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看见上官凝
“小姐,你在找什么呢?”
除非……
那么死者我们要在树下逗留呢?上官凝可不认为会有人有心情半夜三经的在一座破败多年的院子里观赏风景
死者既然身上有落叶,就至少是应该在树下停留过,甚至于那片叶子是死者自己处于某种目的摘下来放在腰带里的也为未可知。
上官凝走到那狗头樟的树下,看着树干上密密麻麻的狗头样的疤结,与自己在后园里看见的的确是同一种树木,抬头,虽然这狗头樟尚未落叶,但叶子也不如往常那般圆润,边缘有些发干卷边。
但是,若此树真的是狗头樟,为何那窗子上却有那么多虫蚁和老鼠啃噬的痕迹,难道这狗头樟是在院子荒芜后才生长出来的?
上官凝按捺下心头的焦乱,仔细的观察着院子里的环境,果然,院子荒芜成这样,却不见有虫蛇鼠蚁等生物,想来这树真的是朴大人口中所说的狗头樟了。
院子里与上官凝上次见到的并无任何不同,荷花池和假山如上次一次,孤零零的伫立在院子中间,窗子随风来回开合,吱吱呀呀的声音让人不由得心中烦乱。
踏步,进了院子。
上官凝也一眼看到了那棵树,看来,那死者生前来的地方还真的不一定是后园。
还没进到院子,乐儿就指着院子里唯一一棵还没有落叶的树木叫道,因为四周实在是过于安静,乐儿的声音本不大,但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却显得很刺耳,甚至能模模糊糊的听见回声。
“小姐,你看,真的是狗头樟!”
上次来的时候,大门还剩下一扇,可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丫鬟婆子们争前恐后的出门,倒是把仅剩的那扇大门也撞的掉落下来,如今这院子大敞四开的呈现在上官凝的面前。
上官凝脚上穿着一双玫粉色的单底绣鞋,上面只绣着一朵白玉兰花,虽然简单,但是走在一地颓败的植物上,仍旧显得十分的乍眼。
而眼前,青石板中间和两侧墙缝中间生长的杂草已经枯黄,原本笼罩在两侧的树伞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树丫,虽然头顶上有阳光,但是午后的阳光原本就不强烈,此时更是觉得阳光都泛着冷意。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盛夏,草木葱郁,虽然也觉得阴风阵阵但好在天气本身就炎热,倒也不觉得如何。
上官凝和乐儿在府里‘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之后闪身进了一侧的小路,翻过一道及膝高的矮墙,便到了沉香阁的小径上。
上官凝目的达到,又说了两句客气话就退出了屋子,倒是很奇怪,宁氏对这件事的反应竟然敢如此的平静,实在不大像是她平时的性格。
上官凝将早上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讲了一遍,宁氏只是捻着佛珠连说了几遍‘造孽’便没再其他的了,上官凝又将给上官鸿鹄换院子的事说了出来,宁氏直接让上官凝自己拿主意就好。
宁氏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屋子里,气色不大好,汤汤水水的喝了不少也不大见起色,上官凝进去的时候宁氏额头上搭着条帕子,病恹恹的。
上官凝细细的吩咐了云索一些话,自己则是穿戴整齐去了寿康苑,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母亲身子不便,自己又恰在现场,不过去给宁氏个交代实在是说不过去,何况重新给上官鸿鹄拨个院子还是要问宁氏的意思的。
“乐儿,快唤云索进来!”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可是死者去沉香阁做什么?
乐儿说完自己先战战兢兢的打了个寒颤。
“就是沉香阁,所以乐儿刚才就猜测那个凶手会不会就是沉香阁原来的那个姨娘啊?”
上官凝身子一震,沉香阁?
“我是说那小厮身上的狗头樟好像就是咱们府里的,乐儿刚才想起来,之前秦姨娘再世的时候,就是折磨紫玉的那次,我好像在沉香阁里瞧见过。”
乐儿垮着脸,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乐儿刚才说什么了啊?”
乐儿自己站在地上分析了半晌,原指望着和大小姐探讨一下,至少也听听大小姐的意见,却不料一扭头,发现上官凝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您怎么又走神了啊?乐儿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嗯?”
“小姐,小姐……”?
这个小厮是哪一派的人?皇上的?单素羽的?邬丛涯的?还是麓山王的,甚至是上官锦的?
乐儿学着朴大人的样子,竟然连杀人动机都开始分析了,上官凝低头饮茶,心中也在想着这个小厮的身份,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小厮肯定不是府中的人,那么是府外之人话的,这人进府是要做什么,此人是知道后园的秘密还是无意之中闯了进去的?
“不过也说不准,咱们府上还有那么多侍卫呢,备不住就有身手好的,可是动机是什么呢,那个小厮看着年纪也不大,也不像是个有钱的,难道是那小厮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被杀人灭口了?”
乐儿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认真的分析着。
“小姐,这还用说吗,咱们府上的人虽然也有那些个讨厌多事的,但绝不会有手段这样凶残的,刚才那朴大人不也说了嘛,这凶手是个武功高强之人,咱们府上哪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啊!”
“你怎么就能肯定是外面的人进府行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