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自然也不会多做为难。
只是,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一次不需多做为难,因为他对姬清的独占权力并没有受到丝毫的侵犯。可是他现在却有一种并不太舒服的感觉,这让他对北堂越的观感变得有些差,或者说是更差。
姬清好奇的瞟了拓跋烈两眼,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我今日应当没有惹你吧?你怎么脸色还是这么臭臭的……”
“呵……”拓跋烈淡淡看了姬清一眼,勾唇冷笑,“昨晚被你插诨打科的留在房中了,你不要以为我就如此得过且过,我说要冷你一日就必须冷你一日。”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姬清,“……”
这该死的男人!
苏言还在呢!
姬清又羞又窘地朝着苏言的方向看去,却见那道清雅如竹的身影早已经不在原地了,不由得愣了一愣。苏言走得无声无息,她竟然不知道苏言什么时候离开的。
今日请苏言过来,是让苏言看一看浅灰色神魂的来龙去脉,苏言那么精明敏锐的一个人,自然知道她和拓跋烈的争执,也知道这一抹浅灰色神魂最终会交到北堂越的手中。
他甚至还依着她的心思,说了她想听的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沉默清冷的男人变得越发的惜字如金,极少在她的面前出现,就算避无可避的出现,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个动作。
风吹过清竹的时候竹叶也会发出“簌簌”响声,可现在的苏言竟然比一颗清竹还要更加沉默安静。
想了想,姬清忍不住心里有些闷闷的难受,等回过神来,她觉得这样的想法很有些不妥,很快便按下了心中这一股涩意,转而专心对付起拓跋烈来。
她杏眸瞪向拓跋烈,“今日苏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一抹神魂和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也不知道你还要生气做什么……不过,既然你要生气的话,你就气着好了。”
拓跋烈,“……”
“我也不和你抢地方,你还是留在这房里睡,我去陪着闹闹和静静睡,和他们多亲近亲近。”姬清转身便打算去找儿子女儿,只觉得她的两个小可爱真比拓跋烈这个性格别扭又倨傲冷淡的男人要贴心多了。
“不行。”拓跋烈长臂一伸便将姬清的去路给阻断。
姬清挑眉反问,“你不是要冷我一日?”
拓跋烈,“……”
他能告诉她,将这一抹神魂交给北堂越的话,他总有一种自己家地里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一般的感觉吗?似乎……不太好说。
姬清挣扎,“那你放开我,我这就走!”
“不放。”
“为什么不放,难不成想反悔了?”
“少问!”
姬清,“……”
……
神魂的事情解决了,姬清放下了一桩心事。
原本姬清想给北堂越送信,但是拓跋烈说过两日会请北堂越到城主府,商量一下修炼灵师之塔的事情,她便也没有着急。
晚上姬清睡得极好,好不容易将她留在房中的拓跋烈却半夜醒了过来,悄无声息的下床穿好衣服,离开了房中。
到了苏府,果然看到书房里还亮着灯,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影在房中走动。
目光微微沉凝,拓跋烈朝着书房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便无风自动一般的打开。
拓跋烈朝前看去,只见穿着一身青衫布衣的苏言站在房中,清隽的眸光朝他看来,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浅淡笑意,似笑似嘲地问道,“陪我喝上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