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跑了过去,一看还真是有人出殡,队伍庞大,大约有三四十个人,一路上不时有人撒纸钱,队伍中有一口漆黑的棺材,由四个人抬着,棺材前有一个年轻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黑白照片,是个女人的遗照。
离的很远就听到了哭泣声,唢呐声震耳欲聋,我回头一看,狼群不再追,调头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吴非赶紧拉着我站到一边,他对我说,遇到送丧队伍一定要让路,不然对死者不敬。
我们站到一旁,直到送葬队伍过去了,这才离去。送葬队伍是从前面那个村子里出来的,此刻村子里有灯光,于是我们便走了过去。进入村子后发现好几家都亮着灯,我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有几户人家大门上竟挂着杀猪刀和剪刀之类的利器。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知道剪刀和杀猪刀都能辟邪,做噩梦了可以把剪刀放在枕头底下,保证不会再做噩梦,走夜路可以带一把杀猪刀,因为杀猪刀杀气重,脏东西也会害怕。我问吴非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村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吴非说他开法眼看看,结果开了法眼却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只是对我说,村子里挂着那么多凶器,看来最近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也许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遇。我问他什么机遇,他说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敲诈他们一笔,正好最近手头紧,存款不能再用了,先赚点现金再说。
我呵呵一笑不再说话,吴非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敛财,这也不能怪他,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不贪财。由于这时天还没亮,每家每户都关着门,我们不敢随便敲门,这个时候敲门很没礼貌,说不定会挨骂,于是只好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天亮。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我百无聊赖四处张望,发现这个村子里的房屋都很不错,几乎全是二层小洋楼,外面是白瓷砖,跟城里的房屋差不了多少,不少人家里都用上了太阳能,随着时代变迁,如今很难再看到青砖绿瓦,也只有我们那个村子比较落后,大多数人住的还是瓦房,我家就是破瓦房。
在等村里人起床的时候,我低着头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本来打算理一理思绪,却意外的发现地上有一根羽毛,那羽毛是黑色的,有二十公分左右长度,宽度约有五厘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羽毛,于是便捡起来仔细打量起来。看了半天,我看不出名堂,于是就交给吴非让他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身上的,吴非拿在手中左看右看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他说除鸵鸟,好像没有飞禽有这么大的羽毛,而这并不是鸵鸟身上的羽毛。
我开始感觉有些寒意,难道是一种还没被发现的未知鸟类!除了那片羽毛,我还在地上看到了一滴血,那滴血很大,比一块钱的硬币还大上一圈,之所以能一眼认出那是血,是因为我见过不少血腥场面,血和颜料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吴非把那片黑色羽毛装进口袋,这时对面那户人家已经起床了,东方的天际也露出了鱼肚白。我俩快步走了过去,那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有络腮胡,估计年龄在四十五岁以上,体态丰满,慈眉善目,想来应该比较好沟通。我们走过去问了声好,然后告诉那中年男人,我们是来旅游的,在山上碰到了狼群,所以一路跑到了村子里,希望可以借个地方解决温饱问题,可以用钱交换。
那中年男人把我们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说要我们把身份证留下,我谎言称身份证在狼群追逐的过程中连同背包一起丢了,吴非的身份证也不见了,如果信不过我们,可以先交一部分押金,或是把我们送到附近的城镇。我们的身份证在北京古玩街一个叫胖虎的人手里,只有去北京了才能拿回证件,现在问我们要身份证自然是没有。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一天一百,包吃住,但是不能随便动屋子里的东西,这段时间我媳妇儿回娘家了,只有我跟我孙子在家,正好有两个空房间,等会儿我就去收拾一下。
一天一百自然是吴非出,谁让他比我有钱,谁让他想赚别人的钱,想赚钱就得留下来打听一下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赚钱就得付出,做任何事都得这样,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中年男人把我们带进屋,相互介绍后我们知道了这中年男人的名字,李牧,四十八岁,儿子在外面做生意,这几天李牧他媳妇儿回娘家了,只有他和孙子两个人在家,他孙子五岁半,读小学一年级,和我一样正在放暑假。
这村子叫上源村,有一百多户人家,村子里很少有年轻人,全都是老弱妇孺,年轻人都在外面打拼,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会回来看看。李牧帮我们收拾好房间,然后让我们先交钱,留下一千块做押金,只给我们各自房间的钥匙,告诉我们晚上不能出门,要出去可以,但是不能爬墙进来,晚上八点关门,爬墙他就报警。
寄人篱下当然要听别人的,我们吃过早饭后,李牧的小孙子坐在屋里看电视,我们把李牧叫到楼上问他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牧听我们问起这个,脸色一变,像做贼一般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我俩说:“怪事!还是别问了,知道了对你们没好处!”
李牧的表现更加让我确定,村子里确实出事了,而且很严重。吴非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递给李牧,说给孩子买点好吃的。李牧见钱眼开,眉开眼笑的接过钱,然后把门关上,窗帘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