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姬清忍不住垂眸,只觉得男人倾略性的目光叫她有些心乱。r />
“美男计……”拓跋烈丰而不厚的双唇微微勾起,一抹浅淡却真实的温柔看起来精致又魅惑,偏偏他的声音不徐不疾,带着十二分认真回答的诚意,“为了让你心情愉悦,牺牲一下色相又何妨?”
姬清,“……”
美男计?
还牺牲一下色相?
忍不住又是觉得好气又是觉得好笑,在她这两日情绪低落谷底的时候,这男人倒是为了哄她开始无所不用其极了。
姬清抬眸朝着拓跋烈看去,正打算取笑他两句,却无意中瞥到他敞开的衣襟之中露出的男人小麦色健硕精悍的身躯,不仅愣了一愣。
隔得这么近,她不仅能清楚看到排列整理的胸肌和腹肌,还能看到他坚实的胸膛上不断滑落的晶莹水珠。
“喜欢吗?”拓跋烈一声轻笑,声音低低的,像是一片羽毛在掌心挠了挠,让人感觉有些发痒。
“这,一般般吧。”姬清口不对心。
“可你吞口水了。”
“有吗?”姬清愣住,她怎么没注意?
“有。”拓跋烈将她从美人榻上抱起,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咬住她的小巧耳垂,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揶揄,“千真万确……清清,你垂涎我的美色。”
姬清,“……”
她忍不住真的吞了吞口水,果然又引得一声低笑。
既然已经将小东西从榻上抱起来了,拓跋烈自然懂得什么叫乘胜追击,也更懂得什么叫一鼓作气。
轻薄的床幔从银钩之中取出,缓缓从空中垂落,将宽大的雕花木床变成一个小小的空间,也将床上的春色遮掩得越发朦胧。
姬清被轻轻放在床上,几乎是头刚刚挨到枕头,男人的吻便犹如急雨一般落在了她的脸上,锁骨上,直到将她身子的每一处都吻了一个遍。
他向来热衷于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气息,不论她是不是愿意,他总是那么的强势而温柔。
姬清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终于闭上了眼睛任由男人胡来,温柔的开始回应他的热情。[拓跋烈喉中溢出一阵愉悦的低笑,更加的热情起来,只将她感觉自己仿佛融化了一般,软成了一汪清水。
云消雨歇之后,姬清双颊绯红的靠在迎枕上,双唇微微张开喘着气。
刚才可将她累得不轻。
拓跋烈抬手拂开她额角汗湿的碎发,低声问道,“累不累?”
“嗯。”姬清无力的点头。
“我为你纾解一下,会舒服很多。”
“嗯。”
拓跋烈掌心凝聚出一团莹润的翠绿木灵力,柔和的木灵力一寸寸滋润缓和着姬清的肌肤,也将她身上的疲惫驱逐,让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呼吸声慢慢变得绵长起来。
看着姬清微微展开的眉头,睡颜也变得恬静安然起来,“任劳任怨”的拓跋烈唇边笑意渐浓。
这两日姬清的眉头便一直没有舒展过,就算脸上勉强带上了笑意,可是眉眼之间却总是带着一抹惆怅,像是低空无法散开的阴云,似乎随时都会下起雨来。
他看在眼中,疼在心中。
他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更不是一个会哄人的男人,从他口中说出的炽烈情话永远不是甜言蜜语,而是直接又直白的心内诉求,从不刻意。
他会坦然的对她言爱,说他很想要她,但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情意浓浓时候的表白,若是让他刻意的将她哄得喜笑颜开,他又左思右想的想不到办法。
不得不说,让一个男人非常想要讨好一个女人,就算他是一个再怎么不懂风花雪月、严谨沉默的男人,也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办法。
因为不希望姬清一直这么自责消沉下去,想来想去拓跋烈所幸将她拐到床上,拉着她翻云覆雨一番之后,他终于如愿看到她微微展颜,疲倦又安心的在他怀中睡过去的模样。
当然,他不会承认这也是他想要的。
温馨的烛光之中,拓跋烈略微有些狭长的凤眸染上了点点细碎的烛光,里面满溢的温柔清晰而又明显。他低头凝视着姬清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恍然想起他们的孩子只有月余便会出生了。
之前和姬清商量冲击破虚境瓶颈的时候让她护法,那时候他一心只想为姬清找一些事情做,好分散她的注意力,姬清也痛快的答应下来。
现在想想,两人倒是都忘记了她即将临盆的事情。
这半年过得动荡,姬清几乎没有好好养过胎,最后快要临盆的这一月,怎么也得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之前苏言便为姬清把过脉,说她这一胎看着应该是双胎,虽然她身子不错,胎相也很稳,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临盆的时候也得多注意一下。
苏言医术精湛,他的意见自然是要听的。
可惜了,若是他还在的话,也许还能为她调理一二……想到已经离开的好兄弟,拓跋烈眼眸也沉了下来。
他一直想帮助姬清走出来,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怀念?
……
翌日醒来,姬清还未起床便听得外间似乎有人在说话,听着声音还颇为耳熟。
这么早,是谁会过来?
她还没想到一个名字,便又听得外面的女声催促道,“快去看看你家夫人醒了没有,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她竟然赖床,简直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可不能绕了她。”
“百里小姐,您要是敢去您便去吧,奴婢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