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彦闻言,撇嘴道:“为什么不能说呀?他明明就是输给了太傅你嘛,他技不如人,难道还不许人说么!”
沈叠箩看了秦时彦一眼,淡声道:“你是皇太孙,你若这样奚落你将来的臣属,如何能服人心?再说了,禁军中人皆敬重他们的这个统领,那些太监宫女私底下议论,自有皇后娘娘与宝贵妃处置,可你若是军医房众人议论,岂不是招禁军记恨吗?”
“我接受胡山城的约战,可不是为了真的让大家内讧的!”
沈叠箩的话,让在场众人猛然醒悟,秦时彦也醒悟过来,忙老实道:“太傅的话,孤记下了。孤方才也是一时得意忘形了才会如此,以后不会了。”
若非沈叠箩提醒,他一时疏忽,大概真的是要因此而失尽人心了啊。
军医房及特种军医小队众人也体会到了沈叠箩的用心,也都点头道:“大人(队长)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乱说的!”
沈叠箩自然相信他们,遂笑道:“那就好,那你们就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也该回去最后准备一下过几天的选拔事宜了!”
胡山城被禁军众人抬回禁军值房中,早有人去太医院请相熟的御医来给胡山城惩治了。
等御医处理好胡山城的伤口,禁军众人送走御医后,众人又都过来围着禁军副统领尤稗青说话。
“副统领,胡统领都成这样了,您倒是说句话啊!”
“对呀,要怎么办?是报仇还是怎样,副统领您说句话,属下们也好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啊?”
尤稗青比胡山城年轻些,三十来岁的年纪,是胡山城后来才提拔起来的,功夫也是不错,只不过比胡山城稍微差一些,不过他模样倒不像是军旅之人,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模样。
但再是读书人,也是在军中混迹多年的,听了众人的话,尤稗青当即就皱了眉头,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就出来了:“报什么仇?这场比武是统领提出来的,说好了比武方式和彩头的,现如今确实输给了沈叠箩,你们这就要去报仇,你们想过皇上吗?这比武可是皇上亲眼见证的,你们要去报仇,是都不要命了吗?”
“再说了,连统领都打不过沈叠箩,你们就能打得过了?”
众人一愣,倒觉得尤稗青说的很是在理。而且,沈叠箩很得皇上重用,他们若是前去报仇,确实是以卵击石的做法,也真是不要命了才会这么做的。
但话虽如此,却还是有一部分人不肯死心,也觉得甚为不甘:“副统领,那这事儿咱们就这么算了么?统领被打成这样,可见沈叠箩下手狠毒,压根就是为了求胜!咱们要是不能报仇,怎么对得起胡统领昔日对属下们的栽培呢?而且,您也听见了,临走的时候,那沈叠箩可说了,再过五日就要来咱们这儿选人了,难不成,咱们还真的要去那劳什子的特战营么?”
尤稗青闻言,沉吟半晌,细长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然后便道:“我有办法了!”
“咱们不明着对付沈叠箩,也不跟沈叠箩硬碰硬,那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