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臣女不知。”景阑珊现在大脑一片混乱,上次被景嫔教训过后,她也算明白,这个姑姑的眼里只有她的地位罢了,哪里会在意她这个侄女到底想如何。
景嫔眯起了眼睛,“让你回去静思,结果你还在想那什么楚岱吗?他一个尚书府里不得宠的病秧子,又长年不在府中,连能活多久都不知道的人,他能给你什么?”
“人都是往高处走,偏偏你这个蠢货不上道儿,真不知道那尚书夫人给你灌了什么迷糊药,让你这么对他这么鬼迷心窍!”景嫔站起身,在地上走了几步,晃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戳着景阑珊的额头,额头被戳痛的景阑珊直躲。
“娘娘,刚才德公公来传话,说皇上今晚上要来娘娘这里了。”一个宫女喜气洋洋地上前禀报。
景嫔有些讶然,随即喜上眉梢,看向景阑珊的时候眉眼也柔和了不少,“行了,你先回去吧,本宫现在没空理你了。”
“是,臣女遵命。臣女告退。”景阑珊心里一个劲儿地翻白眼,把她跟叫魂儿似的叫进宫里,结果就是一个劲儿地埋怨她,现在又像丢东西一样把自己赶走,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不过她的心里再多不满也只能放在心里了,这位姑姑若是得宠,那她们景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这不是,爹爹都升为副相了。
而此时,晏北归那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什么?!”晏北归手中整理了一大半的账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散了架,落了一地的纸张。
“属下说,方才沈小姐和一位十分妖娆的公子从将军府里走了出来,又双双上了马车,哦,对了,就是少爷送给沈小姐的那辆马车。沈小姐和那个公子相谈甚欢,举止亲昵,好像是非常熟悉的人一般。”前来向晏北归打小报告的手下十分好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晏北归没心情理会地上落得到处都是的账本,“公子?!”
“回少爷,您说的对!”那个手下实在不想再重复一遍,真是太累了。
晏北归一会儿咬着嘴唇,一会儿抚着眉毛,一会儿摩挲着下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掌,“走路袅袅婷婷,宛如弱柳扶风般婀娜多姿,粉面含笑,人比花娇?”
晏北归一口气说出好多个形容来,只见那个手下一边惊喜地点头,一边高兴得说道,“既然少爷知道,那属下就退下了。”
晏北归摆手,“走吧走吧。”
当他听到妖娆这个词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十年前街头小巷都十分有名的那位公子,而他出名不为别的,只因他是个断袖。
既然如此,阿音是和一个断袖一起出去的,那他也就放心了,无论是谁都比南阳谌那种豺狼虎豹强!
如此想着,晏北归便恢复了冷静,再一看地上的纸张,苦了脸,地上的账本已经乱了套,他需要排序,还要重新对账,没办法,只能弯腰先捡起来再说了。
别人怎么想阿音和楚岱是不知道了,此时他们已经到了珍馐阁的门口,“是沈小姐,沈小姐快请进。”
青衣刚好出门办事,碰见了他们,只觉楚岱长得有些令人惊艳,不过她也不是那般肤浅的女子,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对阿音热情地招呼着。
“好。”阿音微微一笑,走进珍馐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