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依让乐儿准备了两样东西,厅中的众人不论男女倒都是对这两样东西很熟悉。
素依先是拿起了其中的一个罐子,里面装满了细细的盐粒,素依用调羹盛出了一些直接倒在了盛了半杯清水的茶杯里,然后又将另一种类似面粉样的东西倒了些进去。
“房管事,你只要把手伸进去,就能证明你是不是清白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神医卖的什么关子,但是好奇心却都被吊到了嗓子眼。
此时的房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将手指放进了刚刚兑好的那杯清水里。
不过眨眼的时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房铎的手指变成了浅蓝色,而且蓝色只集中在大拇指的指尖和食指的指尖,这正是人拿细小东西时的惯用位置。
房铎的脸色煞白一片,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变成蓝色的手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的确是用这两根手指捏着槐花籽的粉末放进了那碗虫草乌鸡汤里的。
“不可能,一定是这个女人用了障眼法!”
“混账东西,闭嘴!”
秦氏看着房铎变了颜色的手指,心头突突直跳,不行,她一定不能让房铎被揪出来。
可是,她的话一落,就不知被宁氏今日第几次呵斥了回来。
“这位嬷嬷,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来!”
素依看着这个上蹿下跳的女人就不爽,如果不是在上官府,众目睽睽之下,素依不介意给这个女人下点药,让她彻底说不出话来。
秦氏真是哑巴吃黄连,憋的一张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夫君,这不是真的,不是对不对?”
珠翠跪在地上,早已经是哭的泣不成声,眼前的一幕更是彻底摧毁了这个双十年华的老实女子。
出嫁从夫,丈夫就是她的天,现在发生了这样的情况,珠翠顿时感觉自己的天就要塌了。
“大小姐,就凭手指变作蓝色一点,想要定小人的罪,恕小人不服!”
房铎果真是个人物,刚才的震惊和慌乱过后,竟然迅速的恢复了平静!
房铎没有看萎靡在地的珠翠,而是若有似无的瞄了一眼秦氏。
“凝儿,你们上官府的管事倒都是有气节的啊,不如将此人交给本王调教调教,本王想来喜欢这样有风骨的人!”
顔慕殇面色春波微漾,媚眼如丝,饱满润泽的嘴唇泛着撩人的光泽,明明是一张惑乱天下的容颜,可说出话的硬生生的让立在屋子中间的房铎浑身接连打了几个冷战。
王爷?莫非此人就是平宁郡主的未婚夫君晟炀王?
据闻此人喜怒无常,狂妄张扬,如果自己落在这个人手里下场如何他真的是想象不出。
“倒是让王爷见笑了,只不过这是我府内的家务事,暂不劳王爷操劳!”
上官凝笑靥如花,春风在眉眼间游走,似微风略过湖面,撩拨的人心蠢蠢欲动。
这对男女,不知何时竟仿若浑然一体,一颦一笑,无比和谐!
“郡主,妾身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直静默无声宛若空气一般的崔氏忽然开口,上官凝向着崔氏的方向看去,只见崔氏在上官怜的搀扶下竟然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
午后的光影由浓转淡,飞舞的尘土像是一个个精灵在众人的视线里跳跃,崔氏单薄却挺拔的站在光影之中,恍若一只傲然于世的苍鹰。
“姨娘请讲!”
上官凝与崔氏之间原本就并无深仇大恨,相反,对于崔氏,上官凝一直都有一丝敬意,只因为这个崔氏无论如何,都算的上是一个好母亲,所做的一切莫不都是为自己的女儿。
经历了那样一般非人的折磨后,崔氏的性子大变,之前的嚣张跋扈也消失殆尽,整个人如同浴火重生一般。
没人知道,崔氏脸上的面具,就是上官凝差人打造的,原因无他,同情也好,闲来无事也罢,权当是她对于一个母亲的一点心意罢了。
“这个房管事,与老夫人院中的淑月关系暧昧,而且这槐花籽就是淑月亲自去府外的药店采买回来的。”
咚的一声,一块巨石落入水面,激起了一个滔天大浪。
淑月这个名字,已经快要被人遗忘在脑海深处了,至从几年前淑月被罚进家庙后,这个人连带这个风光无限的名字就淹没在了滚滚的岁月之中。
如果不是崔氏今日提起,上官凝也将这个名字忘在脑后了。
“崔氏,说话可要讲究证据,这样红口白牙的冤枉老夫人院子中的丫头可不大好。”
秦氏典型的健忘症,人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秦氏却是伤疤犹在却不知收敛。
不过这次,宁氏却没有出言制止。
原因不言而喻。
“妾身所言是真是假,郡主遣人到药铺一问便知。”
对于秦氏的挑衅,崔氏恍若未闻,单这一点就足以见崔氏如今与之前的差别究竟有多大。
上官凝点了点头,侯嬷嬷便挑帘子出去安排人手了。
却不知,崔氏接下来的话才真的是快刀之上的锋刃,直接割入筋脉,让人无所遁形。
“据臣妾所知,房管事与淑月早在数年前就已相识,并互定终身,而这条姻缘线便是二姨娘所牵!”
“胡说,崔氏你是在地道里被人打的发傻神智错乱了不成,我堂堂的姨娘主子,怎么会给两个下人牵线,你说话之前也不过过脑子,笑话!”
秦氏真是有些气急败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