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殇见上官凝坐到了椅子上,自己也不客气三步并作两步的紧跟在上官凝的身后,之后
边说上官凝边从颜慕殇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十分自然的走到了单素羽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动作自然的将自己稍稍起皱的裙摆抚平,之后便面色平静的看着单素羽,目光幽深流光溢彩。
“小女虽然久在内阁,但也素闻国君是个洒脱大气之人,所以小女并不相信国君竟然会因为三两句斗嘴的话就将我们拒之门外。”
“刚刚楼主和大小姐都说了深夜前来是有事要与本君相商,可听大小姐的口气本君不过是个外人,既是外人恐怕难以取信于人大小姐和楼主还是趁早回府的好。”
单素羽被外人这两字气的险些失去理智,这个小丫头从第一次见面对自己就没有个好脸色,三番两次的拒绝自己的礼物不说甚至于跟自己说话都没有一丁点的笑意,眼下倒好竟然扑在别的男人怀里在自己面前招摇。
外人?
“国君不必用这样的话来斥责小女,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清白之事本就不是由三两个外人来评说的。”
单素羽被眼前两人亲密的举止刺激的有些口不择言,只恨不得冲上去将两人生生的分开才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官小姐曾对在下说过大雍女子最为注重所谓的礼仪闺誉,如今来看大小姐口中的闺誉莫非就是指大半夜的与一名被大雍朝廷视为祸害的男子搂搂抱抱吗?”
单素羽盯着上官凝紧紧依偎在颜慕殇怀里的身影,一双眼睛隐隐的好似有怒火喷薄而出,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动物的爪子在心头不停的抓,抓的鲜血淋漓。
“国君的确是冤枉夙楼主了,楼主不过是成人之美救人危难而已,真正要见国君的是小女。”
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虽然面上都是挂着浅笑可说出的话也是一个比一个尖锐,上官凝原本以为自己的脸绝大部分都隐藏在了颜慕殇的衣襟里,单素羽一时是瞧不见自己的样子的,却不想还没等自己露出脸或者是发出声音这人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既是如此那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国君说笑了,看来国君来自北疆对咱们大雍的文化还是生疏的很,在大雍这掳字可是不敢随便用的,礼仪之邦不比蛮夷之地,更何况大小姐深夜来此可并非是本尊的意思。”
“夙楼主如此为本君忧心,真是让本君感激涕零啊,只是本君再如何也总好过夙楼主深夜掳了将军府的千金来驿馆要好的多吧!”
“国君好兴致,夜半三更的竟然有这等闲情逸致与我大雍国师秉烛夜谈,不知这事要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会不会有些什么不该有的猜测呢?”
“我当是哪个小毛贼躲在梁上鬼鬼祟祟,哪曾想竟然是咱们逐殇楼鼎鼎大名的夙楼主,真是失敬失敬啊!”
既然人家盛情相邀颜慕殇也十分配合的从屋檐上一跃而下,不过双臂却依然将上官凝揽在怀里,上官凝也能猜出来颜慕殇心中所想所以也随着他顺从的待在怀里。
“单国君的茶不知道味道如何。”
单素羽突然开口,还依偎在颜慕殇怀中的上官凝心头一跳,这人明明不是在和魏子炎谈话吗,怎么会还有精力放在自己和颜慕殇的身上,何况既然知道有人窃听那为何两个人说话却丝毫没有顾忌。
“梁上的君子不如下来一起喝杯茶?”
这样的速度就连当今武林的翘楚颜慕殇都望尘莫及,这样的速度说是轻功其实却更像是幻术,只是野史中记录的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在现实中真的存在吗?
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上官凝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脚步,对方的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上官凝的眼前。
“夜深了,炎不打扰国君了,就此告辞。”
上官凝真不敢相信这样嚣张的威胁竟然是从仙气飘飘的魏子炎口里说出来的。
“国君乃一国之主,还请注意自己的言谈,若是下次碎的不是这块玉佩而是别的物件儿,炎并不能做主。”
单素羽的震惊比颜慕殇更为强烈,也许在颜慕殇的角度没有看清楚,但单素羽却是看见扯落腰带上玉佩的不是魏子炎而是对方突然从身体迸射处的一道紫色光芒,试问这世间除了鬼怪仙传的书上记载过类似的功夫现实当中又有谁能够相信书里的记载竟会成真呢!
颜慕殇的武功修为放眼当今武林能够与其抗衡的不出三人,可那三个人之中绝对没有这个魏子炎,颜慕殇锐利如鹰的眼睛甚至都没有见到魏子炎是如何出的手。
一道紫光闪过,上官凝包括颜慕殇都没有注意到魏子炎的动作,却只听啪的一声单素羽身上的一块玉佩被外力从腰带上被扯掉掉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而魏子炎却好像还是立在原来的位置。
“魏国师当初擅自破坏盟约私自将解药给了那丫头,上官府宴会上又与本君百般为难,今日里又想方设法的阻止我求娶上官凝,综合以上的种种本君是不是有理由怀疑国师对那丫头生有情谊,什么天道什么规矩都是欺骗世人的谎话。”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的微妙,魏子炎一直都是平静如水云淡风轻,而单素羽却显然被对方刚刚说的话气了个够呛,虽然极力压抑但是从上官凝的角度还是看见了单素羽捏着茶杯的手青筋凸起关节处泛着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