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什么呀?嫉妒你蠢还是嫉妒你笨?你是不是忘了,现在可是一千年以后啦,你这是要找谁去?你在地府还没看够……唔唔——”
我靠,他疯了,我并没疯,我可不想他当着我妖族子民的面揭我老底,说出我曾莫名其妙死过的事实。
“地府?主上,您……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
果然,要不是小爷我眼疾手快,拼了老命捂住漠尘这家伙的大嘴巴,全世界都该知道爷的丑事了!
“啊哈哈——没事、没事,小爷我可是身体倍儿棒,哪儿会有什么事?话说那什么,你们还聚在这儿干嘛?非法集会啊?赶紧散了去!都已经闷了一千年,没憋死你们就万幸了,赶紧玩儿你们的去,小爷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对对对,赶紧给我散开去,千万别妄想能听到爷自爆丑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拽着漠尘退到一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厉声说道:“喂,你也太不够哥们儿了吧,差点就把我的丑事给抖落出来,到时候我还怎么混呐!”
漠尘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反正你那点儿破事儿早晚都会传开的。”
这么说也没错啦,那群流窜在人间的小妖们可都是知晓我的死讯的……啊呸,我在想什么呢?
“少废话!不许你给我爆料,否则兄弟没得做。”
“哎哟,那我可得谢天谢地谢自己祖宗十八代了!等着,我现在就回家给我的死鬼老爹上香去。”
……
“行,算你狠!不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继续说下去。”
到这,漠尘才总算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是说,你在地府的时候,难道还没看够那丫头的魂魄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怎么看得够啊?我可是连她的正脸都没见过!”
“你才废话!我说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我话都说成这样了,你还不明白!”
“那你就再说明白点呗。”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找谁去?那丫头都转世了那么多次,你现在到底是想找谁去?”
!!!
“啪——”
不用怀疑,这声清脆的巨响,确实是小爷我发出来的,是爷白皙的手掌,扇在自己饱满的额头之上发出的声响。
靠,我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把这么重要的问题给直接忽略不计了!
看着漠尘惊讶地将双眼瞪大到极致,我知道,接下来免不了又要被他吐槽了。
作为妖王,当然要具备过于常人的反应能力,所以,我赶在了他开口前,扭转了他的思维路线:“咳咳——漠尘,那你说怎么办?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线索,不能就这么给断了吧?”
漠尘鄙视地白了我一眼:“你还真有脸说出‘好不容易’这个词来。你也别操之过急了,毕竟还有二十年的时间。还有啊,你不是已经派碧落去找了吗?她跟了你那么久,难道你还信不过她的办事能力?”
我当然信她,只是茫茫人海,要找个长相、姓名、家世等一概不知的人,谈何容易!
“漠尘,我已经死过一次,就连忘川中的千年之刧也已经经历过,所以我无所畏惧。但是她不同,她的时间不多了。”
“你……真的这么重视这个赌约?”
“不,我从来都只认为,这是冥主跟我开的一个玩笑罢了,一个荒唐的玩笑。但是我也认定了,冥主一定会履行赌约,所以我必须赢。而我重视的,只是她。”
我知道,此时的自己,已失了一惯嬉笑的嘴脸,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严肃,和显而易见的坚定之情。我是妖,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同人类一样的感情。在忘川中的一千年里,我仅仅见过她数十次,却好奇了一千年,惊讶了一千年,注视了她一千年,更心疼了她一千年。
我不知道这种感情如何解释,是不是就等同与人类所谓的“爱”,但是我想要帮助一个人、守护一个人的心,却从未如此坚定且强烈过。
“哎,你啊……这种多愁善感的表情,和含情脉脉的语气还真不适合你。看来,这丫头注定是你此生的一个劫了。”
或许吧,我从来不懂烦恼为何物。或许是这妖王的位子坐得太久,久到让我早已习惯了安稳,习惯了无忧无虑,久到让我失了“愁苦”这种本能。
“漠尘,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就这样空等着。”
漠尘单手抱臂,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一直到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想出手扇他,再次告诉他,小爷我喜欢的是女子的时候,他终于悠悠地开了口。
“小月月,整个妖族中,除了碧落,你还有其他可信之人么?”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最后尴尬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没有。”
别看小爷我位高权重,但那么多手下中,真正值得信任的家伙,还真就只有一个碧落,哦对,还有一个漠尘,若他算是妖族的话……
我不解漠尘此话何解:“怎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刚才你的那群小的们,替净林仙子转达给你的话,让我不禁觉得,你和这个仙子之间,一定存在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过往,而且他们提到了‘世代的诅咒’,想必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漠尘越往下说,表情越是让我匪夷所思,说着说着甚至还停了下来,一双眼中逐渐漫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