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姬清点了点头。
虽然是在山林之中将就一晚,姬清也没有席地而坐的打算,再说逐凤戒中带着不少用具,也不用非得委屈自己。
从逐凤戒中取出了三张矮榻和几‘床’薄薄的毯子,姬清将四张矮榻摆放在树下,她和拓跋烈用一张,其他三个大男人一人用一张。
因为苏言要炼制阵法,她特意在苏言的矮榻旁边准备了一张宽大的书桌。因为地面不平整,她又调整了一番,直到桌子用手推了推也不会轻易晃动之后,这才满意地走回到自己的矮榻边上,脱了鞋子坐上矮榻。
和几个大男人相处久了,又被厚脸皮的拓跋烈锲而不舍、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姬清现在也少了许多羞涩,和拓跋烈在人前的亲近也变得自然而然起来。
至少,若是以前的她,一定害羞得会坚持五人一人睡一张矮榻,哪怕在别人看来只是掩耳盗铃。
而现在的她依偎在拓跋烈的怀中,双手下意识地抓着拓跋烈的衣襟,侧脸贴在他宽厚健硕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已经快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刚才去偷袭人抢夺‘玉’牌是很兴奋不说,可兴奋过后也有些困倦了。只是姬清有一些认‘床’,如今又是幕天席地一般地睡在山林之中,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稳。
看着姬清纤长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却不肯老老实实闭上眼睛睡过去的样子,拓跋烈低笑出声。
“怎么不睡?”他低声问道,“有我守着你,你还担心什么?”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到耳中,姬清‘迷’糊的神智清醒了一颗,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认‘床’。”
有些困倦,她说出这两个字都觉得艰难。
“娇气。”拓跋烈淡淡评价。
他还以为她是在警惕着有可能的危险,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原因,高估她了。
“哼。”姬清不开心了,睁开一条眼缝,伸手在拓跋烈‘胸’膛上掐了一把,懒懒地埋怨道,“……怪你。”
拓跋烈,“……”
这和他有关系?
不过,沉默了半晌,他还是开口,“好,怪我。”
跟‘女’人计较,不是大男人的作风。
“噗嗤!”听着男人声音中太过明显的不解和妥协,姬清忍不住笑出声来,睡意都散去了一些,笑着无赖说道,“对,就怪你。”
她以前也没有认‘床’这个‘毛’病,或者说是不能有,现在变得这么娇气,多半还是某个人给宠出来的。
以前坚强是因为没有不坚强的理由,现在娇气是因为有一个宠她入骨的他。
想到这里,姬清‘唇’边扬开清甜的笑意。
在拓跋烈的‘胸’膛上蹭了蹭,她伸手环住了他‘精’悍的腰际,满足地低低叹息,“有你在真好。”
“那是自然。被我宠爱,是你最大的幸运。”拓跋烈愉悦又得意地扬眉,双眸亮若星辰。
这男人……
姬清看向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
暖‘色’的火光将他冷峻坚毅的脸染上一层淡淡柔光,他湛黑温柔的凤眸凝视着她,那双深邃含着整个夜空,倒影他眼中不停跃动的火光便是夜空中闪烁不停的星子,绚烂又璀璨。
而她被他看入眼中,虽然在他的怀中,却像是徜徉在星空之中一般。
静谧又宁和。
他就像是她的全世界。
伸手抚上拓跋烈英俊的侧脸,看着他‘唇’边勾起的浅浅魅‘惑’笑意,姬清心中突地涌起一个冲动。她飞快地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发现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里,顿时飞快撑起身子朝着拓跋烈的‘唇’‘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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