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眼中郁色深深,朝着苏绾大步走去。[ /> “哥哥。”见到苏言,苏绾并没有吃惊,仿佛料到苏言会过来找他一般。
她脸上带着几分温婉的笑意,柔和的目光看向脸色冷漠的苏言,却说道,“你今日怎么过来了?进屋喝上一杯热茶再走吧。”
“喝茶倒是不用,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操纵?”苏言冷然问道,“苏绾,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如今一错再错?”
他清冷的眸光之中仿佛覆盖着一层薄冰,十分的寒冷。
苏绾一愣,转而笑道,“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我能操控什么?”
“你不能?如果你不能的话,当初南宫芸和你在密谋着什么,难道你以为我那么健忘?”苏言皱眉开口,“我知道你对阿烈并不甘心放手,但是你难道以为害死了姬清,你就能得到阿烈的心?”
“我并没有这么想!”苏绾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却反问道,“但如果姬清真的死了,难道他就会一辈子独身,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吗?”
“当然不会!”苏言冷冷开口,“阿烈不是能被人左右的性子,就算你处心积虑害了姬清,他的心中也只有她一个人,根本看不到任何其他的女人,更看不到你。”
他真的不知道苏绾哪里来的执念,将一生紧紧的和一个男人绑在一起,似乎非要和他在一起人生才算不虚度。
他也不知道苏绾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只要将姬清除去,拓跋烈有一日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女人,特别是钻入死胡同的女人,有时候往往偏执得令人觉得不可理喻。
“哥哥,任何事情都没有定数,所谓的天长地久,所谓的坦诚相待往往都是自欺欺人的笑话罢了。”苏绾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柔和的声音之中带上几分冷嘲,“就像是你,你不也曾经说过你不会对任何人动心,你会终生不娶,对男女之情敬而远之吗?可是,为什么你那么在意姬清?你明明知道,她是你兄弟的女人还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却想来说服我吗?”
“至少我没有从中作梗,没有处心积虑做下这么多事。”
“你没有?”苏绾笑了一声,美目之中带着淡淡的冷意,“你带着五千启灵者去凌水国,力挽狂澜,难道不是为了让姬清对你改观?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难道想法还有什么区别?”
“苏绾……”
苏绾打断了苏言的话,“你大晚上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还这么焦急……我都没有从二皇子府回到家中,你就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
“不要再转移话题,你只要告诉我,你将姬清引到哪里去了,又想对她做什么。”苏言很肯定,这一切的背后绝对有苏绾的影子。
拓跋烈现在昏迷着,而姬清却面临着未知的陷阱,两边都让人忧心不已。
“呵……”苏绾口中发出一声轻笑,“我真不懂哥哥在说什么,但是……”
她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玉瓶,小巧的玉瓶托在她的掌心,虽然在昏暗的夜色之中,也能感觉到那种十分莹润的玉光。
“我刚下马车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将这个玉瓶送到了我的手中,说是什么能解开百毒的圣药,让我再送去二皇子府。”顿了顿,苏绾轻笑着看向苏言,“我今日跑了两趟二皇子府,专门做这送信跑腿的活儿,甚至还要被人怀疑。心情实在不好,这东西交给你了,随你如何处治。”
圣药?难道是另外一半解毒的圣药?
苏言将玉瓶拿在手中,看向苏绾,带着质疑问道,“真是别人交给你的?为什么那人两次都找上了你?”
“这我如何知道?你若是不信,问小清好了。”
听到苏绾点名,唯唯诺诺站在苏绾身后的小清站出来,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奴婢……奴婢看到了,是有一个人,将,将玉瓶交给了小姐……”
边说着,她的视线还朝着苏绾看去,似乎生怕她说错了什么话,让苏绾不满意。
“那人是什么样子?你仔细形容一番。”苏言问道。
如果小清在说谎,那么在她编造谎言的时候,描述得越详细,便容易出现漏洞。
小清一惊,知道苏言是在问她,小声说道,“看不清什么模样,感觉……感觉应该是一个男子……他将玉瓶交给小姐的时候,奴婢……奴婢看到他的手很干枯,似乎……”
她下意识的朝苏绾看去,发现苏绾的眼中隐约有一丝不满,顿时住了嘴,不敢再说了。
似乎没有破绽。
要么这一次真是不是苏绾在身后安排,要么就是苏绾心细到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甚至没有留下一丝漏洞。
“哥哥不如去问一下那人好了,不过能不能遇到,那就不是我能说得准的。”苏绾见到苏言深思的样子,颇有几分不以为意,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对了,那人让我告诉你,这药需要即刻服下才行,时间拖得越久,药效便会大打折扣。刚才耽误了一阵,送去二皇子府又需要一阵,现在能剩下几分药效,又能发挥多少作用……还真有点说不准了。”
“这就是你的打算?”苏言黑眸深深的看向苏绾,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和痛心。
将药送去二皇子府给拓跋烈服下,那么他便没有时间和她耗着,逼她说出姬清的下落,甚至没有时间马上去救姬清。
选择一边,意味着要放弃另外一边,这就是她的打算吗?
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