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将阿吉安排在自己房间的隔壁,方便平常照料。
诗琴和墨画对于阿吉的到来,并不排斥,礼遇有加。
依照阿吉的貌美长相,按理说都是能引起女人的推崇和尖叫,思雅就偷偷多瞄了几回,就连巧巧这种不轻易动凡心的人,私下也都和思雅两人品评阿吉。
许是诗琴和墨画天生就只觉得自家公子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对于和公子一样喜静少语的阿吉并未有特别的感觉,只觉得他是公子和小姐的客人,礼待之外再无其它。
“吉公子,我家公子说一会来给您请脉!”墨画恭敬道。
阿吉坐在院中,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这是阿吉除往生湖以外,第一次到净地的其它地方,他知道还有更多地方,比如放置水灵珠的地方,又或是他们嘴里的绝双城。
可是他清楚,这么大的世界,却只有往生湖那属于自己,听巴拉说,契约的还有阿丑、火儿、紫衣,他也都见过,他们都有自己的小院子,都能四处看看。
可是自己没有双双的允许,他是不能到其它地方去的,心中有点羡慕,甚至多了一种叫嫉妒的东西,同样是契约者,却有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尽管自己并不是想去那些地方。
“吉!我看看你的脉!”慕容恒声音温和,将阿吉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回。
慕容恒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阿吉同样白皙的皮肤上,微凉。
两人都是有着姣好相貌、好肤色的男人,不同的是慕容恒的肤色偏于病态的白,而阿吉的肤色天生就微微反射异彩的白,因为那是鲛人的肤色特点,尤其在阳光下尤为明显。
慕容恒仔细探过脉以后,眸子微闪,缓缓收回手,墨画伺候着将脉枕收走,然后递上笔墨。
每次慕容恒诊脉之后,总会开下方子。
两人都很安静,某些时候他们飘向远方的神情尤为相像,慕容恒知道无双说自己和这个男人像,并不是指相貌,而是他们都是安静的人。
诗琴奉上茶水退下,墨画自然下去煎药去了,诗琴退到边角的小桌上做绣活想要些东西,而这个位置正好不耽误随伺。
慕容淡然的嘬了一口茶水,见杯中一叶沉浮。
“既然你不喜欢服用丹药,那一会就服下汤药,很快就会好的!”
“恩!”阿吉的声音很好听,不似慕容恒那种温和,却很缥缈。
好一会,慕容恒专注的杯中那茶叶子因茶水骤减而搁浅,慕容恒才轻巧放在桌上,诗琴看了一眼,了解自家公子从来都只一盏茶,便未起身。
“双儿性子欢悦,却多变,一直都自有分寸,唯独心软的毛病最容易被拿捏,你……”慕容恒顿了顿,“别把她的放任当做钳制的筹码,久了,她便失了信任!”
阿吉的眸子闪动一下,缓缓看向这个双双嘴里和自己很像的男人。
果然是个温和有礼的安静人,哥哥吗?亲哥哥?
慕容恒似不经意般对上他的视线,两人在眼神中较量,以阿吉周身觉得寒凉而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