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摇了摇头,“不是,那两个缩头乌龟已经被我杀了。”
那两人巴不得君沧溟死,都想做得利的渔翁,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究竟会是谁呢?
左思右想,拓跋连云和姬清一连说出了几个猜测的人名出来,可是却都被拓跋烈一一否决。夜皇殿最后是由他来收拾残局的,他自然知道有哪些人从他手上没命的。
这事似乎成为了一桩悬案,甚至没有丝毫的线索。
既然想不通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看起来也并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拓跋连云便也打算放弃了,将手中的黑色圆石朝着矮几上一放,有些烦闷的说道,“我将此物拿回去也想不到办法,不如留在你们这里。”
“我们也没有头绪,东西你拿走。”拓跋烈开口。
既然已经离开了苍炎国,拓跋烈便不想和苍炎国再扯上什么关系。拓跋连云不仅是镇南王世子另外一个身份还是夜影组的领头,少接触还是更好一些。
“我拿走有什么用?”拓跋连云摇头,“说实话,这东西赔上了一条人命,我也不想拿在手上了,不然总觉得心中不安。你是苏言的兄弟,姬清又是灵师还觉醒了阵法之力,她比我更有可能将这个问题解决……这东西,你们留着吧。”
他神情不似作伪,很有几分真心。
这东西可以说是用苏言的性命换来的,姬清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想要留下。阿烈,可以吗?”
她清澈的杏眸看向拓跋烈,询问他的意见。
拓跋烈本来便不将夜皇殿看在眼中,此刻姬清想要留下夜皇殿的炼化钥匙虽然欠了拓跋连云一个人情,但是他却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为了这东西苏言付出了一条命,他怎么能看得兄弟拿命换来的东西被嫌弃?
他微微颔首,“可以。我这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如果有你看中的,你拿走便是。”
拓跋连云笑着点头,“那我可不会客气。”
夜皇殿的归属便就这么定了下来,拓跋连云又坐了片刻,便离开了天凰秘境之中。
拓跋连云一走,姬清强撑起来的精神也委顿下来。
“可是累了?”拓跋烈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不等她开口便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稳稳的朝着内室走去。
姬清安静的靠在拓跋烈的身上,听着他胸膛之中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眼中又泛出了一丝泪光。
等拓跋烈将她放在床上,她拉了拉他的衣袖,“阿烈,我想你陪着我。”
“好。”拓跋烈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低沉悦耳,“我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嗯。”姬清复而又钻入拓跋烈的怀中,眷恋的环着他的腰际,默默哭了一阵便不知不觉的在他怀中又睡了过去。
“愚蠢的小东西。”拓跋烈一声低叹。
他看着怀中小女人娇俏苍白的脸颊,湛黑的凤眸之中神色极为复杂,沉沉看了半晌,最后从胸腹之中吐出一口浊气。
苏言死了,对她来说是一个冲击,一个很大的冲击。
他知道,从此以后在这个小东西的心中,她认为自己亏欠太多的人除了柳菲之外又多了一个苏言。柳菲还有补偿的机会,可是苏言……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到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生死之交就这么离开,拓跋烈的心中也并不好受。
……
沉沉睡了不知道多久,姬清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房中亮起了烛光,窗外的天色已然黑了。
她刚一睁开眼,耳边便传来一道沉静的声音,“醒了?”
“嗯。”
“想喝水吗?”
“嗯。”姬清点头。
拓跋烈端起茶盏,将一直温着的水喂到姬清的唇边,声音不自觉更多了几分温和,“小心一些,不要喝得太急。”
“我又不是几岁幼童。”姬清就着拓跋烈的手喝了一口水,觉得干涩的喉咙舒服多了,唇间也含上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有些事情,她需要和拓跋烈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