,与入侵者军队作战,能杀几个算几个。
就这样,老太太变成了吸血鬼,老妖婆就此诞生。
年青男子走了,临离开之前,告诉老妖婆不可以晒到太阳,否则就会死掉,然后把老妖婆扔到了一口枯井里,盖上了盖子。
度过了一个白天之后,老妖婆爬出来,发觉自己力气很大,行动快捷如风,只是老想咬人,想喝血。
老妖婆没有往北边走,而是往南去,因为它对于那些抛下自己的乡亲充满了怨恨,想要找那些人算账。
途中它见到了两名由于饥饿和疾病而奄奄一息的人,它毫无怜悯之心,咬死了他们并且吸干了血。
它追上了乡亲,然后展开一场无情大屠杀,把十几号人当中的壮年男女弄死,喝血喝到呕吐,然后把孩子和老人捆绑起来,打算明天夜里喝血。
此后它一路追随逃难的人群到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