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皱了皱眉,将枕头之下压着的纸张抽出来。[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展开信笺,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寥寥数字看得姬清心惊肉跳之余又愤怒万分。
抬眸看向窗外,姬清眼中的神色极为的羞恼,纤细的素手禁不住将手中的信笺收拢,捏皱,不过信笺之上的字迹却清晰可见。
“****苏言,取得女尸傀儡。若二月初五前未准备好,你的秘密将人尽皆知。”
****苏言?
可笑。
苏言那人是能****的吗?
她对自己的容貌有自信,知道自己的容貌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也绝对算得上清媚美丽,可是,就算她觉得自己姿容不错,也从未觉得自己能靠美色打动苏言。
苏言翩翩如玉,冷然如竹,行事颇有一种大家子弟的遗世独立之风,随性冷然又圆融至极,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沉溺美色的人。更何况他冷静睿智,心智坚定,她几乎不敢想象她若是敢走出****这一步,要怎么面对苏言那冷淡之中带着鄙夷的目光。
不,除了冷淡和鄙夷之外,肯定还有讥诮。
他鄙夷她的不守妇道,更会讥诮她的自不量力。
回想到曾经苏言亲口对她说,他死也不会喜欢上她这样的女人,她几乎能听到苏言在耳边用那冷淡的声音,缓缓低声说出三个字,“就凭你?”
想想,姬清就觉得头疼得很。
她从不觉得自取其辱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背后布置这一切的人……她曾经觉得这个人十分的手眼通天,但是现在却觉得那人多半脑子有病。
****?
呵呵。
别说苏言心智坚定不好****,就算他是一个纨绔子弟极为容易沉迷于粉红陷阱,她也不会走出这一步。
前世她被姐姐和北堂轩同时背叛,那种最亲的两个人同时背叛自己的痛苦深刻入骨,她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用了那么多的力气才从背叛的阴影之中走出来,又怎么舍得让拓跋烈再尝试一次?
她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相反,她觉得自己算得上聪明。
只不过,真的要开始想点办法了。
“信送过去了吗?”黑暗的房间之中,带着玄铁面具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眼睛斜斜看了站立在身侧的俏丽女子一眼,淡淡的问道,“苏言据说是一个心智坚定的人,你觉得姬清真的能****成功?”
俏丽女子掩唇一笑,宽大的衣袖从她的手腕上垂落,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柔和的嗓音之中带着丝丝得意,“可您不知道,再坚定的也人也有软肋。”
“哦?”男人饶有兴味的看向她,“如此来,姬清便是苏言的软肋?”
“自然。”女子给男子斟了一杯酒,将酒杯送到男子的唇边,“也许……为那女人送了命,他都甘之如饴呢。”
男人不置可否的挑眉,明显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兴趣。
对他来说,男女之间的情愫并没有什么要紧,他最看重的是女尸傀儡能不能拿到手中,只有将女尸傀儡拿到手中,他接下来的计划才能继续展开。
若是姬清这次拿不到,他也不介意亲自动手抢夺。
只是……
有时候,看着红尘之中的痴男怨女苦苦挣扎,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也不知道拓跋烈如何得罪了毒夫人,你竟然盯上了他……”男人看着自发自动依偎进他怀中,状似无意轻轻扯开衣襟露出一线桃红肚兜的女人一眼,忽的轻笑出声。
这女人也是一个有趣的。
有时候看着温婉清纯得犹如风中百合,可有时候却又妖媚如狐,以致于现在他都还没有厌倦她,甚至纵容她在他眼皮子底下玩些小花样。
比如,这一次她想要破坏拓跋烈和姬清的感情,他便容她去玩。
毒夫人也浅笑,“女人是最可怕的,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当然也不愉快的能看着别人得到。”
“哦……”男人好奇,“你得不到什么,爷去给你弄来?”
轻轻摇头,毒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和怅然。
她手中的灵力凝聚成刀,从另外一手的指尖滑过,几滴殷红的血便从她纤细白皙的指尖滴落,刚好落在了男子手中拿着的酒杯之中。
殷红的血珠在琥珀色的美酒之中氲开,犹如牡丹开在柔光之中,美丽好看。
“真心。”她用唇语,无声说道。
见她不说话,男人也无所谓,向来是玩物揣度他的心思,什么时候他有时间去揣度一个玩物的心思?他晃了晃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口饮尽,闭上了眼睛,神情中露出一丝陶醉的意味。
毒夫人依偎在男人的怀中,眼角垂落一滴透明的泪,却又很快被她拭去。
她想要真心……
可是,偏偏现在她只是一个玩物。
曾经唯一拥有的一份真心,被她利用殆尽之后弃如敝履,可是现在回想起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的时候,露出的那热情又开朗的笑容,她只觉得心中莫名的酸涩。
分明曾经不爱,现在也不爱,甚至依旧有些看不起那个粗糙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每次想起的时候,却仍旧想要落泪呢?
也许是因为那个粗糙又傻乎乎的男人太信她,也许因为那是她唯一一次最接近救赎的时候?
也许吧……
只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她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得到呢?
世间太多的人,她无法一一顾及,可是最让她痛恨的那一个,她却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