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九公主桌上那壶酒有毒!
沈叠箩从万毒图谱上看到过,有些剧毒溶于液体之后,不论是水还是酒,都会散发出一种酸臭的气味出来,这是毒素中和之后不可避免的,除非不用剧毒,那就没有。
想到这里,沈叠箩走上前去,对着替秦时彦擦血迹的小盘子厉声道:“你别动,把手帕给我!”
小盘子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手里沾满血迹的手帕给沈叠箩,沈叠箩捏着没沾染血迹的位置,然后先检查小盘子的手,见他手上没有沾染血迹,然后才指着一地对小盘子冷声道:“你先站到墙根去,我不叫你,你不许动,听到了吗?”
小盘子被吓住了,下意识的看向秦时彦,见秦时彦轻轻点了点头,小盘子这才一头雾水的站到沈叠箩指定的墙根处,也没敢动弹,就那么委委屈屈的站着。
秦时彦看着一脸冷厉的沈叠箩,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傅,你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是不是孤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惹太傅你生气了啊?”
他就是流鼻血了,让小盘子帮忙给他擦一下鼻血而已,这件事情他做错了吗?秦时彦也跟被罚站的小盘子一样,一头雾水。
沈叠箩不答秦时彦的话,指着右手边不远处的一棵树道:“看那边,看见那棵树了吗?盯着它别动。”
“诶,好!”秦时彦素来还是很听沈叠箩话的,在这种情况下,更是言听计从,当即扭头就去盯着那棵树看。
“太傅,你让孤看那棵树干什么啊?”言听计从的同时,却也不忘问出心中的疑惑。
沈叠箩见秦时彦的视线锁定了那棵树,也没回答秦时彦的话,直接以手作刀,砍向秦时彦的脖颈,她掌握的力道很是娴熟,就这么一刀砍下去,秦时彦整个人的身体一震,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沈叠箩一眼,就直接软倒下去了。
秦非邺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接住了秦时彦。
沈叠箩沉眉道:“阿邺,快,把皇太孙抬到马车里面去!”
秦非邺不问为什么,按照沈叠箩所言,就把秦时彦抬到马车里面去了。
沈叠箩转眸看了小盘子一眼,那一眼充满了寒意与警告,小盘子正在惊异沈叠箩居然对皇太孙出手,结果看见沈叠箩这一眼,吓得更是心都凉了,沈太傅不会也要把他处理了吧?
沈叠箩原本就是不希望小盘子乱说才让他站到旁边去的,她也不希望小盘子跟秦时彦一样中毒,让秦时彦看那棵树,也是为了更好更方便的出手,也是怕秦时彦嚷嚷出来,此时看见小盘子这样,沈叠箩眉头一皱,往小盘子那边走去,走近之后,才低声嘱咐了他几句。
“你主子不是流鼻血是中毒,只有我能救他,你不要嚷嚷,我要先给他检查一下。方才所有的一切,你都要装作没看到,知道吗?在没有定论之前,不要同任何人说。这里僻静,但也有来往行人,若有人询问,你留在外头应付,不要打扰我给你主子解毒。一切事情,皆有我和七王爷在,你不必害怕,你主子也不会死的。”
几句话打消小盘子的顾虑,又明确了小盘子的任务,到底也是跟在皇太孙身边的人,在知道了沈叠箩这么做的原因之后,小盘子很快恢复了冷静,望着沈叠箩点点头,低声道:“沈大人放心,奴才在外守着便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沈大人的。”
幸好之前马车停在僻静处,他们这样只有小盘子看见了,否则的话,人多眼杂,只怕就不能够立即施救了。
沈叠箩点点头,这才撩起车帘往马车里头去了。
马车内,秦时彦躺在垫子上,秦非邺盘腿坐在一旁,见沈叠箩进来,秦非邺才低声道:“阿箩,是不是时彦出了什么问题?”
在沈叠箩拿了小盘子手中的手帕时,秦非邺看到沈叠箩严肃的神情时,就觉得秦时彦可能是出问题了。
沈叠箩在秦非邺对面,秦时彦的另一侧盘腿坐下,然后才点点头道:“是,他不是流鼻血,他是中毒。”
“阿邺,你还记得方才九公主给我敬的酒吗?我没喝,皇太孙冲过来替我喝的。他喝之前还说那杯酒有酸酸的气味难闻,于是就给倒了换了一杯酒。换的是我桌子上酒壶里的酒,而那杯酒就是没有气味的。还有九公主给你敬的那杯酒,也是没有气味的,唯独我那一杯有气味,或者说,是九公主桌子上的那一壶酒都有气味。”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剧毒在溶于液体之后,会让液体产生酸酸的气味,所以我推断,九公主的那壶酒应该是有剧毒的,她想要毒死我。可惜我早有戒心,没有接她的酒。而皇太孙虽然把那杯酒倒了,又换了酒,可是酒杯却没有换,酒杯上还残留着毒素,所以皇太孙在喝下那杯带着残留毒素的酒之后,才会中毒,也才会流鼻血。”
秦非邺顺着沈叠箩的思路往下想:“剧毒通常都会立时毙命,但因为时彦所饮之酒中只有残留的毒素,所以才会只留鼻血,却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沈叠箩抿唇:“不错,就是这样的。”
“可是,”秦非邺又皱眉道,“阿箩,严格来说,这都是你的猜测,也就是你的推测而已,你并没有证据证明九公主那壶酒是有毒的啊。说不定时彦就是上火了才会流鼻血的呢。我之前也猜测九公主要毒害你,或者针对你,我也相信你的话,可是阿箩,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