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凝聚出一道光门,拓跋烈的声音严肃而沉凝,“我想,你们没有再见的必要。”
“还有。”他又补充了一句,“蒙上自己的眼睛,那不叫解决问题,叫掩耳盗铃。”
“我知道了。”苏言从容从矮榻之上起身。
他并没有急着走进光门之中,而是将刚才被震乱的棋局一子又一子的恢复到原位,最后落下了手中的黑子。
直到干净整洁的棋盘恢复原状,他才抬头看向拓跋烈,“下次等你过来,我们将这盘棋下完。”
“可以。”拓跋烈颔首。
“我们一直是兄弟。”
“当然。”
沉默片刻,苏言再度开口,“阿烈,抱歉。”
很多事情,很多感情,他都要对他说一句抱歉,真心实意的。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但无法克制从来都不能构成理由。
说完,苏言再也没有停留的进入了光门之中,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拓跋烈再一挥袖光门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夜色还是一样的安静,只是原本的四人现在变成了三人。
姬清垂首站在矮榻旁边,不知道作何表情。
在苏言离开之前,拓跋烈只和她说了两句极为简短的话,她甚至无法通过他的语气和表情猜到他将会和她说什么。
他会不会很生气?
悄悄的抬眸看向坐在矮榻上的男人,哪里知道这一偷看便直直的对上了一双蕴着隐隐怒气的冷眸,双眸之中的怒色一下让她汗毛都竖了起来,像是一只因为害怕而炸毛的小猫儿。
明明她是站着的,可是姬清却觉得有一种气势上矮了一个头的感觉。
她老老实实的,等着他的宣判。
虽然很坦然,不心虚,但被这双紧迫盯人的冷眸凝视着,她有些紧张。
“我们去归元界。”突地,拓跋烈开口。
“啊?”姬清有些发愣。
“马上。”拓跋烈没有解释的打算,淡淡吩咐。
“为什么要去归元界?”
“少问。”
“好。”姬清学聪明了一点,真的没有多问,挥手便将通往归元界的光门凝聚出来,还讨好的说道,“阿烈,等会儿我便将归元界的通行令牌给你,以后你想要进入归元界的话便很方便了。”
“嗯。”拓跋烈颔首,看不出喜怒。
在进入光门之前,拓跋烈转眸看向不远处恨不得装死的拓跋连云,淡淡开口,“这里由你守着,若是有什么问题唯你是问。如果不想缺胳膊少腿,我觉得你可以认真一点守夜。”
拓跋连云,“……”
这完全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就是那条可怜的鱼!
完全懒得理会拓跋连云激烈的内心活动,交代了他一句之后拓跋烈便跨入了光门之中。不等拓跋烈吩咐,姬清有些紧张的跟在他的身后。
甫一到了归元界,拓跋烈便将姬清粗暴的扯入怀中,轻车熟路的拥着她朝着悟道阁飞掠。
兔起鹘落之间,两人很快便进入了天权阁的修炼室。
“阿烈……”
姬清刚要开口,便被拓跋烈用力抵在门板上,狠狠的堵住了双唇。
男人的身躯强壮而有力,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更别说逃脱。
就像是忽而降至的狂风暴雨一般,没有丝毫的预兆,密不透风的榨干她肺部最后一丝空气。
在男人的强势之下,原本就质地轻薄的夏衫被撕成碎片,有些被随意的狠狠丢在的地上。
她只是稍微愣神的瞬间,便发生了这些事,简直算得上是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