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之前帮我们安顿住处的翻译官,我看他满头大汗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喘着粗气说:“血……血矿……快撤离……没时间了!”
“血矿?你确定吗?”吴非好像听说过什么是血矿,他比翻译官还激动,就差没把嘴巴贴在翻译官嘴上了。
翻译官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我们说:“会有人护送你们离开,马上,不能在等了!”
说完这句话翻译官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大概是逃命去了。我问吴非血矿是什么东西,吴非这个时候反而不急了,他干脆坐下来点了一支烟,一支烟抽了一半时他终于开口说话:“血矿是矿井中的精魄,这么说吧,你们也见识过太岁的厉害了,血矿是比太岁更凶的东西!”
“那还不快跑?”颜如玉问。
“别急,趁着混乱也许能把人救出来,血矿出土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消息!”吴非成竹在胸,脸上洋溢着自信。
颜如玉问:“救什么人,你不要命了!”
“救我师父。”吴非说。
“等等,我师兄,他不会也在矿区吧?”佐藤伊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吴非笑了:“那种人值得你这么担心吗?”
我小声跟吴非说:“别说这么直接,怎么说人家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多少肯定有感情的。”
“既然大家都决定了,那就去看看吧!”苏晴说完就转身走出了土房。
我赶紧追了上去问她:“你刚才说的方法是什么,快告诉我!”
苏晴笑着对我说:“你放心,我会救她的,现在没时间,改日我再慢慢告诉你。”
我们一路脚步匆匆,与人流擦肩,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问吴非为什么要在岛上开矿洞,石一凡究竟想干什么,要是找灵丹的话直接打一条盗洞不是更省事?吴非的回答是,高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别瞎猜了,早晚我们都会知道原因的。
到达矿区我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惊了,我以为所谓的矿区也只不过是临时挖的几个矿洞而已,根本没想过矿洞之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那密密麻麻的矿洞跟蚂蜂窝似的,每一个矿洞半径都有两米以上,矿洞口有悬梯,看来这伙人的办事效率是超高的,如此大规模的挖掘工作竟能在短期内完成。
我拉住了一个人问他事发地点在哪,他却跟我说了一腔日语,什么纳尼,撒有啦啦,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们只好看人流来判断事发地点,总算是找到了,矿洞口有血迹,几个受伤的日本人在同伴的搀扶下正在迅速撤离。其中有一个看样子像是领导人物的日本人阻止我们进入矿井,并用一把微冲指着我们。吴非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迅速点了他的昏睡穴道,然后让几个日本人带他离开,虽然他们可能听不懂中文。
其实我对日本人没多大好感,他们的死活我一点都不在意,我真正担心的是苏晴和易云道长,如果这次能把他们都救出来,也算是不枉此行,救不出来至少我们也尽了力,起码问心无愧。
我们打算下去,苏晴说:“别急,大家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看看。”
说完她就直接跳了进去,过了片刻苏晴又升了上来,她告诉我们,下面已经严重塌方,这条路不通,下去也没用。她说她知道另外一条矿洞与之相通,走那条矿洞才是最安全的。
于是在苏晴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另外一个矿洞口,我往下一看腿都软了,这矿洞够深的,怕是有十几米,只怕石一凡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游轮上藏着挖掘机。
我们顺着悬梯鱼贯而入,下来之后光线暗了许多,不过矿洞里通了电,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盏照明灯。矿洞里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且非常狭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这样做的目的大概是为节省时间。在矿洞里我们还发现有人的尸体,尸体都已经腐烂了,散发着恶臭,可能是施工时意外死亡的工人。
我在想,一刀流组织究竟有多庞大,石一凡跟一刀流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些问题一时间是不会有答案的,一切都要找到石一凡之后才能得知,我早就计划好了,有机会的话就直接挟持了他,要么放人,要么死,反正我是不怕什么一刀流,只要把人救出来,哪怕会遭到无穷的追杀也无所谓。
矿洞很长,没有人说话,我们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脚步声,进去一段距离后我明显感觉到地面在晃动,显然是某个地方又塌方了,要么就是地震了。
我们停了下来,待晃动停止才继续前行,前方出现分叉口,以及洞顶上滴下来的粘液。那是一种暗红色的液体,粘稠度很高,而且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吴非也不嫌恶心,竟用手指蘸了一些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告诉我们:“可能是某种生物分泌的液体,这矿洞里一定潜伏着某种奇特物种,大家都留点神。”
我并没有感到多意外,怪事见多了,反而没事发生我觉得才是最奇怪的。我现在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因为很快就能见到石一凡了,我想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既然血矿很可怕,我希望那家伙身受重伤或是干脆死了,这样就可以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但是我发现我想的太简单了,他不能死,他死了苏晴和易云道长还怎么救!
“停下,前面有动静。”是佐藤伊的声音。
我很疑惑,苏晴都没察觉到,她居然能感觉到前面有动静。我猜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