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摔的我七荤八素,还好不是头先着地,不过胳膊也摔骨折了,伤口也再次被撕裂,护士小姐们是听着响声找到我的,找到我时我脖子大量出血,嘴里也是血,她们吓坏了,以为我活不成了,立刻就通知了几名主治医生。
很快我就被她们强行抬到了手术室,再次放在手术台上,几名医生倒也很负责任,没有怠慢,很快就连夜赶来了。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之后,他们急忙为我输血、缝针、输氧,一番折腾之后,医生们告诉我,我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这种事最好不要再发生,不管有多大的事,也要等伤好了才能出院。
经过这次逃院之后,医生们特意吩咐护士给我转移病房,转到没有窗子的病房里,并且还把门给我锁了起来,有事需要帮忙可以按铃。这是囚禁,我是病人不是犯人,他们不能剥夺我的自由,可我也知道他们是为我好,我也后悔刚才太冲动,要是护士们没有及时发现我,即便我没摔死,也会流血不止而死。
我躺下后思来想去,越想越慌,从我们出发那一刻起就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我们,发生这么多事,一定是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背后作怪,瞎子可能知道是什么,他却似乎在忌惮什么,不愿意挑明。我想来想去也猜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力量在纠缠我们,它的目的是什么?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伤口不疼了,开始有些发痒,中午时奇痒难耐,我只好把护士叫来,让她们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当纱布一层层揭开之后,护士小姐惊呆了,她告诉我,我的伤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按理说需要一个礼拜左右才能复原的,我只经历了一个晚上,伤口居然奇迹般的完全好了,看样子已经可以拆线了。
医生们赶来之后也是百思不解,他们取了我的血拿去化验,最终也没找出原因。我心里却很清楚,一定是守尸脑瘤改变了我的身体机能。
拆了线医生们说我可以出院了,不过还需要人签字,把余款交了。我打了吴非的电话,问他现在方便吗,他说全天都有空,于是我就把他叫来了。
交了钱之后我们离开了医院,我问他这两天的情况,他说这两天一直在酆都做调查,青木不见了,瞎子正在找,可这都两天了,音讯全无!
吴非说是两天前不见的,去找木匠借锯子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这两天瞎子都快急出病了,他试过很多办法,都不行,而且酆都城里也没有察觉一丝异样!
这倒是奇怪了,青木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那天我们分头去借东西,我们惹上了牢狱之灾,青木直接整个人不见了,肯定又是那股力量在作祟,也不知道青木现在是死是活,如果瞎子都找不到他,这件事就会很难办!
见到瞎子,他问我事情经过,我跟他说,在警局时被一个女警员袭击了,当时她可能是鬼上身,然后我就被送到了医院,再次醒来就没有见过那个女警员。
蔡琴分析了一下,她觉得应该不大可能,都说警局里英气重,鬼魂一般是不敢进去的,什么样的鬼可以闯进警局里,还敢上警察的身!
关于这点,我们都说不明白,当时就是这么个情况,非要问我是为什么,我只能说不知道。
青木失踪之后他们也没报警,瞎子认为不是单纯的失踪案,青木多半是遇到了麻烦,很可能是之前曾经出现的那股力量在作怪,它想瓦解我们,越是这样我们越要保持冷静,想办法克制它。
都这个时候了,瞎子还是不肯告诉我们是什么力量在作怪,他只说让我们加倍小心,从现在起要留意身边的每一个人,它有可能上任何一个人的身。
这要怎么留意,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可是亲眼看到棺材铺老板是怎么变成白骨的,那东西的力量太可怕了,真要对我们下手根本防不胜防!
经我这么一说,瞎子思忖了片刻,得出了结论,他说也许它并不是真的想要害我们,只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如果它想害人,瞬间就能要了我们的命,为什么伤人又留下活口?
到底瞎子说的那个它是什么,它有那么恐怖吗,伤人又不害人,想让我们知难而退,这么说对方还是个明白事理的鬼,难道跟黑白无常有关?
瞎子虽然没挑明,不过我们都不是傻子,已经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本来我还担心自己会小命不保,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下来。这么说,青木可能暂时没有危险,只不过跟我们失去联络了,我们要找到他。
还有一点是我想不明白的,既然对方不想加害我们,为什么它要害死棺材铺老板,那可是一条人命啊,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人!
这个问题瞎子也给不出答案,他说他的推测未必正确,总之一切小心,过了今晚就知道青木身在何处了。
听这话,瞎子是准备放大绝招了,其实早就该毫无保留的施展浑身解数来反抗,我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还差点因此变成哑巴。
白天我们又在酆都城转了转,试图找到一些关于黑白无常的线索,一路上看到许许多多阴森森的建筑,怎么看都不像是人间该有的房屋,不过瞎子说这里没有任何异常,我们只好暂且回到旅馆。
到了晚上,瞎子做好了准备,说这次要用扶乩占卜,让我们都回避,扶乩这种术法他从来没用过,万一出了差错很危险,弄不好会招来脏东西。
<